第四十五章

“我想好了。他輕笑,說完,從他懷中扯開我,託着我的腦袋吻上了我的脣,他用另一隻手掐開我的嘴,舌頭伸進去糾纏着我的香舌,吸吮着我口中的蜜津。霸道而瘋狂,野蠻略帶懲罰的吻,不復之前的纏綿,等他鬆開時,我的脣已經是紅腫的了。

“這個吻是懲罰你不給我帶禮物,不記得我的。還有就是,我想你。”略略平息了後,他抱緊我這樣說。我想說我也好想你,話到嘴邊,我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無力的癱在他的懷裡,嗡聲道:“沒有給你帶禮物一個吻就可以,我也沒有給大哥他們帶,怎麼辦?總不能也給他來一個法式熱吻吧!”

話音剛落,屁股上就傳來了他大掌的力度,他恨聲道:“你敢。”

我摸摸今天被他拍了兩巴掌的屁股,特委屈的說,“我不敢。我都爲這事糾結好久了,害我不好意思下樓去。就怕碰到他。”

“你不是挺能編瞎話的嗎?就說忘記在朋友家了。”

“你不是讓我做個誠實的好孩子嗎?”我揪着他的耳朵,軍人不是最老實的嗎?怎麼騙人,還成了色鬼。

他橫了我一眼,“你什麼時候老實過。好了,別再磨蹭了,快點換衣服我送你回公司/。”經他提醒,我才發現我還穿着睡衣呢!啊,剛纔我們抱那麼緊,他他,我,我。啊,羞死個人啦!我臉上一下子火燒一樣,趕緊扭過身去,在行禮包裡找衣服。打開行禮我纔想起,我的衣服都沒有洗,“怎麼辦?我的衣服都是髒的。還沒洗呢!”

他愣了一下,拍拍頭說,“你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不一會兒,他提着兩個紙袋上來,我一打開,這不是上次和阿羣一起去試穿的裙子和鞋子嗎?看到我尋問的眼神,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當時就買下了,一直想着給你,後來一直沒機會。”

是,那次回來我們就吵架了,後來,他工作又比較忙。我被他的細心貼心感動,踮起腳,輕輕的送上我的吻。

換好新衣新鞋的我跟隨他的腳步下樓。 我們又去逛了一下,掐好時間就去了妹的公司門口。下班時間到,妹踩着她的高跟鞋妖孽般的笑着走過來,還老遠,就擺着手大聲喊,“HI,姐夫。”

“HI,小姨子。”向羽有樣學樣的道。我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這倆人,把我當什麼,我還沒點頭呢,這姐夫小姨子叫得這麼親熱。他看到我的眼神,收起笑意,一本正經的道:“我就是爲了和小姨子拉近關係,幫我在未來泰山大人,岳母娘面前說說好話。”

“嗯,姐夫蠻懂行情的。小姨子,是拿來討好的。”我妹隨蛇上竿。

“行了,你們倆,這都扯到哪跟哪了。”我好笑的看着他倆。本來是要把吳小江也一起請來的,但他請不到假,也就只能等下次了。

席間,向羽拿出從公司同事那裡搜刮來的明星簽名,還有明星合照。我妹一看是親筆的,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哇哈哈,這下我可以去網上開網店了,專門拍賣明星籤明照。”

向羽看看我妹又看看我,最後下了這樣的結論,“你們姐妹真是親姐妹,都是財迷。”我樂,因爲我也說過和我一樣的想法,倒賣明星親筆簽名照。

除了照片之個,向羽還爲我妹準備了一個小公仔,但名義是我給她從上海帶來的禮物。我笑着看向他,心說,小樣兒,還不錯呀!

送我妹回去後,他又送我回公司。在公司門口他喊住我,“妮兒,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妮兒,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我,這是我爺爺奶奶,父母才這樣叫的,他是第一個這樣叫我的男人。我聽着特別的舒服。

我點點頭,堅定的答道:“嗯。我會。”

我會,我還是沒有。

晚上我又開始了整夜整夜的失眠,我打開那個向羽說我加密的相冊,凝視着照片裡的人,一看就是一整個晚上。那個加密的相冊裡就兩張照片。由於當時電子產品並不像現在這麼常見,手機也很少有可以拍照的。 那都是我後來用數碼相機拍下來再傳上去的。一張是我和瓊的合照,一張是我和餘劍波的合照。那是餘劍波借來了朋友的相機,買了一盒膠捲拍下的。整盒膠捲都照完了,但餘劍波只給了我這兩張,其餘的都是我的獨照,他說拍得太難看,他給扔了。當時我還心疼了好久呢!

向羽還是一如繼往的對我那麼好,儘管很忙,還是會打電話噓寒問暖,像個老婆子一樣提醒這,提醒那。只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無形中開始和他保持距離。再提議我去訓練營的時候,我總會找各種理由不去。說到訓練營,我們公司的保鏢培訓已經要結業了,就在下個星期三。到時王董會親自去檢閱。這也意味着,他與我們公司這一段的合作即將結束。我們以後,可能不會再有這麼多見面的機會吧!我現在不想再那麼頻繁的見到他,見到他,我會有一種負罪感。我對自己說,等他忙完這一陣,我就和他坦白。

聽大哥說,等星期三學員結業,他們會輕鬆一段時間。建議我和向羽出去走走,或者趁不忙的時候把婚結了,

“結婚?我們才認識多久,總共加起來也才幾個月,還是慎重的好。”我這樣說,感覺大哥就像是我老爸。

“你和向羽年紀都不小了,早點結婚,早點要個孩子,趁年輕,向羽在事業上打拼幾年,而你,照顧好孩子,這樣家庭事業雙豐收的事,豈能慢半拍。”我沒想到大哥的理由竟這麼充分。“好吧,到時候再說吧!”

確定這段時間會不忙,我想,約在這個星期六和向羽談一談。作爲我的男朋友,他有權知道。

可是,事情計劃得再好永遠也趕不上變化。正當我開始盤算着如何對向羽開口的時候,家裡打來了電話,媽媽說爸爸身體很不好,讓我和妹妹快點回去。電話中,媽的聲音帶有些哭腔。

我知道,事情很嚴重。我十分清楚我的家人,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爸爸這幾年的身體一直都不好,由於年輕時抽菸喝酒,又勞累太多,進入五十歲,就已經垮了。前兩年查出了肺結核,肺結核是屬於慢性病,在吃了幾個月的藥仍不見好轉之後,爸爸是說什麼也不再吃了。說到底,還是怕浪費錢財。

我們家的人都是比牛還犟的,決定的事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只是,爸爸戒了煙,戒了酒,但每天夜裡都會咳,嚴重的時候咳出的是血。媽說,前段時間家裡天氣很反常,時冷時熱的,我爸就感冒了。感冒了也不肯吃藥,直到昨天,咳出不說,還一直高燒,我媽急了,請車送到縣醫院,現在燒一直退不了,如果退不了燒,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第一就是給妹打電話,然後哭着向課長請了事假。再然後,查了回去的機票,和高鐵的車票。我的心裡已經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我怕的也是最壞的那個打算。如果,如果真的不行了,我們一家人該怎麼辦?

我訂的是機票,因爲它的時間最近。去宿舍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服。我想着打電話給向羽的,一想到今天是星期三,是學員們結業的日子,他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拿起的電話又收了回來。

當我和妹乘坐的飛機落地的時候,是晚上的十二點。家裡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天空飄着細細的小雨。我和妹立即攔車直接去縣醫院。媽媽看到我們姐妹倆出現的時候,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出來。指着帶着氧氣的爸爸,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樣的爸爸我將近三十年的生命中第一次見到,睡着的,安靜的小老頭,他的臉是疲倦的,面色潮紅,我伸手摸了下額頭,還是燙的。

妹妹抱着媽媽掉眼淚,在旁邊不停的安慰着媽媽,這個瘦弱的女人,年輕的時候與爸爸那般不和,吵架,打架,只是老了,他們相互扶持,今天爸爸倒下時,她已是痛徹心痱。

“先別哭了,醫生怎麼說?”我佯裝鎮定的問,我不能亂,不能慌。

媽媽擦着紅紅的眼眶,哭着說,“醫生說只是感冒引起的,感冒來勢太兇猛,病人體質弱,抵抗不住,而且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現在只能等到慢慢退燒。”

“什麼叫慢慢退燒,這都進來快一天一夜了,還沒退燒。他吃的是屎嗎?”妹妹氣憤的喊道。

“我們轉院。”我做出了決定,一直以來我都知道這家醫院的醫生沒什麼醫德,這樣的重病人,沒有單獨分開不說,還和別的普通病人住在一起,這麼多病毒只會讓他虛弱的身體更加脆弱。

我讓妹去辦出院手術,又聯繫市區的醫院。

“病人這種情況非常危險,不能出院。”一個四十多歲禿頂肥肚的醫生走了過來,“現在出院,只會加重病情,病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們去市裡。”我說。“現在病人已經十分危險了,既然你們治不了,我只能轉院去更好的的醫院。還麻煩醫生幫我聯繫一下市裡醫院的醫生,我要最好的。還請你們的救護車送我們去,隨去的要一個醫生,一個護士。”

“好,好,好。其實我們早就想轉院了,只是你母親怕花錢。這個你去交一下費用,我馬上去安排。”醫生不急不緩的說道。話裡話外,都是錢的事。

“好,你馬上去安排,我這就去交錢。”

醫生見我態度這樣堅決堅定,馬上去安排了。

“我這裡就一千多塊錢了,昨天出來急,只帶了現金,還是拿了你爺爺的一千塊。”媽拿出她身上僅有的錢遞給我,我沒接,“我有。”

交費的時候,加上住院費檢查費什麼的,總共也花了差不多兩千塊。我身上並沒有多少現金,銀行卡大多是放在家裡的,那樣比較不容易花錢,身上的銀行卡也都是一千兩千做零用錢用的。想了想,我拿出向羽給我的卡,按下密碼,然後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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