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到了我眼中的肅殺之氣,他收起了蔑視的笑容。被我靈巧的閃過,緊接着拳頭也毫不留情的向我招呼過來。她是所有訓練營裡的佼佼者,體力,耐力,力量,以及散打上的絕招,她是不輸給任何一個人,更何況他是個男人,他是個強勁的對手,我也不敢大意。
幾個回合下來,他招招都是殺招,當然,我也沒有留給他活路的機會。我們不相上下。他一拳我一腳,你來我往,誰也難以招呼到誰身上,誰也難打到誰幾分。外面的人聽到我們的聲響,馬上有人圍觀,但之前門被我鎖了,他們還以爲我們兩是因爲增進感情而在切搓呢。
他似乎有些急切的結束這場戰鬥了,也許是想起了還在等着他的李小姐爸爸,他對我改用了招式,不再躲閃,招招都是近身搏擊的動作,並且不留後路。他一掌向我的面門劈了過來,我身體向旁輕移,然後長腿一擡,正好踢到他肚子上。他一點也不在意,手撐着桌子一個旋轉,兩隻腳都向我甩了過來,我雖躲得夠快,還是被傷到了手臂。不然,招呼的就是我的胸口。
我笑,“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謀殺親夫。”說着,我的一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腿,另一隻手向他背上狠狠的啪了一掌。
他不理會我,撐着沙發背,擡起另一隻腳喘向我的胸口。這一下,夠重,我鬆了手,後退了幾步。他對我說,“打是情罵是愛,不懂嗎?”
我冷笑,“那麼,我也很愛你,而且我會好好的愛你。”說着,我們又招呼上了。
戰鬥異常的慘烈。外面的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已經開始喘門準備進來拉架了,武力很急了,不然,等外面的人進來他逃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了。邊對我下死手邊往窗口移動。他是要跳窗,我識窗了他的意圖。我步步緊逼也跟到了窗前。
我們倆倆糾纏,我的手製住了她的喉。 而他手中的筆尖也對準了我的腦袋。我們兩相僵持,誰都可能是先死的一方,他看着我幾近暴戾的眼,冷笑道:“向羽,你可真是以大局爲重的好軍人,都不顧自己女人的死活了嗎?”
妮兒?他抓住了我的軟脅。衝我一閃神的時候,他一腳把我喘倒在地,他捶破窗從身上以飛一樣的速度拉出一根帶鉤的繩子。然後飛身而下。
他這一腳很重,我躺在地上好一會兒纔起來。外面的人已經進來,“向哥,怎麼回事?”
我提了一口氣,指着窗外,“快追,他是日本間諜。”進來的人都大吃一驚深吸一口氣。然後急匆匆的趕了出去。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挪到沙發上去坐下,真的很疼,她喘的是我有舊傷的肩膀。好像,又脫臼了。我一咬牙,自己接了回去。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經常這樣。
有幾個弟兄帶了醫生進來,醫生是沒心沒肺的主,看到我疼到咬牙切齒,不急不慌的嘲笑道:“喲喲,看到我們的戰神受傷可真難得。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任他檢查了一翻,直到他一個人嘀咕了半天,我笑着道:“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確實,也就是皮肉傷而已。以你這身子骨,養兩天就好了。如果不放心,做個CT也好。不過,我認爲你沒那麼嬌嫩。”他半開玩笑道,慢慢悠悠的拿出了針筒和藥物,我不解,“不是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嗎?怎麼還打針了?”
他正欲解釋,我的手機響了,是黑子的。除了海邊的風聲和黑子的聲音,我聽到了阿蘭咽咽的哭聲。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拿着電話走到窗邊,“怎麼樣了?”
“向哥,沒有找到。”黑子的聲音很低沉。那邊阿蘭哭着吼道:“你讓他賠我的朋友,賠我的夏。”
醫生已經趕到窗邊塗了典酒了,我顧不得他看到我痛苦時興奮的臉,一把推開了拿着針筒的他。 衝出門去。我不停的問着自己,妮兒,你到底是怎麼了?請你,求你,不要出事。
我慌慌的駕着車去了妮兒的海邊。我急切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大局,什麼武力,全都滾一邊去。我幾乎是將油門踩到了底,好幾次紅燈都闖了。我應該慶幸,我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當我以開着火箭般的速度趕到時,阿蘭已經哭到沒有力氣,看到我來,她似乎又有了鬥志,揮着拳頭向我招呼,“都是你這個混蛋害的。阿夏本來就脆弱,本指望着在你這裡找一點依靠,沒想到,離開不到一百天,就和武力那個男人婆勾上了。她是你害死的。”
我沒有還手,任她打。我還嫌她打輕了,真想一捶把我打死好了。靜了靜心神,問她,“妮兒到底對你說了什麼,憑什麼說她死了?家裡找過了嗎?她這裡的同事,朋友呢?”
阿蘭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抽咽着說,“她打電話給我說,她說,她說。她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請不要慌張,她沒有走遠。她想了很久,她覺得還是劍波比較愛她,所以,她想和劍波做伴了,他一個人在冰冷的海水裡,肯定會很孤單,她去了就不會孤單了。”
“她還說,她覺得我活不長了。她已經感覺到了,劍波在向她招手呢,是劍波來接她了。”
“她怎麼會這麼想?”我問着自己。她怎麼就覺得我不愛她,我還要怎樣愛才算愛她。
“還不是你和武力那個臭女人,你以爲她傻呀,她都知道,只是她不說而已。她對你很失望你知不知道,失望透頂了。”阿蘭再次向我哭着吼。
我轉向黑子,“都找了嗎?”
黑子沉重的點頭,“該找的都找了,但是,卻沒有人看到有人往海里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走向海里,一個猛子紮了下去。那天,我在冰冷的海水裡找到半夜,從淺海到深海,從近處到遠處,方園十海里,我都找了個遍,什麼也沒有。我再也沒有力氣划動一下了,仰躺在海上,一動也不動,遠遠的看着,以爲是浮屍了。
妮兒,你去哪裡了?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求求你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不愛你,不是真心和武力在一起的。你怎麼就這麼任性,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餘劍波是好,可他已經死了,你真的好狠的心啊,竟爲了一個死人什麼也不要了。
兩個人劃近了我,將半死的我拖到了岸邊,“向哥,也許她只是跟你鬧着玩的,你不是都說她孩子心性嗎?她人又開朗,不會那麼想不開的。你先休息休息。”
“向羽啊,你先別急,我剛纔向她以前的兩位同事瞭解過了,幾天前她得了重感冒,醫生讓她打針,但她怕疼,改吃藥了,我到她的住所看過了,藥已經吃完了,我想,她肯定是好了,然後跑出去找朋友玩去了。”老鄧這個大哥也來了,聽着他的分析,我的心裡還是不得安寧。
他們扶着我到了妮兒的住處,黑子之前來的時候已經把門給喘開了,我顧不得渾身溼噠噠的,一下挪到了沙發上。阿蘭看着這樣朱魂的我,也不再忍心罵我了,從廚房裡端了一碗麪條給我。看到麪條,我又想起了妮兒,阿蘭說她最會煮麪條了,可是,她還沒有煮給我吃過呢!
黑子和老鄧也不知再勸我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拉着阿蘭走了。我含着淚吃完了阿蘭煮的麪條,我靜默的打量着這個房間,還留着妮兒餘味的房子。她的臥室,我還沒有進來過,被子都沒有整理,狗窩一樣的。牀上被很多的衣服佔居,衣服也是胡亂了撒落在牀上的。窗臺前桌子上筆,紙,都是橫七豎八的躺着。這哪像是去尋死的人,明明就是急着出去與朋友們約會的瘋丫頭。
打開抽屜,裡面靜靜的躺着兩個信封,一個大大的信封上寫着我的名字,然後,裡面是厚厚的一沓現金,我想,這是那次我來時給她的吧!她果然,還是分得那麼清,就是不願意花我的錢。其實,在她的心裡,我一直都比不上那個死去的人吧!我無意間看到信封的背面,上面寫着:謝謝你,祝你們幸福。
祝你們幸福,祝你們幸福,我反覆的咀嚼着這句話的意思,終於明白,她指的是我和武力。真傻,真大肚。連吃醋也沒有,連責罵也沒有,連質問也沒有。她說,她怕餘劍波孤單,所以她選擇去陪着他。她怎麼又不知道,她走了,誰來陪伴我走過餘生。
另一個信封是給家裡人的,裡面也是現金,我想,這是她所有的積畜了吧。最底下的,是一個白色的信封,上面是飄逸的字體,我打開看,竟是餘劍波寫給她的絕筆。信紙已經起了一層毛毛的,上面已是斑斑點點,看得出,她爲這封信流過不少眼淚,至少,每看一次,她就會淚流不止。
抽屜的最底層,是一個大大的畫夾,翻開,裡面全是她的畫像,或俏皮的,或嬌嗔的,或大笑的,或害羞的,或調皮的,或嘟嘴生氣的,或怒目而視的,唯獨,沒有傷心哭泣的。這樣的妮兒,真的很美。我想,畫這些畫的時候,餘劍波的心中一定是幸福的。
這樣的男子,任是怎樣的女子,都會難以忘記他的這份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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