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一種溫熱包圍了我,我從昏睡中醒來,微微的擡眼,外面已經很黑了,沒有開燈的室內,對面樓裡的光亮射過來,也不算伸手不見五指。 輕輕一個翻身,全身都無比的痠疼。而罪魁禍首正躺在旁邊抽着煙。星火一樣的菸頭,在黑色的夜裡一閃一閃的。原來,他也會抽菸,從沒見他抽過。

“醒了?”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輕輕的問我。

“嗯,”忍着疼翻了個身,奪走了他手裡的煙,臭死了。

“離婚還是結婚?”他繼續之前一直糾纏的問題。

“向羽,我…”

“離婚還是結婚?”不等我再說什麼,他打斷了我,一個翻身又將我壓住。聲音在我耳邊,便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離。”我固執的不肯改口。

“啊,不要。”這個混蛋,竟又故技重施,什麼也不說的擡起了我的腿,作勢又要進入,“不,不離婚了不離婚了。”識時務者爲俊傑也,我聰明的投降了。他將我的腿放下,又躺到了我身邊,“離不離?”聲音中嚴歷的問道,不再有一絲暖意。

“不離不離。”除非不想活了才說離。聽到改口的話,他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一把將我擁入懷中,輕輕的愛撫着我的每一寸肌膚。“妮兒,你答應過我的,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輕易的放棄對方,你忘記了。下次,不能輕易的將離婚說出口了,知道嗎?”

“知道了。”我偎進他的胸膛,乖乖的點頭。“向羽,他們都說我配不上你,連我媽都那麼說,我心裡難過。她是我親媽,不可以那樣說我的。你好,對我也好。我真害怕,有一天你變心了,不要我了。被你寵壞了的我該怎麼辦?我會不會活不下去了。”

“真是個傻瓜。”他撫着我的裸背,笑着在我耳邊暱喃,“你是出遊的月老給我綁上的新娘,我們倆的紅線緊緊的纏在一起,我怎麼會不要你了。什麼叫配得上,什麼又叫配不上?那些都是俗人的看法。 我們不要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浪費時間也浪費精力。從一開始,你就在糾纏在這個問題,我也說過好多次了。在我眼裡,你是不諳世事的小仙女,而我是殺人越貨手上沾滿了血腥的冷血動物。你太白,我太黑,我才配不上你呢?”

“向羽,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有了別人,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悄悄的離開,然後一個哭到天亮。

“妮兒,你這個傻瓜,要怎麼樣纔會相信我,拿我的心給你看嗎?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相信你身邊的人。”他的手又在我的腰際掐了一下,惹來我陣陣顫抖。“媽媽的話你不要在意,她只是人老了,嘴碎而已。你不是一向都說肚量很大的嗎?這會兒怎麼這麼小氣了?還發了這麼大火,媽媽一向會感到特別的內疚。”

我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伸出舌頭在他胸前的兩顆小豆豆上舔了一下,惹來他身體的一陣緊繃,暗着聲音警告,“妮兒,別鬧。”嘿嘿,爲了報復他之前對我的粗暴,我伸手狠狠的將那兩個小豆子捏了一圈。“疼,你輕點。又找打了是吧!”一個使力,他翻身農奴當主人,我,好像又犯了錯了。

我們又和好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疼着我,寵着我,慣着我,讓着我。而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的懶散,隨意。我想通了,我再不配向羽,有那麼多可以配得上的,你們有本事倒是上啊,去配呀!阿蘭笑我,說我應該是狐狸精纔對,施了媚術,讓他離不開我了。

“說實話吧,那天你們房間裡傳來的摔東西的聲音,把我嚇死了。我想出去敲門的,結果死泥鰍攔着我不讓我去,說什麼你們屬於人民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就可以了。”她用手臂碰了一下我,諂笑道問“你們是怎麼解決的?”

怎麼解決的,我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簡單的道:“屈打成招吧!”

“他打你?”阿蘭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手裡的咖啡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是啊,差沒打死去。”第二天下午纔起來,渾身都痛,屁股都不能坐,想想吧,那男人有多絕情,下手有多重。

“你還和他過,離婚呀!”阿蘭不敢相信我如此英明神武的人,竟會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我搖頭,“敢說離婚,就打死我。他說的。”那天不說離婚,不那麼堅決,他也不會下那麼重手,發那麼大火。

“嘖嘖”阿蘭搖頭,“向哥原來還有暴力傾向。”

“對。”我點頭同意,“所以,不要被他的表象所欺騙。”

家裡幾個男人說什麼公司業績增長了,有錢分了,非要喝酒慶祝一下,我嫌他們鬧得慌,和阿蘭約着出來逛街了。隨他們在家裡鬧騰。在經過男裝店的時候,看到一件淺灰色的毛衣,覺得很適合向羽的,想着還重沒給他買過衣服呢,走進去向服務員比劃了一下他的身高體重,買了下來,提着它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他們都還在喝,見我倆提着大包小包的回來,眼中透出一絲光亮,“這麼快就回來了,買了什麼?”

我得意的揚揚手中的紙袋,“給你買的。”

“真的?給我買了?”難掩心中的喜悅,站起來離桌走到我身邊,見我獻寶似的拿出來,“好看嗎?”

他猛點頭,“好看,我試試。”說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了過去,也不管還在吃飯的大哥和泥鰍。三下五除二,很快就穿好了。“嗯,還挺合身的。妮兒長大了,知道給老公買衣服了。”左看看右看看,穿着也不脫,又走到酒桌上去了,對大哥和泥鰍道;“怎麼樣,妮兒眼光不錯吧!”

泥鰍酸酸的看着阿蘭,“媳婦兒啊,你也學學呀!連妮子都懂得賢良淑德了,你怎麼的也得比她強呀!”

阿蘭在他身邊坐下,笑着誘哄道:“不是不給你買,是買看到合適你的。下次看到了一定給你買。”阿蘭俏皮的對着我眨了下眼睛,我們會意的笑了。

向羽如同得了寶貝一樣,坐得筆直,低着頭看了又看,吃菜的時候都怕油湯滴到新衣服上。我走過去,看看他們做了什麼好吃的,指着排骨燉芋頭,對向羽說,“我要吃這個。”

“好呢!”他夾了一個,吹了吹送到我嘴裡,見我吃完,又夾了一個,“小仙女,這個是獎勵你的。”

“嘿嘿,”我傻笑着跑開了。拿出另一個袋子,遞到大哥面前,“大哥,給你的。”

“哦,我也有?”大哥很是意外的接過,眼中透出欣喜。邊打開邊說,“哎呀,好久沒有收到過禮物了,更別說衣服了。謝謝小妮子。”給大哥的是一件稍顯正式的外套,有點韓國版本的味道。大哥拿着衣服看了又看,眼眶竟有些溼潤了。不過,很快又恢復得什麼也看不到。

“大哥,找個大嫂吧!那樣,天涼的時候就會有人給你買衣服了。”我說,蹭了蹭的又蹭到向羽身邊,拿了碗過來挑芋頭吃。

“呵呵,小妮子給我買就好了。”大哥笑笑,什麼也沒說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低着頭吃菜了。向羽的手在我的腰背上掐了一下,示意我不要說。我也乖乖的閉嘴。

“哼,連老鄧都有了,我就沒有,蘭兒,你明天給我去買個十件八件來。”眼紅的泥鰍再也無法裝大肚了,氣哼哼的對阿蘭道。

“呵呵。”我和阿蘭偷笑,就知道他會吃醋,小氣巴啦的。阿蘭笑着拿出旁邊的紙袋,嗔道:“噥,給你的。哪敢不給你買呀!”

“啊!好啊,你們兩個聯手騙我。”泥鰍趕緊的打開,不管好看不好看,直接在桌邊就套上了,和向羽一樣騷包。

“給自己買了什麼?”向羽問我,我搖頭,遺憾的攤開雙手,“什麼也沒買到。”

“你呀,也不能自己什麼也不買就回來。”向羽略帶責備的對我說。

“沒關係,我有時間嘛。只要願意隨時都可以。”他是怕我捨不得花錢。我也是沒有看到中意的,還有,我的衣服好像夠多了。不論是有檔次的沒檔次的,都很多了。

因爲我和阿蘭在,沒讓他們喝多。大哥再三向我道謝,然後提着他的衣服回去了。幫着向羽收完東西,我衝完了澡,躲進臥室裡去了。天氣慢慢轉涼,臥室裡比較暖。

向羽衝完澡進來,手裡提着那件新毛衣,寶貝似的將它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牀頭櫃上。爬上牀,一把抱住我,“妮兒,我好開心。”

我扯着他傻笑的嘴角,“行啦行啦,一件衣服而已,傻笑什麼呀!以後天天給你買,花光你的錢。”

“那也樂意。”他將頭枕到我的腿上,懶懶的癱在那。

“對了,大哥的過去,是不是有什麼故事?”我想起桌邊他掐我的腰,不讓我勸大哥的事。

向羽皺眉,收起臉上的笑意,沉沉的說道:“這事已經過去好多年了,我也是聽武隊說的。老鄧以前是結過婚的,那時他很年輕,當兵三年,家裡給相的親。那女的長得挺漂亮,老鄧一眼就看上了。由家裡做主,把婚事定了下來。後來,也結婚了。老鄧到隊伍上不到三個月,就聽說那女的懷孕了。老鄧當時都高興壞了,說是自己要當爸爸了。他又請了假回去看媳婦兒,可好巧不巧,正好被他捉姦在牀。那時老鄧血氣方剛,遇上的又是這樣的事,一氣之下,將那男的打成了殘疾。後來,就離了婚。以後的日子,再有人提起給他介紹,他都不太感興趣,或是直接推脫了。”

原來,大哥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大哥真可憐。遇上那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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