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喪考妣的威爾頓時慌做一團,提起褲子就是如同喪家之犬亂跑,但是碰的是頭破血流,滿臉是血,方纔盛氣凌人的架勢頓時煙消雲散。
也顧不得後面的石巨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鬼哭狼嚎道:“救命!救命!”
卡西歐獰笑道:“我的好叔叔,別叫了,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活着!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好侄兒,你看我是你叔叔的份子上,就饒了我?看在你死去的父親的薄面上,我威爾豬油蒙心,不知好歹,侄兒哦,你就放了我吧!”五大三粗的威爾“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停的扣頭,現在的面容猙獰得程度比之前還要嚴重。
“叔叔,可是叔叔你剛纔還說你是老子的!”
威爾立刻抽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誠惶誠恐的說道:“不是老子,是兒子的我是您兒子,只要你放了我一條小命,就算是孫子我也在所不辭,侄兒,不,是爸爸,你就是我爺爺。”
卡西歐點了點頭道:“叔叔該不會是故技重施吧!是孫子,該不會是想趁着我解除這個東西,然後跑到城主大人告我一黑狀,然後再霸佔我的孃親,孫子的算盤打得還真是鐺鐺響啊!”
被一語道破心思的威爾臉色無比的難堪,慘白的不能再慘白,強顏歡笑道:“哪敢?我肯定不會告訴城主大人的,因爲我要殺了你啊!臭小子!”自
跪在地上的威爾驟然起身,快速的向卡西歐衝去,身體突然向離弦的弓箭,筆直刺去,毫不猶豫地掄起就是一鋤頭,只求一擊必殺,不然的話定會死無全屍,不忍直視。
卡西歐不驕不躁的在心中默唸一個“起”字,瘦弱身體的前方頓時生出一道銅牆鐵壁,本就沒有戰鬥殺傷力的鋤頭毫無作用的打在牆壁上,隨後從威爾的手中脫落,卡西歐對着石巨人使了個眼色,龐然大物便是一腳踩了下去,頓時在地上踩了一大坑,好在威爾反應靈敏,迅速躲開,可是才躲開沒有多遠,便又被這個怪物一把提了起來,上下來回拾掇,又被一把拋向空中,瞬間被換了姿勢,像是倒插的蔥苗,將腦袋使勁的插在地上,一腦袋的血液。
此時的卡西歐還是眯着眼睛,不言不語,威爾內心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轉而破口大罵道:“卡西歐,你這個小崽子,老子當初就應該把你射在牆上,哈哈,尼瑪的當初怎麼就沒有把你這小崽子給殺了,該死的,該死的。”
“你的確該死!我父親待你那麼的好,可是你?!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泄憤。”卡西歐轉過身來,看了自己母親一眼,柔聲詢問道:“娘,我想替父親報仇。”
這名體弱多病的美婦人使勁的點了點頭。
得到默許的卡西歐興奮不已道:“叔叔,你覺得你是被由後面的這個石巨人給一口吞掉?”頓了頓,“還是踩碎你的鋤頭,讓你連個屍首都沒有,你想怎麼死,貌似兩個都沒有全屍啊,叔叔,你說你想怎麼個死法,身爲你的好侄兒,至少得爲我的叔叔留一個全屍,哈哈。”
威爾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袖口裡有個匕首,給我來個一刀痛快!這樣的死法不知分你能不能成全?”
石巨人把袖口的匕首丟在地上,卡西歐撿起,冷笑道:“我的好叔叔,你原來想要這樣的死法,可是原諒侄兒啊!侄兒是個博聞強識的人,這麼白刀子進入,紅刀子出來粗魯至極的事情,侄兒做不來的也真的不想,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所以侄兒想到了一個好法子,留個全屍肯定是做不到的,以免被獸人給發現了,我活不成不要緊,但是孃親可是我唯一的依靠,說什麼也不能讓你留下全屍。”
“去尼瑪的卡西歐,別廢話了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像個女人一樣磨磨唧唧的,草泥馬的,能不能快點,老子好去阿瓦隆去了,快點。”威爾說。
卡西歐眯着眼睛道:“叔叔不要着急?”頓了頓,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粉碎你的靈器怎麼樣!”
“卡西歐我草你娘!”
“卡西歐別讓我在阿瓦隆遇到呢,不讓老子一定會讓你死無全屍的。”
“卡西歐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威爾聲淚俱下。
卡西歐微微一笑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叔叔你怕死也不至於怕到這種地步。哈哈,尼瑪比。我也回你一句,來而不往非禮也,哈哈。”
卡西歐徐徐走向那把本該種地的鋤頭,丟給石巨人,石巨人輕輕的一握,瞬間化爲泡沫,至於威爾也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之後,也伴隨靈器化爲了齏粉,一陣微風吹過,從此煙消雲散,再無威爾這個人,身體勞累至極的卡西歐一頭栽進母親的懷抱裡,說了一句,娘,我終於替爹報仇了。
這一晚卡西歐睡的無比的踏實安穩。
對於死掉一個奴隸,精明能幹的老兔子獸人即使發現了也不會去糾察到底,花費大量的錢財不說,雖說那傢伙能幹,但是特麼的食量胃口也不小的,死了最好,要不然遲早有一天也會弄死他,本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奴隸,誰會在意他的死活,梵蒂岡城什麼都不多,就是奴隸最多。
“喂,給我快點幹活!”老兔子獸人一手拿着菸袋,形如枯槁的老手拿着一個早就發黃的可以丟掉的菸頭,心滿意足的坐在搖椅內,曬着溫暖的太陽,抽了一口,發出一陣嘶啞的聲音,“快點!快點,不然沒飯吃。”
漆黑的夜晚,鵝毛大雪覆蓋了廣闊無垠的大地,雪中,一輛形單影隻的馬車駛快速前行,漫無目的的奔向前方,他卡西歐不知道前面是天堂寨還是地獄,他只知道如果停滯不前的身後一定是烈火焚身的地獄。只不過前方的馬伕已經換了一個人,自己的孃親則是坐在裡面,孃親怕冷,孃親爲了自己已經吃了不少苦了。
那孩子成天就喜歡眯着眼睛,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實在讓人生不氣來,當然這是喜歡卡西歐的人,至於不喜歡的則是感到莫名的膽寒。後來卡西歐帶領自己的母親逃到了安全區內,更是憑藉自己的真才實學獲得加圖索學院的青睞,娘請與自己的日子不算苦也不算好,但是卻無比的快樂。
“又下雪了嗎?!”
卡西歐擡頭看向灰濛的天空,感慨道。
武清提醒了自己一句小心被殺,隨後跟隨李查德德隊長開始第一輪攻城,希爾頓學院的學生搞背後刺殺,他們加圖索學院的則是被派往危機四伏的正面戰場,武清忍不住罵了一句,特孃的真不公平。
卡西歐笑笑不言語。
“給老子衝,殺獸人的腦袋,殺的越多,得到的錢財越多,如果你們不想自己的老婆女兒活在獸人的襠下,就給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死戰,死戰!死戰到底。”滿是怒氣李查德的雙目赤紅,橫刀立馬,直奔城頭,翻身下馬,爬上天梯,隨手砍了一個獸人的腦袋。
所有的騎士在隊長的身先士卒下,也是如此這般,死戰到底,還是死戰。
渭城的城主雖說死了,但是這個小城的獸人尤爲骨氣,城主死了,就有副城主上位,如此這般,劉大龍派遣騎士到城下讓他們投降,結果差點沒被射死。與劉大龍制定的死戰到底是一個道理,將軍身先士卒,團長身先士卒,隊長也是身先士卒,總之所有的將領鬥是一刀一槍,實打實的的幹出來的,劉大龍也是如此。
率先登上城頭的李查德提着血淋淋的獸人腦袋,刀鋒直刺蒼天,仰天咆哮着:“給我殺!”
騎士紛紛死戰到底,涌上城頭,一個接着一個與獸人死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