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講講你和她的事吧!”
淡淡的話語傳入寧澤雨耳中,使得寧澤雨身體僵硬了一下,他知道,今日溪韻的出現,讓唐悅音心裡有些忐忑。
特別是那種語氣,感覺好似在自責一般。
寧澤雨伸手握住唐悅音的小手,從腰間送下來,轉身將唐悅音抱在懷裡。
這一夜,唐悅音依偎在寧澤雨懷中,望着懷中的女子,寧澤雨一夜未眠。
他喜歡唐悅音,可是因爲溪韻,有些害怕面對唐悅音了,感覺到自己不忠。
清晨,天剛矇矇亮,寧澤雨聽到開門聲,便是輕輕起身,給唐悅音蓋好被子之後,輕輕走出了房間。
“怎麼這麼晚?出什麼事了嗎?”
望着站在門口,一手扶着牆,一手拖着鞋的溪韻,寧澤雨心裡莫名的感到一陣心疼。
聽到寧澤雨的聲音,溪韻猛地擡起頭,望着寧澤雨,臉上有些詫異,淡淡道:“一點小事!”
小事?
寧澤雨纔不信,大晚上的急着跑出去,直到天亮纔回來,望着疲憊的神情,寧澤雨肯定溪韻公司可能遇到什麼大麻煩了。
寧澤雨望着溪韻,連忙爲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其實,你有事的話,可以跟我說的!”
溪韻就那樣看着寧澤雨,邁動小腳步走到寧澤雨跟前,突地,一下子衝進寧澤雨的懷抱當中,雙手緊緊的抱着寧澤雨的腰。
寧澤雨一怔,正準備往後退,懷中溪韻卻道:“別動!”
寧澤雨將往後的腳步停了下來。
溪韻道:“別動,讓我抱抱!”
寧澤雨擡着水杯,心微微一軟,便是站在那裡不動。
“你知道嗎?自從離開學校之後,我過得一點都不開心。每天要面對一大堆的問題,要面對形形色色的人羣,要處理各種各樣的麻煩。每天回家,空蕩蕩的房子裡就我自己一個人,那時候我就想着,如果你在就好了!”
“盼啊盼,你終於來了,可是你身邊卻多了一個人!是不是你在那邊也寂寞?其實,有個人陪着,挺好的!”
聽着溪韻一長串的話語,寧澤雨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喜歡溪韻,可是喜歡不代表愛。
“跟我說說吧,你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昨日見你和楊青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神情很嚴肅呢!”寧澤雨終究沒有讓溪韻繼續說下去。
溪韻的側臉離開寧澤雨的胸膛,道:“你就不能聽說說完?”
寧澤雨淡淡道:“她是我女朋友!”
溪韻一愣,輕輕一笑,然後鬆開寧澤雨,恢復了白天的嚴肅表情。道:“公司新開發的遊戲成果被in公司竊取了,我們起訴了in公司,結果對方卻是反咬一口,說是我們竊取了他們的遊戲成果,並且同樣起訴了我們。”
“美利堅政府那邊偏向in公司,加上我們證據不足,這場官司敗了。可是我們公司的那名叛徒卻是做了人證,指徵我們竊取in公司新開發的遊戲技術,聯合法院要對我們公司技術進行徹查!”
“徹查?怎麼個徹查法?”寧澤雨疑惑道。
溪韻道:“如果兩款遊戲相似度爲百分之六七十,那麼則視作一方抄襲另外一方,在美利堅,抄襲是一件嚴肅的事情,in公司有着人證,如果在技術上面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六十,那麼法院肯定會判我們抄襲的!到時候,將會對公司造成巨大的打擊!”
“兩款遊戲相近,爲什麼不可以是他們抄襲我們的?”寧澤雨詫異道。
溪韻搖搖頭,道:“關鍵不在這裡,而是in公司跟法院有着一層關係,加之世界黑客大戰,華夏與美利堅國際關係緊張起來,各方面對我們都不利。說句實在的是,美利堅政府毫不在意一家公司倒閉破產,這些都無關痛癢,何況弄垮我們公司,本土的in公司就可以藉助我們新開發的遊戲更進一步,衝入華夏市場!”
“當初爲了我們的新遊戲上線可以取得更大的上線率,特意派楊青回國了一趟,大力宣傳一番。如果in公司用着我們的遊戲進入華夏,那麼勢必對華夏的遊戲公司造成巨大的壓力。恐怕這也是美利堅政府偏向in公司的原因之一,因爲他們要加重跟華夏的談判砝碼,逼迫華夏交出黑客‘審判者’!”
寧澤雨想不到這件事情居然還跟自己掛上了鉤,看來不幫忙都不行了。
“那你答應給他們徹查了?”寧澤雨問道。
溪韻回道:“他們有着政府的徹查文件!”
“如果現在改遊戲還有可能嗎?”寧澤雨再次問道。
溪韻搖搖頭:“怎麼改?一款遊戲開發到現在,已經完全成型,一改的話就會面目全非,顯得我們心虛一般,到時候一徹查,我們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寧澤雨道:“還有多久進行徹查?”
溪韻伸出一根手指頭,道:“一天!”
聞言,寧澤雨眉頭一挑,道:“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幫你們改!”
溪韻瞪大眼睛看着寧澤雨,道:“你不是開玩笑?”
“你覺得我會跟你開玩笑?”寧澤雨反問道。
溪韻道:“我知道你唱歌唱得不錯,打球也不錯,廚藝和醫術更加沒話說,可我還不知道你會修改遊戲,你的大學專業可不是計算機專業!”
寧澤雨哈哈一笑,道:“如果你拿不出應對的辦法,那麼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讓我幫你修改遊戲!”
溪韻問道:“你當真?”
“當真!”
寧澤雨重重的點頭。
“那好,現在跟我去公司!”溪韻拉着寧澤雨便是朝着門外走。
“幹嘛?不是還有一天時間嘛!”寧澤雨急忙將手中的水杯放下。
溪韻轉首對着寧澤雨一笑,道:“很抱歉,昨晚我們也試着修改,可是毫無辦法,已經浪費了一個晚上。而你,只有白天的時間,晚上七點法院就會派人過來徹查了!”
寧澤雨看了看手錶,驚呼道:“什麼?就留給我十三個小時?”
“賓果,你答對了!”溪韻笑道。“所以,我們得快點!”
“喂喂,這種情況了,我怎麼看着你很高興啊?”寧澤雨道。
溪韻道:“原本是沒希望的,你現在給了我一個希望,我能不高興?”
寧澤雨抹了一把汗:“喂喂,可我沒說一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