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勵泓笑得有些抑制不住:“你就這麼想我?”
“難道不是?”那迎婭抽回被他握緊的手:“我覺得一點都沒錯。”遞了一塊鬆餅給他,準備去做自己的事情,下一刻已經被他再次拉過來坐下:“剛纔吃飯的時候,不是說你晚上有應酬,時間差不多了。”
“不想去。”房勵泓搖頭:“他們在籌劃一個俱樂部,一定要拉我進去,有些人還是不接觸爲好。”想起昨晚接到的越洋電話,有點心煩。因爲從來不當着那迎婭提起家族裡的事情,也不好繼續說下去:“我不想分心太多。”
“有錢人的遊戲。”那迎婭還是擺脫了他的手,打開自己工作的專用的平板,這次來洽談工作,這邊的同行給她兩個案例分析,希望他們能夠有時間看看,畢竟親緣鑑定裡面很多還是屬於刑偵案件的:“你絕對可以位列其中。”
“沒興趣。”房勵泓很少關注她忙什麼,那迎婭這一點也很好,從來不參與到他的工作中。除開兩人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是涇渭分明。房勵泓甚至希望她能夠像別的女人那樣,多多攪和進來,讓自己早點厭惡她,因爲她的劣跡斑斑而厭惡她。不用牽腸掛肚,不用覺得她比很多女人,甚至比她以前要好的太多。不止是一個好的牀伴,絕對是的。
想到這裡,房勵泓陡然渾身冷汗,這是最不願涉及的事情。一把抓過車鑰匙:“不用等我。”
“好。”那迎婭專注地看着電腦屏幕,順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等到記起來轉身去看的時候,已經是人去屋空。
盯着屏幕發了一會呆,轉手去寫自己的報告。不能等到主任催債的時候再來忙,凡事都是這樣,只有自己做到了前面,纔不會讓自己顯得很被動。好像已經成爲了爲人處事的原則之一,還要去問自己,爲什麼這麼有原則性?難道是有了輕微強迫症了?
郵箱裡開始閃動,這次過來專門又做了一次DNA對比,一定要把房勵泓說的那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房昱斯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爲什麼對這件事毫無記憶?如果他真的是,最初發生在幾時?
問過叢心,叢心搖頭表示對這件事毫不知情?總不會是說自己曾經是個少女媽媽吧?房昱斯已經上學了,而自己頂多是個大齡剩女,就是到了齊天大聖級別,也不是鬥戰勝佛。跟房勵泓算是怎麼回事,誰能給自己一個標答?
打開郵箱,結果再次讓人倒抽一口涼氣。上次可以說是房勵泓造假,也可以說是自己根本不知情,結果存疑。可是這一次,從頭開始沒有第二人蔘與,一切都只是自己經手,爲什麼結果還是一樣,房昱斯千真萬確是自己的兒子,血型一樣都是熊貓血。有人能給自己解釋一下?
那迎婭端起涼透的咖啡喝了一口,外面已經燈火通明。最黑暗的地方就是白天金碧輝煌的故宮,除了四個角上的角樓可以看到五百年前的繁華外,其餘的地方死一般的沉寂。
驚訝地發現居然下雪了,在自己居住的城市很少看到六角冰花從天而降的景象,偶爾爲之還要當作景色去看,這裡已經是家常便飯,尤其是自己站在這裡,都有些要隨時穿越的感覺了。
桌上放着帶回來的美食,房勵泓的確想得很周到。就連最喜歡吃的零食都是一式兩份,當時一起吃飯的人很會恭維人,大概那是準備跟他合作的商業對手吧。說的是,房先生跟太太真是天生一對?天知道是什麼樣的天生一對,只是記得雞皮疙瘩起了不少。看向房勵泓的時候,也是一臉莫可奈何地苦笑。
推開門,已經過了午夜。房間的地燈開着,裡面套間的門早已關上了。她不喜歡熬夜,一定會在午夜之前睡覺。房勵泓竭力不吵醒她,好像她的睡眠有輕微障礙。如果在睡夢中被吵醒,一定會失眠。
在那個新的會所裡,喝了不少酒。本來不打算回來,那個新來的侍應生長得很不錯。喝的酒都是她調配的,但是眼前晃動的,始終是那迎婭不羈的眉眼。還有不冷不熱的言語,她應該是會嫉妒的。不想鬧翻,至少還不到鬧翻的時候,如果她知道自己今晚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會跟自己大鬧一番。有時候看不懂這個女人,是她在經歷過一場生死之後,已經大徹大悟了?
走到牀邊,凝視着睡熟的女人,忍不住俯下身含住她倔強的紅脣就是一陣啃齧撕咬,好像先前擔心她會失眠的顧慮,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手也伸進了被子裡,在她滑膩的肌膚上摩挲着,勾起兩人深藏的慾望。
“嗯。“熟睡的女人低低呻吟了一聲,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寫滿慾望的臉,要推他沒推動,只好順着他的勾引越走越遠。被子滑落到一旁,曖昧的燈光下,偶爾低垂的眉眼變得異樣動人。
神秘的紫色配上細膩的奶油色肌膚,似乎能把人隱藏的慾望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房勵泓甚至來不及解掉睡袍的繫帶,就要壓上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手上的勁道越來越大,覆上豐滿的花苞,讓殷紅的櫻顆佇立在眼前。
“唔。”那迎婭略略矜持着,只要房勵泓稍稍用力,所有的矜持和退讓都會無影無蹤。手臂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勾搭到了房勵泓的脖子上。修長的腿也環上了他精壯的腰,隨着他的出入,更深的律動着。
奇怪的,兩人居然在同一時刻到達了巔峰,房勵泓滾燙的汗水滴在她同樣滾燙的肌膚,灼熱的溫度似乎燙到了她,那迎婭低低呻吟了一聲,翻了個身想要躲開房勵泓沒完沒了地糾纏。
房勵泓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沒說話只是把臉埋在她的脖項裡,不止是要感受她的體溫,還有強烈的頸動脈搏動,一如她的心跳。瘋狂過後,兩人的心跳都快了很多,好像是初涉愛河的癡男怨女,彼此難捨難分。
“好睏。”那迎婭低聲抱怨了一句,下一刻房勵泓已經堵住了她的嘴,想要再來一次,手在她肌膚上更瘋狂地遊弋,激起她剛剛平復的慾望,嬌喘吁吁的女人根本就不能去跟睡神約會,就被身邊的男人拖入了慾望海洋,兩人共同登上那艘大船,在海洋中乘風破浪。
房勵泓一翻身,讓女人到了上面,跟自己面對面的對峙着。寫滿慾望的臉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散亂的長髮被汗水黏在身上,纏繞在脖子裡。好像是一條蛇,更像是那些要把大樹纏繞至死的藤蘿。
“嗯。”那迎婭低低呻吟着,對視着不想說話,只是一切都付諸於行動的男人,黝黑的瞳仁裡好像不止是有着濃重的慾望,還有很多以前沒發現的東西,男人的手扶在纖腰上,緊緊握着,用了不少力氣。
心臟在屬於它的地方劇烈跳動着,有點承受不住這樣激烈的運動,那迎婭想要擺脫男人的束縛,卻又不願放棄這樣所帶來的快感。男人粗重的喘息夾雜着她嬌膩的呻吟,在曖昧的燈光的映襯下,變得更加誘惑人心,寫滿了原始慾望的靡麗。
這一次的糾纏比之於上一次,持續了更久。兩人全都精疲力竭,才雲收霧斂。那迎婭癱軟下來,睡在男人厚實的身上動都不想動,兩人好像是連體嬰一樣,緊緊蜷縮在一起,任憑汗水將兩個人粘起來,一同進入黑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