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談過幾個月的戀愛,最深的程度也只是摸了女孩的胸部,隨後一直守身如玉至今。
石頭和江鵬在這方面事情之間的巨大的差距,使得他們之間多少存在着矛盾,一談到這
事,硝煙四起,戰火不斷。
“虧你還活了二十多年了,至今處男一個,丟人!”江鵬主動出擊,譏諷石頭。反正沒事
,還不如練練口才。
“我是處男怎麼的?我是丟人怎麼的?”石頭耍起太極,以柔克剛,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
“你的人生是完整的,你的人生是光榮的,你的人生是成功的,行了吧?你說這麼多,還不
是爲了炫耀自己有多了不起!”石頭反擊道。
“我不是炫耀,我只是替你感到悲哀,我要是你,我早就一頭撞死算了!”江鵬的話句句
抓住石頭的個人問題不放。
“你到底想怎麼樣?”石頭情緒激動起來。
“不想怎麼樣?還是覺得你可憐可惜可悲可嘆,兄弟我還是講義氣夠哥們的,要不現在我去
找個小姐,把縈繞在你心頭的個人問題給辦了?”江鵬開玩笑說。
“我累了,現在去睡覺。”石頭採取龜縮戰術。
“如果是沒那個膽量,怕了不敢去,就說出來,別扯其它理由,我最痛恨這樣的人了。”江鵬一席話把石頭逼上絕境。
“誰怕了?”石頭終於忍無可忍。
“這麼說你不怕了?肯去了?”江鵬又問一遍。
“只要你出錢,我就去。”看來這回石頭是和江鵬對上了,真是一對老冤家。
“好,要是你不敢去,那怎麼辦?”江鵬的語氣明快。
“我輸了,我給你錢,行了吧?”石頭也認真了,原本的玩笑在爭鬥中愈演愈烈,最開始的玩笑馬上要付之於行動。
“張良,怎麼樣?我們一起和他賭一回?”江鵬拉我下水。
“好的,我和江鵬一人出一百,其實我並不是去賭什麼,而是爲了我最好的兄弟,讓他從一
個男孩真正轉變成爲一個男人,這點錢算不了什麼,他會永遠記住我,也會永遠感謝我的,
這是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我也加入他們的賭注中。
我和江鵬一人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百元鈔票,交到石頭手中。我們鎖上門,來到學校的側門邊
的一條繁華的巷子裡,一到晚上,巷子裡的很多髮廊亮起紅燈,裡面的沙發上肯定會坐着幾
個女郎。有一次我路過的時候,懷着好奇心往裡面多瞅了幾眼,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便在裡
面隔着玻璃向我招手,嚇得我趕忙撒腿就跑。
我們一路上非常興奮,彷彿是去完成一項激動人心的任務,石頭不停地抽菸,大概是爲了掩
飾內心的膽怯與不安,而江鵬的眼睛都樂成一條線了,他當然肯定石頭沒有這個膽量,他贏
定了。
因爲年輕,所以什麼事情都想去嘗試,因爲賭氣,所以石頭去找小姐。
“石頭,去吧!灑脫點,別丟兄弟們的臉。”江鵬指着幾間亮着紅燈的髮廊說。
“知道,不用你催。”石頭一臉凝重。
“叫上一個小姐後,你一出來,我和張良就先回去,等着你們到來,不然那小姐看到我們三
個大男人,還不膽戰心驚啊,心想這下完了,一晚上三個,不虛脫也要累死。”江鵬佈置道。
“人家可是把這當職業的,說不定最擅長連續作戰呢?你就別憂憂了。”石頭即將奔赴
戰場之前,還不忘和江鵬對上幾句。
“廢話少說,快去快去,沒那個膽量就認輸。”江鵬催促道。
“去就去,有人出錢,不享受可惜了。”說完石頭大義凜然地走向髮廊。
“哥哥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頭。”江鵬高興地大聲唱起這首很久以前的歌。
石頭走到髮廊的門口,滿以爲他直接進去了,可他稍稍瞅了兩眼,還是從門前走過,然後又
走回來,在髮廊門前的那段路上徘徊。幾分鐘之後,石頭走了回來。
“是不是認輸了?認輸就拿錢。”江鵬得意地說。
“不是,我想起了一個問題,我進去後該怎麼說?如果我直接說,我來找小姐,萬一人家是
正規的髮廊,那我尷尬死了。”石頭的話倒是很棘手,我們誰也沒有找小姐的經歷,也很少聽到別人怎麼去找小姐的。
“你進去後,直接問有沒有特殊服務,有的話就表明沒問題。”還是江鵬見多識廣,不愧是
在社會上錘鍊了一年的人。
“那二百塊夠不夠。”石頭繼續問。
“我想應該夠了,不夠你聯繫我們。”江鵬說。
石頭聽完後,走向髮廊,站在髮廊門口的不遠處點上一支菸,大口大口地抽着,我和江鵬看着石頭窘迫的樣子不住地大笑。也許是怕就這樣失敗走回來,被江鵬冷嘲熱諷,也許是報
着豁出去的勇氣,在連續抽完兩支菸後,石頭走進了髮廊。片刻之後,石頭走出來,身後跟
着一個小姐。由於我和江鵬站位較遠,沒看清長啥樣。
攔上一輛的士,我和江鵬先回到房子,沒呆上一分鐘,就聽見開門的聲音。我和江鵬連忙走
到他房間,關上房門,觀察動靜。石頭和那小姐進了我和石頭住的那間房,我們正等待一出
好戲的上演,石頭卻敲門進來,我們幾個相視而笑。
“怎麼樣?我把人帶過來了。”石頭輕聲說。
“帶過來只完成一半。”江鵬說。
“江鵬,避孕套。”石頭說出了真實意圖。
“我聽說做小姐的,隨身都會帶的,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捐出我珍藏的寶貝。”江鵬迅速從抽屜裡拿出兩個。
“好,謝謝。”石頭從江鵬手裡接過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