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十九)
終於體會到世界上最爽的一瞬間就是當你一泡尿憋着受不了，完全釋放的那一刻。
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我躺在一張大牀上，粉紅色的牀單與被子散發出一股清香，整個身體非常舒適愜意，離牀不遠是淡藍色的落地窗簾，房間整潔乾淨，佈置獨特。我這是在哪兒？我怎麼會來這？我仔細地回想着，腦袋還是有點暈。
我剛要起身，準備去找衛生間，我的下身已經憋不住了，發現無香穿着深紅的綿質睡衣走進房間，但還是隱約可以感覺到她優美的曲線。
“你醒了？”無香微笑着主動開口。
“嗯，我這是在哪啊？我怎麼躺在這裡了？”我迷惑地問。
“這是我的家，昨晚你喝醉酒，就在那趴着不動，我又不知道你住哪，我問你你也沒有反應，我不可能讓你睡馬路吧，就把你扶到我家了。”無香邊說邊盤弄頭髮。
“你家人也在？”我擔心地問，一個女人隨便把男孩帶回家不好。
“這裡就我一個人住，放心好了。”無香語氣輕鬆。
“衛生間在哪？我去方便一下。”我實在沒有那麼堅強的毅力堅持下去了，估計昨晚的酒經過一夜都醞釀成尿了。
“出門左邊就是。”無香用手一指。
“啊！我……我……我……”當我掀開被子才發現我光着身子，只剩一條褲頭。
“怎麼啦？”
當無香回頭之前的一瞬間，我迅速蓋好被子，不能被她看到，可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不可能是自己脫的衣服。我注視着無香，很想從她的眼睛裡讀出點什麼。
“我……我……我……”我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我……我……我什麼我，做了虧心事的人事後說話都這樣結巴。”無香盯着我說。
“我……真的……真的對你……？”無香的話讓我嚇出一身冷汗。
“你說呢！你看你都光着身子了。”我以爲無香是在和我開玩笑，可這事情好像變成真的了。
“你太有幽默感了，開玩笑的吧？”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最後一次問。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你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別說你喝醉了就想抵賴，事實擺在面前，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別做了也不承認。怎麼？看我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對嗎？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事情已經發生，無法補救，難道你要我像個小姑娘一樣哭哭啼啼，抓着你不放，你才相信啊？”無香的語氣堅定。
張良啊張良，平時不知道看了多少酒後亂性的片子，讀了多少酒後亂性的故事，卻沒有從中吸取經驗教訓，今天倒成了故事的主角。心裡不住地罵着自己，這下子徹底完了，酒他媽的真不是個好東西。
“事情已經發生，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想怎麼辦？”我低着頭懊悔地說。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想你首先要勇於承認錯誤，對吧？這樣我心裡也好受一些，如果你還不願意承認，我們派出所見吧！”無香的話現在句句千金，我一生的命運就掌握在她的手中了，萬一她去派出所報案，揭發我昨晚的行徑，雖然是因爲飲酒過度造成，但估計也得在監獄裡蹲上一段時間，更重要的是我張良一世英名就這樣葬送，畢業證估計也難拿到，不被開除就算不錯了，實在不值得。現在只能委屈求全，真沒想到堂堂大男子漢也有今天。
“我…我承認錯誤。”我低着頭小聲說。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無香似乎故意戲弄我，但現在生殺大權已經掌握在無香手裡，我也只能忍氣吞去。
“我承認錯誤。”我大聲說，反正也沒有其他人聽見，反正我犯的錯誤不計其數，也不知道承認的是什麼錯誤呢！
“錯誤？我怎麼看也像是蓄謀已久，一五一十老實交代。”無香不依不饒，沒想到這女人還真嘮叨。
“昨天晚上只因我酒量太小，醉後沉睡不醒，幸虧無香幫助，才得以沒睡馬路，我感激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加害於她呢！我因醉酒不小心對無香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我現在鄭重地向無香道歉，承認自己惡劣的舉動以及罪惡的行徑，現在我經過反思終於深深地感到後悔，希望無香小姐能寬大處理，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重新做人。”我開始耍嘴皮子。
“我說張良同志，既然你已經認識到自己嚴重的錯誤，那你說事情總得有個解決吧？”無香嘆了一口氣。
“我負責，我一定負責。”我只能這麼說了。
“怎麼個負責法？”無香緊追不捨。
“如果你還沒有男朋友，我要你了。”我想了一會後。
“你什麼意思？好像是我沒人要了，才賴上你，讓你做我男朋友？”無香抓住漏洞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無香貌美如花，追求的人必定絡繹不絕，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委屈自己，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我被無香逼出這番話，雖然我對無香有點動心，可是還沒有想過讓她做我女朋友。
“我做你的女朋友？”無香睜大眼睛問。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雖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的聲音很小。
“別管配不配的問題，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聽好了，第一個：你瞭解我嗎？”無香語氣非常認真。
“這有什麼關係嗎？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去了解你。”
我很快脫口而出，因爲這是《魂斷藍橋》中最經典的一句對白，當羅伯特·泰勒飾演的貴族出身英軍上尉洛依與費·雯麗飾演的出身卑微的芭蕾演員瑪拉在滑鐵盧橋上邂逅後的第二天，洛依就向瑪拉求婚，演繹了這句最經典感人的對白。
“你會愛我嗎？”無香的眼睛穿透了我的心。
“我一生中遇到無數的女人，可是從來沒有像你這樣一個教我如此深受震撼的。讓我直視你，傾聽你永恆的旋律；讓我走進你，從眼睛走進心底。”我飛快地在腦海中搜索着甜言蜜語，隨口說出兩句應急，管它是在什麼時候看到過的。
“你還真能說，我相信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喜歡你的，尤其你的這張會說話的嘴巴。”無香笑道，露出了潔白的牙。
“一般一般，武漢第三。”得到無香的誇獎我繼續耍嘴皮子。
“你還真自信的。”無香笑得更開心了。
“果醬果醬。”我說。
“果醬？”無香驚奇地問。
“就是過獎的意思，網上都這樣說。”我也笑了。
“看來你在網上是老江湖了，不知道有多少妹妹被你的花言巧語所矇騙，遇上你真不幸。”無香嘆息說。
“無聊之時就上上網，現在爲了你，我金盆洗手改邪歸正，不上了，怎麼樣？”遇上你，我才真的不幸呢！感覺賣身了一般，以後不會有太平的日子了。
“別說得那麼好聽，我也不可能天天跟着你啊！”無香說。
“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證。”我堅定地說，人格？我的人格在昨完犯下錯誤之後就沒有了。
“那你願意做我女朋友了？”我試探地問。
“你想得倒美，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做你女朋友的。”無香得意地說。
“那你剛纔爲什麼還問我那麼多問題？”我有點急了，這小女子把我當猴耍。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能從你人嘴裡吐出什麼東西來，那些花言巧語騙小女孩還差不多，想感動我？再等一百年吧！”無香笑得更歡了。
“我認輸，我不是你的對手，我對你崇拜得五體投地，我對你的景仰連綿不絕，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在心裡已經憋了很久了，現在忍無可忍，不得不說了。”我說。
“你能背對身，讓我上趟衛生間嗎？我憋了一夜，已經到了緊急存亡的關頭，牙都快咬碎了。”我哀求道。
“切，還用得着背對身嗎？就你那身材我昨天已經欣賞夠了，沒什麼繼續看下去的慾望了，快去吧！別憋成氣球了。”無香說完轉過身。
我光着身子飛快地衝進衛生間，酣暢淋漓。終於體會到世界上最爽的一瞬間就是當你一泡尿憋着受不了，完全釋放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