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三十二)
你這棵小樹苗的成長需要水分,所以你離不開我,因爲女人是水做的。
不知睡了多久,無香掀開了被窩,喊着懶豬起牀吃早餐了,我迷糊地睜開眼睛,無香面頰紅潤,頭髮溼溼的,估計剛洗過澡。被子掀去後,我發現自己光着身子躺在牀上,我連忙用雙手捂住下身,儘管我和無香發生了什麼。
“幹什麼?捉小麻雀呀?動作倒挺迅速的。”無香看着我說。
“什麼……什麼小麻雀呀!”我不好意思地說。
“你說什麼呀,我的……我的有那麼小嗎?”我鬆開手,仔細看了一遍。
“你這是小鳥依人型的,和老鷹禿鷲型的不能比。”無香微笑着說。
“你別小看人,我會讓你嚐到厲害的。”我咬牙切齒說。
“行,那我等着它快快長大,茁壯成長。”無香說。說完我們都笑得合不攏嘴。
“你把它當樹苗呢?”我反問道。
“對,你這棵小樹苗的成長需要水分,所以你離不開我,因爲女人是水做的。”無香說。
“那就有勞無香姐姐了,我先在此謝過。”我說。
“行,現在你去洗個澡,衣服都幫你準備好了,洗完了回來吃早餐。”無香看着我說。
“內褲準備了嗎?”我嚴肅地說,上次就因爲沒內褲換被無香耍了一回。
“放心,你上次的內褲我幫你洗好了。”無香情不自禁地笑了。
我匆匆洗完,換上上次留在無香屋裡的衣服,走到餐桌邊,無香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煎雞蛋,牛奶,麪包,水果。我不客氣地吃起來。突然聽到房間內想起了鋼琴曲,沒想到無香還這麼高雅。
“怎麼雞蛋有點糊?”我指着煎雞蛋說。
“糊了你就不吃了?我可是第一次爲別人弄早餐,不吃拉倒,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條狗搶着吃呢!”無香顯然生氣了,聲音有點大。
“第一次?我真是無比感動,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不信你看看。”我睜大眼睛,好讓無香看看我的眼淚。
“真的有眼淚,你不會這麼感動吧?”無香仔細盯着我的眼睛說。
“除了我媽媽之外,你是第一個爲我做早餐的,我能不感動嗎?”其實我哪裡有什麼眼淚,就是在洗澡的時候眼睛不小心浸水了,弄得有些溼潤。
“行,只要你在我這裡,我天天給你做早餐。”無香相信我感動的眼淚後說,她的這番話顯出母性的溫存。
“那我就住這裡了,可以天天吃你做的早餐了。”我高興地說。
“想得倒美,我們是什麼關係?”無香問。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之間的關係當然是男女關係。”我耍起嘴皮。
“你說話沒個正經,你現在仔細地聆聽放的鋼琴曲,猜猜是哪位音樂大師的作品,作品的名字。”無香說不過我,開始轉移話題。
“沒什麼刺激,講出來也沒意思。”我故意說。
“那好,如果你能說出正確答案,我可以讓你親我一下。”無香給出獎勵。
“那反過來我輸了,你是不是親我一下?”我笑着說。
“去你的,那樣的話不管輸贏,最後吃虧的還是我,但是我不可能輸。”無香肯定說。
“好,這回你輸定了。”雖然我對音樂一竅不通,但敵我雙方交戰之前,從氣勢上首先要壓倒對手。
“那你仔細聽,聽出來了就告訴我。”無香一臉輕鬆的表情,似乎勝利已經到手。
我仔細的聆聽音箱裡鋼琴曲,粗人一個,我豎起耳朵也只能聽出它是用鋼琴演奏的而已,音高音低,音緩音慢。曲子完了,該是說答案的時候了。
“聽完了,知道是誰的作品,作品叫什麼名字嗎?”無香發問道。
“是……是……貝多芬的作品,我以前聽過,但作品名字我忘了。”其實我從來沒有聽過,也不知道是誰的作品,只好隨便說出貝多芬,因爲他的名字在音樂歷史上最耳熟能詳,如雷貫耳,就像提到足球就想到馬拉多納,提到籃球就想到喬丹,提到F1就想到舒馬赫一樣。
“猜對了一半,這是貝多芬著名的《月光奏鳴曲》,這部作品分三個樂章。其實它最初的名字是《升C小調鋼琴奏鳴曲》,19世紀上半葉,一位德國音樂評論家發表文章,說貝多芬的《升C小調鋼琴奏鳴曲》使他聯想起‘瑞士琉森湖上水波盪漾的月光’,於是出版商即以《月光曲》爲標題杜撰了一個動人的‘故事’。”
“我想起來了,故事是不是講一天晚上,貝多芬在維也納郊外散步,忽然聽到琴聲,而且是他的作品。他尋聲走到一幢舊房窗前,發現一位盲姑娘在演奏。他進屋後才知道她非常喜歡貝多芬的音樂,作曲家非常感動,在月光輝映下,他寫下了這首月光曲?”雖然我之前沒有聽過月光曲,但關於這個故事我還是聽說過。
“對,就是這個故事,但這個故事只是虛構的,其實貝多芬創作這部作品時,正值1801年,是他獻給朱麗葉坦·桂察蒂的。這位朱麗葉坦比貝多芬小14歲,是一位伯爵的女兒,貝多芬對她一見鍾情。這部作品有三個樂章:第一樂章,那支嘆息的主題融入了他的耳聾疾患,憂鬱的思緒。而第二樂章表現了那種回憶的甜夢,也像憧憬未來的藍圖。第三樂章激動的急板。而這部作品最美麗的,便是第一樂章,讓人想起月光。”無香緩緩地說,想不到她懂得還挺多的,和她在一起很長見識。
“無香姐姐懂得可真多,真是佩服至極。”我豎起大拇指。
“你別以爲誇姐姐兩句了,就不用認輸了,還不快去拖地。”無香得意地說。
“我憑什麼輸了?”我還是理直氣壯地問。
“我們說好了,你答不上來,你就輸了。”無香大聲說。
“無香姐姐,你不要忘了,你問的可是兩個問題,一問是誰的作品,一問是作品的名字,我說出了貝多芬,也就是說我答上了一半,所以並不代表我輸了。”我笑着說。
“你……你……怎麼……”無香有點生氣。
“姐姐知道該怎麼辦了吧!”好戲即將上演。
“什麼怎麼辦?你只答對一半,所以我們之間沒有輸贏。”無香辯解道。
“我們說好如果我贏的話,我可以親你一下,你是由上半身和下半身組成的,現在答對了一半,所以我可以親一下你的上半身或下半身,你自己選擇吧!”我盯着無香的身體不放,嚥了咽口水,馬上我就可以再次親密接觸她的誘人身體了。
“你個色狼,不和你說了。”無香氣着起身拿起桌上的碗筷走向廚房。我的論證如此緊密,理由如此充分,難怪無香沒有還擊之力。
“姐姐你輸了,怎麼說話不算話。”我也起身跟着無香走進廚房,我必須爭取我的切身利益。
“你再說話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看你還敢不敢胡亂瞎說。”無香拿起砧板上明晃晃的菜刀,威脅我說。
“行,我不說,我不說。”嘴上不讓說,卻奈何不了我內心的喜悅之情,終於報了上次被無香戲耍的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