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是鄒成的聲音,“老大,快救命啊!”
我一驚睡意全無,猛然坐起身來。因爲動作太大,引起席夢司一陣劇烈的搖晃,把沉睡中的楚婷也弄醒了。她睡眼朦朧的問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顧不上回答她,連聲在電話裡追問鄒成,“怎麼回事?你那裡發生什麼事了?快說啊!”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難道司馬青雲那個雜碎開始動手報復我了?他做了什麼讓鄒成這麼着急呢?
“老大,”鄒成在電話裡用哭腔說,“我要死了,你快點就命啊!快啊!”
“怎麼了?是不是別人綁架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不是啊,沒有人綁架我啊。”電話裡鄒成一副不滿的語氣,“你丫的!你怎麼這麼咒我?”
“那你剛纔喊什麼救命?”我聽說他沒有被人綁架才鬆了一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鄒成電話裡的語氣很興奮,“老大,我可是找到了發財的大好機會。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們馬上就能挖到你人生的第一桶金子了!怎麼樣,動心不動心?”
“你在說什麼啊,沒頭沒尾的。”我聽的糊塗了,“你不是讓我救命嗎?怎麼又說到挖金子上去了。這哪兒跟哪兒啊!”
“這就是一回事啊!”電話裡鄒成忽然壓低了聲音,“老大,我找到了一個大財的大好機會。我發現如果我們現在做期貨,保證可以發財!我敢肯定!可是,我手裡沒錢啊,所以纔打電話催你。對了,你拿到錢了嗎?要是拿到了趕緊給我拿回來。我現在都要着急死了。這個機會千萬不可錯過啊!有錢了嗎?”
我懷疑地問道,“你打電話叫我救命就是想要我給你錢?”
“對啊!你以爲是什麼事。我現在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可就等你給我拿錢回來好殺進期貨市場呢!”鄒成又追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給我把錢打過來?”
我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了,“大哥,你凌晨四點打電話過來就是跟我要錢?我靠!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什麼凌晨?”電話裡鄒成遲疑了一下,“現在明明是下午啊。”
我氣得都想罵他了,“是下午!可是,是你那裡是下午。我這兒可是凌晨啊!”
鄒成沒有回答,忽然他哈哈笑了,“對不起,我一是太興奮忘記了你是ny市呢,哈哈,不過這也有一個好處,你正好可以起來去方便一下,省得你尿牀了。”
說完他自己就先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活寶啊!我也被他氣樂了。雖然被他吵醒心裡有點不滿。可是仔細一想。鄒成這人還真是個專心做事的人才。估計他也是工作太投入了,因爲找到了一個絕好的商機而過於興奮了。以至於忘記了我們所處的時差不同這樣的小問題。都說他是投資天才,可從這件事上我才發現,他的天才不僅僅是靠他腦子靈活,聰明過人。更多地是因爲他做事認真。專心投入。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天生的天才的。
“好了,好了,”我忙出聲喝止他的大笑,“我這兩天就加緊辦手續。一切順利的話。我後天爭取就飛回去。到時候你就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了。可現在,請你不要騷擾我,讓我好好睡覺行不行?”
“沒問題。”鄒成一口答應了,“只要你三天內把錢給我拿回來。我就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他忽然又嘿嘿低笑起來,“其實,四點也不算早了,趁着大好晨光和嫂子進行一次早間性愛活動也很不錯啊。聽說那是一種非常好的鍛鍊方式哦!對了,哪位嫂子在陪你快活。代替我問候一聲。”
“你給我滾蛋!”我衝話筒罵了一聲,“再胡說小心我回去揍你!”
“好了,好了,我不說還不成嗎。對了,弱弱地問一句,閣下是不是到更年期了?哈哈哈哈…”
還沒等我再罵出聲,鄒成就已經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這個小兔栽子!”我笑着罵了一句放下電話,轉回頭才發現楚婷已經坐起身來。正有點羞澀地望着我。那嬌美的上身毫無遮擋地展現在我眼前。那對傲人地雪峰充滿了誘惑,讓我感到自己的心又劇烈地跳動起來。
“是鄒成打來的?”楚婷笑着問我。
我點點頭。伸手把她那充滿誘惑的嬌柔身體摟入懷中,“這小子,我回去非跟他好好算帳不可!”
楚婷笑了,“人家是爲你找發財機會,着急想幫你發財,你該感謝他纔對。”
“我就是說說,你以爲我真會去找他啊。”我在楚婷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吧。”
“那你呢?”楚婷看了我一眼輕聲問。
“我去鍛鍊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吧。”楚婷說着就想去拿一邊的睡衣。
我忙攔住她,嘿嘿一笑,“不用了。你還是再睡一會吧。昨天晚上你剛剛進行了一次很辛苦的‘實驗’,估計身體還是有點不適應。就不用你陪我了。”
楚婷那豔麗的臉蛋一紅,羞答答地打了我一下,“去你地!”
我扶她重新躺好,然後親了親她,“乖乖睡一會。等會我回來招呼我的小寶貝起牀,好嗎?”
楚婷臉上浮現出幸福的微笑,輕輕點點頭。
我明確向老喬表示,希望能在兩天之內處理完這裡所有的事情。可老喬卻回答我說,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乾爸地遺產不只在ny一個地方,所以我還要去幾個城市處理相關手續。無奈之下,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爭取儘快處理好這裡的一切。尤其是爭取能早日拿到那些我急需的資金。我相信。憑鄒成地眼光,能讓他這麼着急地投資機會一定是非常難得的。所以,我絕對不能錯過。老喬馬上表示,他會盡量加快辦理各種手續的速度。也請我盡力配合他。
於是接下來我就又開始和老喬開始了奔波。終於,在兩天之後,我拿到了第一筆400萬美圓的資金。我讓老喬馬上想辦法把錢匯到國內去,同時打電話通知了鄒成。當鄒成聽說有錢給他了時,馬上就在電話裡發出一聲興奮的狼嚎。不過。他馬上就開始抱怨,說這筆錢太少了,他需要我在繼續拿錢給他,我只好表示目前只能拿到這麼多。我會盡快先辦法爭取早日把所有的資金弄回去。
“你知道鄒成想幹什麼嗎?”婉兒關心地問。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估計他一定是有很好的計劃,能非常好地運用這筆資金。”
婉兒遲疑了一下說,“可你都沒有仔細問過他要用這錢幹什麼,就放心地把這麼一大筆錢給了他。你不怕他弄砸了。把這筆錢賠光了?”
我明白。婉兒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地久了,對人產生了本能的戒心。她只是在提醒把錢給鄒成之後,要小心鄒成耍什麼花樣。畢竟我和鄒成才認識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對鄒成的爲人並不太瞭解。她這種擔心不能說是多餘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就是我的信條。既然當初我把鄒成拉來要他幫我。就是相信他的爲人。如果不相信他,我怎麼會把他拉來呢?”
“可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啊。”雨菲在一邊也插言了,“況且他就曾經坑過他原來地老闆,你是不是該小心點。如果——”
“這話以後不許再說!”我不客氣地打斷雨菲地話。“你也知道他當初爲什麼那麼做。我對他地做法不但不反對,反而非常敬佩他的爲人。至少說明他還有民族自尊心,還知道自己是一個炎黃子孫。這才叫真正地高尚人格!也就是因爲這個我才相信他地爲人。所以,以後你們誰也不許因爲這事而懷疑他的人品。而且這話最好永遠不要在提,要是傳到他的耳朵裡,會讓他非常傷心失望的。明白了?”
雨菲點點頭,“我知道了。”
安琪兒問我,“哥。你連問都沒問他要做什麼投資。你就不怕萬一他投資計劃失誤,會讓你蒙受很大地損失,讓你破產嗎?”
“我既然用他就要完全相信他。三國時,諸葛亮很能幹,智慧過人。可爲什麼他沒有能成功消滅曹操呢?就是因爲他不肯放權,不肯相信別人的能力。m國的鋼鐵大王卡內基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他1919年去世後就葬ny市的哈德遜河邊。墓碑上是自己親手寫的墓誌銘——‘安眠於此地的人,懂得在自己的事業上。起用許多比他更優秀地人’。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我看了一眼在座的衆女笑了。“我從來就不怕破產什麼的。只因我本來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現在所擁有的。都是上天的恩賜。如果失敗了,我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醒了,那就爬起來重新從頭開始奮鬥好了,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我很擔心——”
“擔心什麼?”楚婷忙追問。
“我就怕如果真是夢地話。等我掙開眼睛就失去了你們,那是我無法接受地殘酷。我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你們,不能失去你們對我的愛。”
“放心吧,”安琪兒愛戀地望着我,“我們會永遠在你夢中地,今生不變。”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衆女,她們眼中都蘊滿真情凝望着我。我相信,安琪兒的話代表了她們所有人的心聲。
我和老喬辦完事回家,剛進大門就看見好幾輛汽車,幾個一看就是江湖人物的大漢正站在車邊閒談着。而卡爾則帶着自己的手下在一邊小心地戒備着。
見我下車,卡爾忙快步走過來,“方,你回來了?”
我用眼睛掃了一下那些大漢,皺眉問卡爾。“這些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是葉穎綺小姐帶來的人。”卡爾低聲說,“她是來找安琪兒小姐的。好象說是有什麼事。”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看着這些傢伙點,看着他們就知道都是不安分的人,別讓他們鬧事。”
“好的。”
葉穎綺來幹什麼?不會是來找宋靜她們告狀地吧?我的頭皮不禁有點發麻了。
我走進客廳,果然看見穿了一身黑色皮衣的葉穎綺正坐在沙發上和安琪兒在說什麼。靠!她不熱嗎?這麼熱的天還穿皮衣,想在自己身上“製造”痱子嗎?這裝酷的代價我可承受不了。
她們兩個身邊只有宋靜和婉兒,其他女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看見我進來。安琪兒笑着說,“哥,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對葉穎綺說,“葉小姐,你好。”
葉穎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根本就沒有理睬我的問候。
我猜她心裡還是有氣,故意要給我難堪。唉!誰讓我是男人呢。還是不要和她計較吧。我坐到沙發上笑着問,“葉小姐來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找安琪兒的,”葉穎綺瞟了我一眼冷冷地回答,“不是來找你的。”
“珍妮姐,我知道你還在生我哥地氣。剛纔我聽了你說的詳細經過。我坦白說。這件事情你和我哥都有錯誤。我哥既然已經給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原諒他嗎?爲什麼非要弄成這樣,大家都不好看呢。”安琪兒拉住葉穎綺的手誠懇地說,“珍妮姐,你就原諒我哥。好嗎?”
宋靜望着我,眼中明顯有一絲不滿,“覺曉,剛纔葉小姐講了當時的情況。錯就是錯了,爲什麼你還要撒謊呢?難怪葉小姐要生氣了。人家是女孩子,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那樣。”
果然是來告御狀的!我一聽就知道了,葉穎綺一定是詳細地把當時發生的情況都告訴了宋靜她們。所以安琪兒馬上就知道了,我那天disco門口說的不完全是實情。當然宋靜她們也就都知道了。現在該怎麼辦?我現在喀什後悔。爲什麼要在這個小問題上撒謊呢?弄的自己現在這麼被動。原本是想保住自己地面子,不成想現在搞得自己更丟臉了。唉!真是弄巧成拙啊!
宋靜認真地說,“覺曉,你應該再給葉小姐道歉,請求她原諒。”
我看了葉穎綺一眼,既然自己在這件事情撒了謊,那現在就老實地承認吧。
“葉小姐,我是在這件事上做的確實有不對的地方。我更不該撒謊。我當時喝了酒。有點失控了。我想你也應當理解。一個喝了酒的男人看見你這樣美如天仙的女孩子,又是在那樣地情形。能不衝動就不正常了。所以我纔有了摸你胸的舉動,我再次請你原諒。”我悄悄觀察葉穎綺的神色,發現她的臉色明顯緩和了,“其實,葉小姐,最大地責任還是在你身上。”
“你還是死不悔改!”葉穎綺瞪着我,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我要什麼責任,你說!你要是說不出來——哼!”
我真怕這該死的暴力女會突然發難。她這脾氣真是太生猛了。對,進是生猛,比最生猛的大連海鮮還要生猛的多啊!
我笑了望着葉穎綺,“其實你當時真不該那樣刺激我的。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的美麗具有多麼大的殺傷力嗎?你的美麗足可以讓最理智地男人都行爲失控。可你當時還脫……還那樣做,純粹就是在誘導我犯罪啊!你能說自己沒有責任嗎?要知道,一個凡人在仙女面前是很難自制的。所以我有那樣的舉動就不奇怪了。不過,我不敢責怪仙子的不是,我真誠道歉。請仙子饒恕我這個愚昧的凡人的無知和鹵莽吧,怎麼樣?葉仙子。”
葉穎綺的嘴角浮現出笑意,瞪着我的大眼睛中地敵意也不見了。
看來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被人當中奉承。尤其上當着其他美麗女人被男人讚揚自己地美麗時,就更能讓她感到自豪了。
“我這個人很大度,不會和你這樣地人一般見識地!”葉穎綺瞟了我一眼說,“我這次來也是專門來找你興師問罪的。我來帶了一些東西來讓你過目。你跟我來!”
說完了葉穎綺站起身來向客廳外走去。我只好跟她一起走出去,宋靜她們三個也好奇地跟了上來。
葉穎綺徑直走到樓外。來到她帶來的車隊前站住了,大聲反覆那些跟她同來的大漢,“把那些垃圾帶出來!”
“是,老大!”那些大漢答應一聲,跑到車前,拉開車門把幾個五花大綁的人從車裡拽了下來,推到在葉穎綺的腳下。
葉穎綺的臉色又變地陰冷地來,她走到一個被捆綁的人面前。忽然。她伸手抓住那人的頭髮,把他的頭髮猛地向後一扯,讓那個人的臉擡起來,而後問我,“認識這個人?”
我搖搖頭,“不認識。”
我猜不透葉穎綺把這個我並不認識的人帶來想做什麼。難道這些人是………
我遲疑地問道,“他是那天打劫我的人裡的?”
葉穎綺讚許地點點頭,“你還不太笨。就是眼神差勁。這就是那天打劫你地那夥人中的幾個,除了爲首那個被趙琳開槍打死外,其餘的已經都讓警察抓去了。這幾個躲起來,被我的人給搜出來了。現在我就把他們帶來了,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我遲疑一下。安琪兒在我身邊說話了,“珍妮姐,還是把他們交給警察,讓警察來處理吧。”
“交給警察?”葉穎綺冷哼了一聲。“還不是關一陣就發出來了。這種垃圾就要好好教訓他們才行!”
話剛戳完她就閃電一般出手了!一拳打在那個搶劫的小流氓臉是,鮮血一下子就噴涌出來,小流氓地臉馬上就變成了“在那桃花盛開地方”了。
我身後的宋靜她們三個齊聲發出一聲驚叫。
“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做錯事就要付出沉重的代價!”葉穎綺邊說邊飛起一腳,踢在那小流氓的下巴上。那流氓因爲嘴巴被膠帶封住了,只能在喉嚨裡發出醫生沉悶地哼聲,馬上就被葉穎綺的“教育”“感動”的熱淚縱橫。
我估計這一腳下去,那小流氓的下巴一定是被踢碎了。這個葉穎綺下手還真夠狠的。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暴力女。
“對這種人是不能客氣的,”葉穎綺送開抓住小流氓頭方法的手,猛然又是一腳踢出,小流氓在她一腳作用之下身體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兩三米遠地地上,“否則,他們永遠都不會吸取教訓。”
說着她就又走到另外一個被綁的小流氓身前,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那被踢的小流氓象跟木樁一般栽倒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着。
“好了!”我過去拉住還想要再次出手的葉穎綺。“不要再打了。難道你想打死他們嗎?”
“打死他們有什麼,”葉穎綺微微瞥了一下嘴。“這樣的垃圾活着也是多餘。死了最好。”
這丫頭還真是夠暴力的!竟然拿殺人不當一回事。看她說起來輕描淡寫的樣子,我猜她八成是真想殺了這些小流氓。這怎麼可以呢?
我正色地對葉穎綺說,“葉小姐,他們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養地。雖然他們犯了罪,可也罪不至死。你這樣對他們就有點過分了!”
葉穎綺盯着我,沒有說話。
安琪兒忙走過來拉住葉穎綺,“珍妮姐,我看就算了,給他們點教訓就可以了,不要太嚴厲了。我哥說地對,他們還罪不至死。就寬舒他們這一次吧。”
宋靜和婉兒也過來勸說葉穎綺。葉穎綺看了我幾眼忽然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有點婦人之仁。心軟的人是做不了大事地!”
說完她轉身對自己的手下大喝到,“那他們拉走放掉!不過,留下他們每個人一根手指。讓他們記住這次的教訓!聽明白了嗎?”
葉穎綺的手下響亮地答應一聲,抓起地上的小流氓,猶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塞進車裡。很快車子發動起來,一溜煙開出了別墅的大門,揚長而去。
這個葉穎綺啊,雖然不殺這些小流氓可還是不肯輕易放過他們。果然是黑道的大姐大,果然夠暴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