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比鄰星的臉色變換很快,卻沒能夠瞞過The Other的雙眼。
“你——”
“請放心,暗夜比鄰星閣下。這個男人,和阿斯加德之間的可比你想的要複雜很多。”
The Other咧嘴,笑着露出了自己那一排閃爍着鋒利寒芒的牙齒。
“什麼意思?”
本來只是帶着自己的學生來貝克特舊址這給她講述一下關於那個男人當初的一些事情,結果居然遇上了膽大包天敢直接對奧丁兒子下手的The Other。
暗夜比鄰星這下是不打算走了。
不止不打算走,她還必須要把這個事情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從貝克特當年消失在了阿斯加德後,黑暗象限與阿斯加德基本上就是屬於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之所以說是基本,那是因爲在前任至尊法師阿戈摩托“離世”後,心狠手辣的滅霸曾獨自一人提着斬首大刀上門去與奧丁好好交流了一下許久未見的情感。
結果,滅霸不止遇上了奧丁,還遇到了一個年輕的光頭。
面容柔柔弱弱,頭皮鋥光瓦亮的光頭女人。
左手時間循環右手鏡像空間還輔以各種稀奇古怪的魔法,和奧丁一起將來提刀尋仇的滅霸阻攔在了九界之外。
那個光頭女人的名字,叫做古一。
而也正是因爲古一那時候的出現,才讓滅霸放棄了打上阿斯加德的決定。
滅霸等的起。
大不了就是再耗死一個古一而已。
而在這種大方向下,作爲貝克特昔日部下的The Other居然從阿斯加德扛回了奧丁的二兒子,阿斯加德的二王子?
“他的名字叫做洛基。”
“理論上來說,他是奧丁的兒子。”
“但實際上…………”
砰!
The Other隨手將洛基扔到了光滑的地面之上,眸中兇光畢現。
“他是冰霜巨人族族長勞菲的兒子。”
貝克特在阿斯加德消失後就一直自責不已覺得自己拖了貝克特殿下後腿的The Other一直在暗中注視着阿斯加德。
內心中的仇恨讓他耐住了寂寞,足足暗中觀察了上千年。
現在,終於讓他等來了一個機會。
一個復仇阿斯加德的機會。
“弗麗嘉出軌了?出軌對象還是勞菲?”暗夜比鄰星的臉色很古怪。
勞菲可以啊,自己打不過奧丁就把奧丁老婆給上了?
打不過你就綠了你,再讓我兒子加入你,從內部瓦解阿斯加德?
“不,他是奧丁在勞菲戰敗後從約頓海姆帶回去的孩子。”
昔日,在與貝克特一戰結束後,奧丁陷入了沉睡,阿斯加德在神後弗麗嘉的帶領下逐漸休養生息。
約頓海姆也因此獲得了高速發展的機會。
野心逐漸膨脹的勞菲想要翻身做主人,結果遇上了自沉睡中甦醒的奧丁。
決意做和平君王的奧丁與勞菲展開了一場公平的戰鬥,最後的結果是奧丁毫髮無損,還從約頓海姆帶回去了一個體弱的嬰兒。
奧丁將那個嬰兒取名爲洛基。
“也就是說,冰霜巨人一族的王生了一個畸形兒出來?”
暗夜比零星詫異的看了一眼洛基的體型,這瘦弱的樣子,恐怕她一拳能打十個。
“是的。”
“一直以來這個秘密奧丁都隱瞞的很好,直到,他的兩個兒子開始互相殘殺。”
“洛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度崩潰。”
“互相殘殺?爲什麼?王位嗎?”暗夜比鄰星覺得有點不對勁。
奧丁那個老不死的會讓自己兩個兒子自相殘殺?
“我不知道,阿斯加德封鎖很嚴,我能夠知道這些已經是極限了。”The Other很光棍的承認自己並不知情。
“那你是怎麼找到他的?”暗夜比鄰星愈發懷疑這可能是奧丁的一個局?
“彩虹橋下面,他想死。”
The Other踢了昏迷的洛基一腳,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開什麼玩笑,他是想死就能死的?
問過他這個暗中觀察上千年的人了嗎?
“你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是薩諾斯大人手下的一張王牌。”
“一張對付奧丁的王牌。”
The Other心中那醞釀了一千多年的仇恨,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消除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奧丁親手死在他這個兒子的手上。”
“只有這樣,只有這樣…………”
The Other眸中的恨意瘋狂涌動,令跟在暗夜比鄰星身後的卡魔拉心驚膽戰。
“這一切…………”
“都是爲了…………”
“貝克特殿下…………”
……………………………………………………………………………
“貝克特殿下!!!”
Dc宇宙,哥譚廢墟。
灰頭土臉的沃茲身上機器零件散落一地,密集的電路板在不斷跳躍着名爲危險的火花。
但它依舊不管不顧,雙眸仍舊死死的盯着貝克特倒地的方向。
擔憂不已。
“咳咳…………”
身體抽搐的貝克特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此前負荷過載的身軀這時成了制約貝克特的最大阻礙。
與超人克拉克的一戰已經讓貝克特失去了對戰達克賽德的資本。
最起碼達克賽德是這麼認爲的。
金色的頭髮尚未褪去這耀眼的顏色,但倒在地上張口閉眼已經成了貝克特這幾分鐘以來的常規操作。
“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和你的朋友加一起,都不會是。”
達克賽德緩緩降落在地面之上,身着黃金甲的湄拉被他甩到了貝克特身旁。
噹啷!
黃金三叉戟也隨之砸落在地,濺起的煙塵逐漸遮蔽了貝克特那血跡斑斑的眼眶。
“朋友?”
“我,從來就沒有那種東西。”
“我也不需要那種東西。”
“我從不將希望寄託在他人的身上,而這個女人,她總是習慣將希望寄託給別人。”
“我和她,走的不是一條路。”
貝克特咧嘴,潔白的牙齒上殷紅的鮮血格外刺眼。
“哦?”
達克賽德揹着雙手,饒有興致的看着貝克特。
“貝克特…………你…………”五臟六腑幾乎全部都移位了的湄拉突遭重擊,霎時間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貝克特直接一腳連帶着黃金三叉戟一起將她一起踹向了遠方。
力道很重,湄拉大概會陷入昏迷,以貝克特的估計。
“現在,礙事的沒了。”
右手拇指劃過染血的鼻樑,貝克特咧嘴一笑,森然殺意轟然爆發!
“沒有用的。”
“你的極限,我已經清楚了。”
“還要繼續垂死掙扎嗎?”
達克賽德不閃不避,右手揚起第一時間抓住了貝克特揮出的拳頭。
用力向下一扣,貝克特的手臂頃刻間變形!
“啊!!!!”
清脆的骨裂聲,在達克賽德聽來是如此的美妙。
“現在,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效忠於我。”
達克賽德目光閃爍,揹着手,高高在上的憐憫令貝克特笑出聲。
“喂,我記得,你也會流血吧。”貝克特大口喘息着。
“告訴我,你會害怕嗎?”
問出這句話的貝克特,渾身上下陡然間冒出了一股極其不穩定的能量波動。
就像是,隨時要爆炸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