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220

過了一會兒,午宴的時間到了。

丁雲騰和黃玉婷領着所有客人,上到二樓的大餐廳。客人坐定了之後,幾名身着大紅旗袍的美女,端着精美的菜餚款款走進來,紅燒魚肚、燕窩、鮑魚等等,全是美味佳餚,每桌還擺上了售價上萬元的洋酒。

餐廳左右兩邊的角落各有一隻落地音箱,竟然英國知名名牌B﹠W,光一對音箱都要幾十萬元。高保真的音樂緩緩如流水,非常動聽。

主持宴會的是鍾海峰。

伴隨着輕柔的音樂,鍾海峰緩緩地走到餐廳中央,手裡拿着話筒。音樂停止,鍾海峰舉起話筒,掃視了一下全場,說:“各位朋友,中午好!今天是我們大壽星丁雲騰丁總的生日,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祝賀他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在未來的日子裡,事業更上一層樓,前程似錦!”

一陣十分熱烈的掌聲過後,鍾海峰說:“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大壽星丁總給咱們講幾句話!”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丁雲騰緩緩走到餐廳中央,接過鍾海峰手中的話筒。在說了一下感謝的話語之後,丁雲騰說:“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又是一年過去。在過去的一年中,我感覺體力、精力和思維大不如以前。時間無限,生命有限,不管過去,我創造出了多麼輝煌的成績,將來,終究是要把事業傳給後代的。今天,我將隆重向各位介紹我的兩個兒子,希望各位今後多多提攜和幫助!”

說完,丁雲騰朝我和丁少成所站的位置看了看。我和丁少成一前一後,款款走到丁雲騰旁,分立左右。

丁雲騰把我來到他身旁,說:“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丁李毅!”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丁雲騰接着將丁少成拉到他身邊,說:“這是從小在我身邊長大的兒子丁少成!在座的各位大都認識了!”

臺下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丁雲騰把話筒遞給我,說:“毅兒,你給在座的叔叔說幾句話。”

我從小在貧困家庭長大,雖然父親曾煞費苦心地鍛鍊過我,但是,我畢竟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心情非常緊張。站到丁雲騰身旁的時候,我的雙腿其實一直劇烈地抖着的。有心的人估計都已經看到。

見丁雲騰遞過來話筒,我慌忙伸手去接。由於過分激動和緊張,我的動作有點大,明明是接,看上卻更像是搶。要是搶到,那倒也罷了,偏偏抓過話筒的時候還拿不穩,啪嗒一聲掉到地上,引得衆人嘰嘰喳喳小聲議論。悄悄看丁雲騰,見他朝我投來不滿和失望的目光,這目光彷彿一道無比強烈的光芒,灼痛了我的心。

彎身撿起話筒之後,我不敢正視衆人,微微低着頭,舌頭有點打結地說:“各位叔叔、阿姨,中午好!我叫丁李毅,是我爸的大兒子,剛大學畢業沒多久,今後希望各位叔叔阿姨多多關照!”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十秒鐘,在我看來,卻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說完這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轉頭看着丁雲騰,想把話筒給他。

站在我身旁的鐘海峰急了,輕輕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角,低聲說:“快給你爸送生日祝福啊!”

我聽了,腦袋嗡的一聲響,今天午宴的主題是我父親丁雲騰的生日,我怎麼把這給忘了?

慌忙轉過頭對着衆人,本想說祝福生日的話,誰知道,一緊張竟然說:“今天是我爸的大喜之日,”聽到人們笑聲,才猛然驚覺,手心滿是汗水,趕忙改口說:“今天是我爸的生日,在此,我祝他生日快樂,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我哆嗦着,從兜裡摸出表盒,說:“我還給我爸送一個珍貴的生日禮物,一塊限量版的瑞士名錶!”

說完,我把話筒遞給鍾海峰,雙手畢恭畢敬地把表遞給丁雲騰。丁雲騰微笑着接過表盒,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笑容很難看!

鍾海峰爲我打氣,說:“李毅今天心情特別激動,心情也很緊張,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爲他加油!”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在人們的掌聲中,丁雲騰打開表盒,朝衆人展示了一番,然後說:“我非常喜歡這塊手錶,謝謝我的兒子!謝謝!”

鍾海峰隨後把話筒遞給丁少成。丁少成落落大方地發表致辭。他具體說什麼,我都沒聽進去。我一直在爲剛纔的糟糕表現感到懊悔。

李毅啊,李毅,今天是父親的生日,當着父親這麼多朋友的面,你不但把話筒弄掉到地上,還說錯了話。你把父親的臉都丟光了!你真混蛋!

只見丁少成發表完致辭和祝詞之後,從兜裡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表盒,說:“今天,我也要給我爸送一個特殊的生日禮物,同樣是一塊瑞士產的限量版名錶!”

說完,雙手畢恭畢敬地呈給丁雲騰。

丁雲騰微笑地打開表盒,朝衆人展示了一下。此時,人們並沒有鼓掌,而是面面相覷,嘰嘰喳喳地議論着什麼,個個臉上滿是驚訝。

我扭頭朝表盒看去,頓時怔住了,只見那表盒裡根本就沒有手錶,有的是一隻塑料烏龜,上面貼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丁雲騰,你是個烏龜王八蛋!

這到底怎麼回事?丁少成的表盒裡爲什麼會有烏龜和辱罵的字詞?

朝丁少成看去,見他指着表盒,十分震驚地對丁雲騰說:“爸,表、表盒,,,,,,,”

丁雲騰也發現了異常,將表盒轉過來一看,頓時臉色一沉,彷彿暴雨來臨之前的天空烏雲密佈。

“這到底怎麼回事?”

丁雲騰怒目瞪着丁少成,厲聲問道。

丁少成嚇得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錶明明在裡面的呀!”繼而,他突然指着我,怒道:“爸,肯定是他乾的!剛纔我上來之前,他讓我把表給他看,肯定是他趁機換了我的表!”然後抽泣起來:“爸,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這混蛋早就對我不滿,他肯定是存心報復我,讓我背黑鍋!”

聽到丁少成這一番話,我的心頓時涼透了。事實上,從丁少成來到酒店的那一刻起,儘管他態度非常好,但我仍心存懷疑,隱隱地有不祥之感。但苦於沒證據表明他是虛情假意,於是,只好認定,他是真心跟我和好。可誰料,,,,,,

不用說,這肯定是丁少成故意“謀害”我!以前,他怎麼打我、罵我都沒關係,可是,在這種重要的場合,他如此設計害我,我實在無法容忍。看着他,一股熊熊的怒火在燃燒,牙關緊咬,拳頭緊握,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似的。

丁雲騰把頭轉向我,低聲喝道:“李毅,是不是你乾的?”

我沒有回答,只一個勁地盯着丁少成看。不是不敢回答,而是我深深知道,此刻,不管我說什麼,丁雲騰都不會相信的。

見我默不作聲,丁雲騰加大了聲音:“李毅,我在問你話,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這時,一陣皮鞋敲打地板的嘟嘟嘟聲響起,黃玉婷款款走過來,她手上拿着一張發票。她來到丁雲騰跟前,將發票遞給他,說:“肯定是他乾的!這是少成買表的發票。這款手錶當時咱們京華市只發售一塊,少成買到了。估計是他想討好你,換了少成的表,在表盒裡塞進烏龜,陷害少成!”

說完,黃玉婷轉頭厲聲問我:“說,是不是你栽贓少成的?”

我還是默不作聲,偷偷看了丁雲騰一眼,見他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醬紫。

眼見火山即將爆發,鍾海峰趕忙打圓場說:“嫂子,今天是丁總的生日,這事咱們日後再調查吧!”

黃玉婷怒道:“海峰,這是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插嘴,一邊站去!”

鍾海峰只好退到了一旁。

丁雲騰再次厲聲問道:“李毅,我在問你話,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我上齒都快把下齒咬破了,忍住胸中的怒火,一字一頓地說:“不是!”

“還敢狡辯?”啪的一聲脆響,丁雲騰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臉頰,怒吼道:“我打死你個賤種!剛纔你把話筒弄掉到地上,我還以爲你是緊張,現在看來,你壓根就是故意砸場!賤種,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爲什麼要處處跟我作對?”

眼前金星亂閃,臉頰嘩啦啦地痛,心更痛!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滾落,一滴接一滴。以極其複雜的目光看着丁雲騰,憤怒?痛恨?痛苦?委屈?好像全都有。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喉嚨裡發出的只有哭聲!

這就是那個辛辛苦苦把我找回來、口口聲聲說要疼我愛我的丁雲騰?原先那張慈祥的面孔此刻爲何變得如此陌生、冷酷?這個人還是我的父親嗎?憑什麼錯的全是我,對的全是丁少成?丁少成和黃玉婷罵我賤種倒也罷了,爲何他也這麼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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