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胡菲家,快到雲星酒店,經過一條林蔭小道時,突然,嘭的一聲,車子爆胎了。
真是見鬼!車子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爆胎了呢?這可是價值一百多萬的豪車呀!
從車上下來,藉着昏黃的路燈燈光,見爆胎的輪胎是車子後輪胎,乾癟得彷彿只剩下骨頭的老人手臂。
寶馬車上倒是有備胎的,可我沒換過輪胎,加上又是大晚上的,真的不想去費事。正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汽車修理廠,突然,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傳來。
扭頭一看,昏黃的燈光中,一個身影斜斜地拉長過來,身影的主人竟然是丁少成,他臉部肌肉抽搐着,看上去非常猙獰,彷彿惡魔。
怒火嗖地竄了上來,不用說,肯定是丁少成搞的鬼!
“是你?!”我把牙齒咬得咯咯響,雙手不覺地握成了拳頭。
“沒錯,是我,我等你好久了!”丁少成走到離我幾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雙手插在褲兜你,他那被摩絲定型的頭髮一根根豎起,彷彿刺蝟。
我指着爆胎的輪胎說:“這是不是你的傑作?”
“沒錯!”
“你到底想怎麼着?”
“這個問題,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我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丁少成,以前,我顧念着丁雲騰的面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容忍,你卻不知好歹,得寸進尺。你以爲我怕你不成?我告訴你,我對你的容忍,已經到了極致。現在,我已經不會再考慮丁雲騰的感受了。識相的,你趕快滾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丁少成翻了翻嘴皮,吐出兩個字:“賤種!”冷冷地哼了一聲,繼續說:“你媽就是個賤女人,是你媽這個賤貨勾引我爸,才生下你這個不要臉的賤種!我要是你,我早就撒泡尿把自己給淹死了。作爲小三生的兒子,還有什麼面目活在人世?”
“丁少成,你他孃的纔是賤種!老子打死你!”我怒吼道,揮拳朝丁少成衝過去。
丁少成並不退縮,也揮拳朝我攻上來。
兩人相距大概只有半米的時候,我使盡全力,呼的一聲,對着丁少成的臉頰,狠狠地一拳回過去。丁少成並不避讓,而是瞅準我的拳頭,一拳擊過來。
噗的一聲,兩個拳頭彷彿迎面開來的兩輛列車,重重地撞到一起。手指頭一陣劇痛,卻根本顧不上。丁少成剛纔的一番羞辱話語,在我心裡激起了熊熊的怒火。此刻,他不是我的仇人,卻勝似我的仇人。
迅速地穩了穩身子,我猛衝過去,朝丁少成飛起一腿。丁少成閃身躲過,沒等我站穩,呼的一聲,朝我揮出一拳。
我趕忙出手格擋,卻因爲右腿還沒着地,身子還沒站穩。兩手相碰,我身子一傾,摔倒在地上。丁少成一聲怒吼,朝我撲過來。
我摔倒的地方是路邊,旁邊剛好有一石塊。我本能地抓住石塊,若以石塊反擊,丁少成必定受傷。但,我突然覺得這麼做,勝之不武,於是鬆開了石塊。
此時,丁少成已然逼近,他擡腳重重地朝我踢來。我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過,然後,右手撐地,迅速地站起來。
那丁少成也夠敏捷,我才站起來,他便朝我飛來一腿。我躲閃不及,胸脯捱了一腿,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哈哈!”丁少成一陣狂笑:“賤種就是賤種!你鬥不過我的!我們丁家永遠都不歡迎你這賤種。你存在在這個世界,永遠都只會成爲別人的笑料!你要是還有自尊的話,就聽我一句勸,趕緊撒泡尿把自己給淹死算了!”
牙齒再次咬得咯咯響,雙手握拳更緊了,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幾乎要劃破皮膚,扎進血肉之中:“丁少成,你給我閉嘴!你才他孃的纔是賤種!我媽和丁雲騰一定是真心相愛的。你媽纔是無恥的小三!你有什麼本事?你還不是仗着丁雲騰給你撐腰,到處顯擺?”
“我沒什麼本事?哼!”丁少成冷冷地哼了一聲,說:“我再怎麼沒本事,都不會連小學生的歌都不會唱。你今天丟人現眼還不夠嗎,去死吧!”
丁少成一聲怒吼,揮拳朝我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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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沒有像上次那麼急躁。我往旁邊一閃,躲開他流星般揮過來的拳頭。此刻,我突然想起了當初打黑拳時,那位大哥教過我的口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沒有還擊,故意假裝剛剛站穩身子。
丁少成見狀,連連對我發起攻擊,又是拳打,又是腳踢。我都只是躲閃,並不反抗。
丁少成狂笑道:“哈哈,賤種,沒有還擊之力了吧?就你還想跟我鬥?今晚,你要是乖乖地跪在我面前,承認你是賤種,你媽是無恥的賤人小三,我就會放過你!”
我沉默不語,還是不急於反擊,東躲西閃。直到丁少成動作緩慢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渾身肌肉積蓄滿了力量。
“丁少成,老子已經忍你太多!今晚,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不發威的老虎,並不是貓。讓你長點記性,以後不敢再罵人!”
說完,我猛地朝丁少成衝過去,右手如鉤朝他的喉嚨抓去。這一招,其實是虛招,是嚇唬丁少成的。丁少成果然上當,他趕忙往旁邊躲開,然後,朝我揮出一拳。他這一拳力量跟剛纔相比,已經大打折扣,就算被打中,也沒有什麼傷害。
我快速地閃開,繞到他身後,擡腳狠狠地朝他屁股踢去,怒喝道:“吃屎去吧賤貨!”
噗的一聲,丁少成吃了我一腳,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啃了一嘴巴的泥土。沒等他爬起來,我一躍過去,擡起右腳,狠狠地踩着他的後背,怒喝道:“賤種,服還是不服?”
丁少成掙扎着,想爬起來,我右腿加大了力氣,許是他剛纔耗費的力氣太多,他怎麼掙扎都爬不起來。
即便如此,他仍然怒罵道:“李毅,你纔是賤種,你媽是不要臉的賤小三!”
“還嘴硬?”我左手抓住丁少成如刺蝟長刺似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拉起來,啪的一聲,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怒道:“服還是不服?”
丁少成咬咬牙,怒道:“老子會服你?你去死吧!有種你把老子打死!”
“你以爲我不敢是不是?”我憤怒之極,啪啪啪,連連狂扇丁少成十幾個耳光,然後再問:“服還是不服?”
“不服!賤種就是賤種,你媽這個賤女人才會生出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賤種!”丁少成咬牙切齒地說。
我肺都快氣炸了,再次連連狂扇丁少成耳光。很快,丁少成的兩邊臉頰鼓鼓的,腫脹得像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