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有些無語,怎麼就不按套路來?明明咱說一句請指教,你應該也說一句請指教,然後大家開開心心的打一場。
你來一句,行,沒問題,這不膈應人嗎?
林康也不與夜南山多言了,率先發起了攻擊。
他用的是一把闊刀,雙手握刀,朝着夜南山疾馳而來,大開大合的橫斬一刀。
夜南山也做出了戰鬥姿態,以棍代劍,迎上了林康的闊刀。
“鐺。”
刀棍相交,夜南山被震退了幾步。
倒不是夜南山擋不住林康的刀,而是他剛剛壓根沒有使用源力,是以純粹的肉體力量來硬接的這一招。
他之後要面臨的戰鬥強度難以想象,現在剛剛開始,源力能省一點是一點。
接過一招,夜南山大致對林康的攻擊力有些瞭解了,在不使用源力的情況下,單純憑藉肉體,夜南山要比林康差上一截。
不過,夜南山也沒打算現在就用源力和他對抗,林康闊刀力大沉猛,但速度較慢,招式不夠靈活,而夜南山的步法飄逸,劍法靈動,不和林康硬碰硬,用速度和技巧,未免不能取勝。
“體修果然就是體修,七品初階單憑體魄力量就硬接下我一刀,厲害。”林康看着夜南山,然後又發起了攻擊,“再接一刀!”
“不接。”夜南山果斷避開了林康的攻擊,開始和他遊鬥起來。
傻子纔再接你一刀,要是正常一對一,別說一刀了,全程和你硬碰硬都沒問題,但現在打完你一個,還有九十九個,要怎麼省力怎麼打,保留實力贏下戰鬥纔是正解。
林康接連向着夜南山攻了幾刀,都被夜南山一一閃避,在林康又一記大刀闊斧的腰斬被夜南山閃過,準備變招時,夜南山抓住了機會,風屬性配上踏雲步瞬間發動,速度暴增數倍。
林康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夜南山的黑棍抵在了脖子上。
“再來!”林康臉色有些難看,夜南山剛剛這攻擊,有些偷襲的意味。
“來什麼來,這要是真正的搏殺,你已經死了。”夜南山說道,“而且,你更不上我的速度,再來一次也是同樣的結果。”
道理林康也明白,事實上,他自己早就清楚自己不是夜南山的對手,畢竟對方之前可是光憑體魄就接下了他的攻擊。
但是,雖然知道贏不了,但林康也不想就這般輕而易舉就被夜南山給拿下了,說是來打頭陣給同學們試試水,可這纔打幾個回合,對了幾招?技能都還沒放呢,源力都幾乎還是滿的呢,就這麼輸了,實在是有些憋得慌。
夜南山剛剛還是用上了源力,爲的是速戰速決,如果僅憑體魄和林康纏鬥,夜南山雖然也有信心拿下林康,但也要多費一些力氣。
這場戰鬥,對夜南山來說,贏得越輕鬆越省事越好,雖然消耗了一些點源力,但這麼一點源力,多說幾句話拖點時間,就能恢復過來了。
林康有些心有不甘的下了臺,夜南山又看向了對面的百人團,大聲開口道:“下一個!”
“我來戰你!”
有一長得頗爲魁梧的漢子站了出來。
“喲,是泰達。”
“泰達也是體修,七品中階的修爲,呵,體修硬碰硬,有意思了。”
“那可不一定,我猜夜南山一定用利用風屬性,以速度優勢取勝。”
觀戰臺上,學員們討論着。
泰達走上前來,自報家門道:“泰達,一年級東峰老生,體修。”
“體修。”夜南山看了看他,說道,“既然同是體修,那同學不如我們玩點有意思的。”
“怎麼個玩法?”泰達問道。
夜南山笑了笑,說道:“硬碰硬,你我都是體修,不如這一場,我們都不用源力,以純粹的體魄力量來戰一場。”
泰達看了看夜南山,問道:“你確定?我可高你一階。”
夜南山聳聳肩:“你未必能在體魄上強過我。”
泰達一邊解着手上的拳套,一邊說道,“那就來玩玩,按體修切磋的規矩,赤手空拳,不用兵器。”
“好。”夜南山應了一聲,也將大黑棍收進了儲物袋中。
兩個體修的戰鬥,應該算是修士中最不懼觀賞性的戰鬥,尤其是不附加源力的情況下,沒有多少技巧,直來直去,也沒有什麼招式的絢麗流光。
兩個體修的戰鬥,應該也算是最懼觀賞性的戰鬥,因爲夠直接,純粹以體魄相抗,硬碰硬,剛對剛,拳拳到肉,一招一式,一拳一腳都極具打擊感,讓人看得熱血沸騰。
夜南山和泰達,兩人你來我往,你一拳,我一腳,打了個不亦樂乎。
夜南山的的體魄,不論是強度還是力量,都是要高於泰達的,但是泰達的近身搏擊能力,戰鬥技巧很強,並且,泰達也是體修,抗擊打能力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比得上的,夜南山一時也拿不下他,兩人打了個不亦樂乎。
這一戰,夜南山其實有些失策了,因爲他知道體修難纏,所以,不想和對方耗費源力纏鬥,提出了以單純的體魄硬碰硬,夜南山本覺得,以自己比一般體修還要強的體魄和力量,對上泰達這麼一個高自己僅僅一個小階的體修,不成問題。
但是,打起來後,夜南山才知道沒那麼容易,泰達的體魄和力量,確實都不如夜南山,但他的近身格鬥能力甩了夜南山一大截。
所謂輸出不夠,技巧來湊,這一戰,夜南山打得頗爲費力,最終獲勝是因爲夜南山想要節省體力,用上了以傷換傷的打法,完全放棄了防禦,付出了七天生命額度修復傷勢的代價,這次硬生生把泰達轟趴下,贏下了戰鬥。
“有點託大了。”宋書君在主席臺上開口點評道,“原本以他風體雙屬性,拿下這場並不太費力,可他想要節省源力,選擇肉搏戰,反倒讓自己受了傷,得不償失。”
“傷勢還不輕。”步承風接話道,“原本這就是一場不可能的挑戰,現在纔剛剛開始,就受了這種程度的傷,後續的戰鬥......”步承風說着搖了搖頭。
“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都是一樣的狂妄自大。”蘭冰帶着嘲諷的意味說道,“有些人吶,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慕容劍羽瞪向她說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聒噪什麼!”
蘭冰切了一聲,看着下方擂臺上的夜南山,說道:“看他還能撐幾過幾場。”
擂臺上。
夜南山有些灰頭土臉,雖然傷勢已經都被系統修復好了,但身上還滿是拳腳印以及噴出來的鮮血,看着有些狼狽。
“不過癮!”夜南山衝着百人團,有些狂妄的大喊道,“還有夠膽能打的嗎?直接來兩個!一個一個的來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