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山突然暴起,半點都沒帶猶豫的。
華盛身邊的手下,也都不是吃素的,華盛被夜南山一腳踹飛,兩個侍從立即瞬身追上去接住他了,另外兩個也瞬間動力,源力瞬間爆發,朝着夜南山攻來了。
這兩人的修爲,也讓夜南山等人有些吃驚,竟然是一個三品,一個是二品。
二品可不是什麼小魚小蝦,要知道,天樞學院還有一些授課老師,修爲都不到二品呢。
夜南山等人,是因爲身處星輝城,又在天樞學院,身邊高階修士多,所以感覺高階修士不少。
但實則不然,這個世界修士不少,但高階修士並不那麼多。
一個二品,放到軍隊裡,起碼是個將軍,在這,竟然是華盛的侍從。
他什麼來頭?
不管他什麼來頭,現在打起來了,可無暇顧及這些,梧桐,公羊瑤和澹臺鳴,也霎時間暴起了,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住手!”
華盛大喊了一聲。
華盛兩名和夜南山等人在交戰的侍從聞言停手了,公羊瑤和澹臺鳴也停手了,不過,夜南山可沒停手。
你說住手就住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正好那名二品修士停了手,夜南山一記側踢,踢在了他臉上,將他踢飛了出去。
“小子!你找死!”那麼二品修士從地上翻身起來,渾身源力暴動,作勢又要朝着夜南山攻來了。
“住手!”華盛又喊了一聲。
夜南山還是沒有理會,想要繼續攻擊,不過,公羊瑤也連忙喊住了他,“南山!”
“別衝動。”
夜南山看了看公羊瑤,又看了看華盛等人,收起了攻勢。
華盛踱步走了過來,那麼二品修士迎了上去說道,“少爺,不要過去,這幾人有些門道,不是善茬,小心傷了你。”
“無妨。”華盛擺擺手,走了過來。
“這位朋友,相逢是緣,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華盛看着夜南山道。
夜南山哼了一聲說道:“對待客人,自然以禮相待,但你...不是。”
華盛並沒有和夜南山斗嘴,反而擺出一幅彬彬有禮的樣子,說道:“桐城地小,怕是孕育不出幾位這樣的人傑,敢問幾位是何方人士?”
夜南山對其沒什麼好感,嗤笑道:“問我們來處前,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華盛點點頭,說道:“我乃當朝宰輔華正之子,華盛。”
公羊瑤和澹臺鳴聞言,微微一怔,雖然之前就猜測這華盛來頭不小,所以公羊瑤才制止了夜南山繼續動手,怕把事情鬧到不好收場,但沒想到華盛居然是當朝宰相的兒子。
夜南山倒是不以爲意,宰相的兒子,那不還是兒子嘛,又不是他就是宰相,就算是宰相,那又如何,咱還是護星候呢!
宰相,在星輝帝國的官階也是一品,和夜南山的一品護星候屬同階。
但是,同是一品,官階上雖然一樣,可也是分大小的,一個侯爺的權利,怎麼也不可能比得上一個有實權,輔政的宰相。
“這位朋友,你我素未謀面,突然暴起傷人,勢必有什麼誤會,不知在下如何得罪了你?”華盛說道。
夜南山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華盛說起來,還真沒實實在在的怎麼得罪夜南山,只是夜南山不喜歡他看梧桐的眼神罷了,然後見他和梧桐搭話,忍不住就動手了。
說起來,如果這事真要論個對錯,過錯多點的,或許還在夜南山,畢竟,華盛還並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就算是對梧桐有想法,那也僅僅只是想法而已。
想犯罪,和犯了罪,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但是,夜南山纔不會管他這麼多呢,明明感覺到這華盛對梧桐有想法,難不成還得等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或者說出什麼讓夜南山噁心的話再動手不成?
夜南山不是這樣的性格,不爽就揍,沒什麼好說的。
“天樞學院,北峰親傳,公羊瑤。”公羊瑤自報了家門,然後說道,“一場誤會,公子莫怪。”
公羊瑤自報家門時候,還特地說了自己是北峰親傳,如果僅僅只是天樞學院的名頭,或許可以震懾一些宵小之徒,但華盛這種人就不行了,公羊瑤自報是峰主親傳,其實是在隱晦的說自己也有後臺,自家師傅是天樞學院一峰之主,一品巔峰,半步宗師的大修,你也掂量掂量。
華盛是宰相之子,身份敏感,雖然今日和他起了衝突,但知道了他的身份,沒有大仇,最好還是不要結下大仇怨。
如果沒有一個能夠與之對話,讓他有些顧忌的身份,剛剛夜南山把他打了,怕是沒那麼好善了。
“誤會?他打了我們家少爺,你說是誤會就想揭過去了?哪有那麼好的事!”香香斥道。
“香香,不得無禮。”華盛說着,又看向公羊瑤,拱手道,“原來是天樞學院的才子,難怪有如此修爲,在下自愧不如啊。敢問這幾位是....”
“天樞學院,西峰親傳,澹臺鳴。”澹臺鳴也自報了家門。
“喔,又一個親傳。”華盛點點頭,然後看向沒有出聲的夜南山,問道,“這位朋友呢?哪峰的親傳?”
夜南山看了看華盛,出聲道:“夜南山。”
夜南山並沒有說自己是劍鋒親傳什麼的,沒必要,他還有一個一品護星候的名頭,可比劍鋒親傳要響亮的多,而且,既然華盛是宰相之子,前段時間夜南山被封護星候之事,沸沸揚揚,他十有八九也聽過。
只要提個名,他自然知道夜南山是誰,不需要夜南山自己來說。
嗯...無形裝逼,纔是裝逼。
華盛當然聽過夜南山這個名字,百年來,第一個不屬朝堂的外來一品侯爺,他哪能不知。
微微愣了愣,華盛朝着夜南山拱手道:“原來是侯爺在此,失敬,失敬。”
“侯爺也不能隨便打人啊。”香香在華盛身邊一邊嘟囔了一聲。
華盛說道:“適才冒昧,衝撞了侯爺,攪了侯爺雅緻,受了侯爺一腳,倒也不冤,一場誤會。“
聽華盛這麼說,公羊瑤倒是鬆了一口氣,華盛這意思,是不準備糾纏,有化干戈爲玉帛的意思了,主動說是一場誤會,華盛身份敏感,雖然背靠天樞學院,但如果沒有必要,確實不宜與這樣的人結下仇怨。
“適才我們也莽撞了,還請華公子海涵。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事了,我們幾人在此飲酒,華公子自便。”公羊瑤出言道。
華盛點點頭,拱手道,“那便不多打擾了,告辭,幾位和侯爺要有興致,可來相府做客。”
夜南山沒有搭理他。
華盛也不以爲意,微微笑了笑,然後帶着左右離開。
澹臺鳴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感慨道:“權貴子弟都這樣嗎?被人打了也不在乎,還能笑臉盈盈的,有點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