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和夜南山鬧騰,慕容劍羽圍着夜南山轉悠了兩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點頭說道:“嗯,還不錯,看來這兩年沒怎麼偷懶,修爲到了一品,劍道提升有點超過我的預期了。”
夜南山聞言,有些得意,“那是!你原來說我這輩子能悟一半劍偶就不錯了,這才兩年,我已經悟到第四十三座了。”
慕容劍羽撇了他一眼,說道:“別得意,四十幾座,對付對方宗師之下沒什麼問題了,對上宗師,只要對方不是太垃圾,你還是隻有跑的份,宗師境,姐姐我一劍能捅死一串,你我得瑟個啥?”
“那能比嘛...”夜南山嘟囔了一聲,然後問道,“師傅姐姐,咱這劍道,要是全悟完了,能到什麼地步?”
慕容劍羽:“以你的能力,悟出五十座後,不是宗師巔峰的高手,對付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宗師之上的天人,是道大坎。
劍偶在五十之後,也很難悟,同樣是一道大坎。
能不能悟出超過五十座,就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
大概要悟到六十座,方可戰天人,七十座,天人難有敵手,八十座,人前顯聖,九十座,你可以去殺方師了。”
夜南山原來知道慕容劍羽的劍道很牛,但是,越練越覺得牛,但也沒想到,會牛到這種地步,都不用將劍偶全部悟透,九十座就敢說能殺方師了?
方師是誰?那是顯聖境的高手!
按老院長的說法,目前榮耀大陸,加上老院長,木白在內,總共才六位顯聖境的高手,而方師就是其中一位!
想了想,夜南山開口問道:“如果一百座都悟透了呢?”
“呵呵,那你是我師傅。”慕容劍羽不屑的笑道,悟透一百座劍偶,就意味着悟透了榮耀世界,這片天地間最本源的全部劍道,夜南山行?
不可能的!
慕容劍羽從來不小瞧夜南山,但也不覺得夜南山行,這幾乎是不可能能夠做到的事。
夜南山想了想,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師傅姐姐悟透了多少座?”
慕容劍羽:“我的劍道並沒有拆分出來,是一個完整的道,如果非要按照你的白座劍偶來劃分的話,你的劍道都是我傳的,你說我悟透了多少座?當然是全部了,不然你的劍道哪來的?我還能把我不會的憑空傳給你?”
“呃...”夜南山看着慕容劍羽不解道,“照你這麼說,你是一百座劍道全都悟透了,那你豈不是...”
夜南山有些憾然,九十座就能殺方師,你一百座全都悟透了,那你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慕容劍羽乾咳了一聲,說道:“還沒到那地步,雖然你承襲的是我的道,但是我們的路子是不一樣的,我已經洞悉我的劍道本源,但卻現在還不能完全融入發揮出來。”
想了想,慕容劍羽繼續道:“這麼和你說吧,比如劍道是一條完整的路。
你是看不見這條路的,這條路被分爲了一百段,也就是一百座劍偶,你只能通過參悟劍偶,找到這條路,參悟一座劍偶,前進一小段,當你一百座劍偶全部參悟時,這條路你便走完了。
而我不一樣,我是能看見這條完整的路的,可以看見它的末端在哪裡,但是,能看見不代表我就不需要走,我依舊還走在路上,只有當我走完這條路,劍道才能真正融合大成。”
慕容劍羽這比喻生動形象,夜南山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師傅姐姐現在走了多遠?”夜南山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他確實對慕容劍羽的實力挺好奇的,一直以來都很好奇,不過,原來夜南山從來沒有這麼直白的問過慕容劍羽。
慕容劍羽對夜南山也不隱瞞,直言道:“走了七成。”
七層,對應劍偶的話,就是七十座,天人難有敵手。
夜南山嚥了一口吐沫,夜南山知道慕容劍羽的實力強,肯定有天人境的實力了,但沒想到,居然強悍如斯,也就是說,顯聖不出,慕容劍羽幾乎沒有敵手了?
真是個強大的靠山啊。夜南山看着慕容劍羽在心裡感慨道。
以後誰敢招惹我,我就關門放師傅!
一千斤酒讓慕容劍羽去給自己打一架,這種活,她肯定幹!
“行了,回峰去吧,好睏,好累,我要回去睡覺。”慕容劍羽說道,“峰上有清理沒,別又是雜草叢生一幅亂象,要是如此,我真打死你。”
夜南山無奈道,“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時刻記着您的教誨,每個禮拜都去打掃一遍來着。”
“呵呵。”慕容劍羽纔不信夜南山的鬼話,他還能不瞭解夜南山?自己不在學院,估計這貨幾個月都未必會去劍峰一次,更別說專程去打掃了。
夜南山訕笑了一聲,也不言語了。
“走吧,回去。”慕容劍羽說道,“你揹我走。”
“阿勒?”夜南山一怔。
慕容劍羽:“累了,走不動道了,你當姐姐我給你提煉劍氣,跟喝酒一樣簡單啊?消耗很大的好嘛!快,來扶我一把,快站不住了。”
“哦哦。”夜南山也不管慕容劍羽說的是真是假,上前是扶慕容劍羽了。
不管慕容劍羽是真的消耗很大,還是又捉弄一下自己,夜南山都覺得無所謂,慕容劍羽一回來,就給自己提純劍氣,如果不說方式有點羞恥的話,確實又是一個很大的恩惠了,現在出點力氣,揹着夜南山回去,這纔多大事?
夜南山很自覺的把慕容劍羽背了起來,往劍峰走去。
慕容劍羽趴在夜南山背上,一幅得意洋洋的神色,還用樹枝抽着夜南山,嘴裡嚷着:“駕,駕,馬兒快跑。”
果然,這女人就是故意在捉弄自己,夜南山也懶得搭理她了,不接她話,悶聲自顧往前走。
慕容劍羽大概一個人玩有些沒趣,鬧了一小會兒,也蔫下來了,趴在夜南山身上不說話了。
揹着走了一會兒,慕容劍羽整個人趴在夜南山背上,腦袋也靠在他的肩膀上,突然輕聲喃暱了一聲:“我很想你。”
“你說什麼?”夜南山問道,他好像沒聽清楚。
“沒什麼,快走。”慕容劍羽催促道,雙手換着夜南山的脖子,腦袋枕在他的肩上,默然不語了。
一條通往劍峰的小道上,夜南山揹着慕容劍羽,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