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荃幾人來回搬了好幾趟,才終於把錢箱都搬到了樓上。
“少爺,我初步清點了一下,大概有四千多萬美元。”老艾伯特回來後都沒顧得上休息,先領着王坤他們把戰利品搬到樓上放好,順便大略地清點了一下。
雖然他這段時間一直堅持鍛鍊,身體硬朗,但畢竟年紀大了,還是有點吃不消,折騰了這一晚上,臉色很不好看。
“埃迪,你今晚也很累了,先去休息吧,這些事情明天再說。”看老管家一臉疲憊,陳默關心的說道。
兩大家族控制了整個布魯克林的賭場,妓院,和釀酒廠等產業,光是當初禁酒令施行期間,販賣私酒獲取的利潤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四千萬美元的資產並不讓陳默意外。
倒是霍華德雙眼發光,他沒想到不過是布魯克林的兩個黑手黨家族,竟然能有如此驚人的鉅額資產。
老管家也的確是累的不輕,跟他們招呼了一聲便先回房休息了。
看着被兩大家族的財富驚到了的霍華德,陳默心中不由地感嘆,自己和黑手黨真是犯衝。
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被黑幫分子打劫,藉此獲得了這個世界的“第一桶金”,後來實施第一步計劃的“路費”也是黑手黨們“貢獻”的,最終成功完成計劃,掌控了九頭蛇。
這次更是乾脆直接幹掉了兩大家族,用他們多年積累的鉅額財富,入股斯塔克工業,成爲了公司的第一大股東,創始人霍華德·斯塔克的新“老闆”。
黑手黨簡直成了他的“小金庫”,陳默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他們,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現在都已經被他幹掉了,也許自己天生就是他們的剋星吧。
陳默轉頭看向被自己“搶奪”了家業的霍華德,他此時正露出一臉嚮往的表情,心中盤算着陳默入股的這一大筆錢應該怎麼花。
實驗室的幾臺舊設備全部換成新的,之前錢不夠沒能買的那些最新型實驗儀器和設備通通買下來,實驗需要用到的稀有金屬、貴金屬等原料再採購一批。
每種先買一百公斤?有點少,乾脆直接來一噸!也才幾百萬而已,不貴!
先用着,不夠再買。
錢花光了怎麼辦?不是還有陳默這個超級富豪、第一大股東嗎?大不了把公司全賣給他,反正最後還是回到我兒子手裡,霍華德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霍華德從未覺得自己這麼有錢,雖然他的斯塔克工業市值上億,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固定資產,真正可以供他使用的流動資金不足千萬。
相對於他研究反重力技術等黑科技的鉅額消耗,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真要是讓他敞開了弄,那簡直是花錢如流水,分分鐘敗光家業,這次就是實驗正好進行到關鍵時候,反重力技術終於有了突破,一時沒收住手,敗家敗大了。
看着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的霍華德,陳默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財迷。
……
第二天,布魯克林所有的地下勢力都收到了一條令人震驚的消息。
布魯克林兩大黑手黨家族昨晚被人血洗,整個總部血流成河,無一活口,統治整個布魯克林地下勢力長達幾十年的兩大家族徹底滅亡。
許多人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都感到難以置信,甚至以爲自己聽錯了,而當他們知道了滅亡兩大家族的罪魁禍首是那家武館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想起了“瘋狗”託尼,想起了神秘的武館主人陳默的傳說,這個人到底有多強?他還是人嗎?
等更詳細的情報擺到他們面前,所有人有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同時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招惹到他。
昨天一個晚上,整個布魯克林的黑手黨成員,有一百多人被殺,而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對方只有七個人,而且在整場戰鬥中無一傷亡,昨晚發生的,可以說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武館衆人展現出的驚人戰力讓他們心驚。
他們自問如果昨晚被攻擊的使他們,結果也不會有任何不同,心中對武館不由得深深忌憚。
實在難以想象,他們是如何做到以區區七個人的力量,覆滅了擁有上百名精銳槍手的兩大家族。
而令他們心臟一抽的是,武館今早傳出話來,要布魯克林各勢力首領,今晚七點全部到原路西安家族的總部參加會議,過時不到的話後果自負。
有了兩大家族的前車之鑑,他們就算心中再不願意,也不敢不去。
可以想見,誰要是真敢無視武館的傳話,今晚不去參加會議,那麼昨晚的血腥之夜必將再次上演。
他們除了忐忑的猜測着晚上會議的內容,一點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
當晚,路西安家族總部。
法蘭克和安德森在門口相遇,兩人算得上老夥計了,以前年輕時也曾有過爭鬥,後來年紀慢慢大了,反而成了好友,此時兩人卻都是面色凝重,眼裡隱隱透露着不安。
兩人相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並肩走了進去,兩扇扭曲的鐵質大門靜靜地躺在草坪上,訴說着昨晚這裡發生的一幕。
兩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被某種非人力量破壞掉的大門,擡步走進了大廳。
剛一走進來,兩人鼻子中便聞到了一股淡淡地血腥氣息,面前的豪華大廳中彈痕密佈,光亮的大理石地面隱隱透出一絲血色。
走在樓梯上,血腥的氣息變得更加濃重,樓梯夾角縫隙中能夠看到明顯的血跡,一旁的石質扶手更是被破壞的面部全非,很多立柱被直接擊斷,剩下的也是殘缺不堪,佈滿裂痕。
兩人腳步沉重地踩着臺階往樓上走去,心情複雜的兩人不由得轉頭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他們看到了深深的忌憚。
收回目光,兩人不再多想,上到二樓,直接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他們以前也經常過來開會,商談事務,分配利益,解決矛盾,不過那時候,這裡的主人還是弗洛德。
想到這裡,兩人心中不由得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