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看到徐寧走出來的身影。
一直懸着的內心這才放心下來。
若是徐寧出了事情,他就是在家主面前自殺謝罪也不夠。
他趕緊上前問道:“少爺,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徐寧點了點頭,現在的狀態無比的好。
消耗殆盡的精神力,也得到了補充,並且又增強了一些。
《虛空煉神決》修煉出來的錘子,已經完成了九成,只需要最後的收尾。
就能練成第一層。
經過這次的傳承之力的爭鬥。
他意識到《虛空煉神決》絕對不簡單。
能夠在這種戰鬥中發揮出這麼關鍵的作用。
若非它,徐寧只能認輸等死。
這東西肯定有很大的來頭。
等到迴歸現實世界。
一定在會山城好好查一下。
說不定能查出什麼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也不打算繼續行動。
回到風管事府邸。
這倒不是他偷懶,而是晚上之後所有的傳承考覈之地都會關閉。
也就是說你可以白天進入在裡面待幾個月。
但是不能在黑夜中進入。
雖然海神宗沒有明文規定,但是這個規矩則是一直履行。
在門口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垂頭喪氣的錢成虎。
他看到徐寧時候,羞愧的低頭說道:“老爺,我去了所有能找到蹤跡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
我懷疑他跑路了。”
徐寧看了他一眼,可憐的孩子,半天的時間光忙這個事情。
恐怕他沒想到那個人會乖乖的交錢吧。
“你有沒有去城外甲板上釣魚區尋找呢?”
聽到這麼問,錢成虎愣了愣說道:
“沒有啊,那人怎麼可能還在釣魚區待着呢?”
徐寧笑了笑:
“可是他偏偏就在那裡待着,還將輸的錢給了我。所以辛苦你了……”
錢成虎整個人都蔫了。
興致勃勃全身幹勁的去做事。
最後卻啥都沒有幹成。
“好了,走進去吃飯吧……”
風管事看到了徐寧,也是鬆了口氣。
要是徐寧出了事情,老祖的魚可就沒人幫忙釣了。
隨後讓家中廚師做了一頓豐盛的宴席。
雖然滋味比起來望海樓相差甚遠,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第五六七依舊在宿醉的狀態。
徐寧也知道他內心愁苦,借酒澆愁,不願清醒。
也就任由他去。
等到自己幹掉提燈和尚,自然能解開他的心結。
吃完飯之後,各自安排了房間。
風管事將一些資料送了過來。
“徐大師,這上面是關於老祖所釣之魚的一些信息,是他老人家吩咐我送來的,您安心觀看。”
徐寧點了點頭。
看了起來。
風老祖所釣之魚名叫龍鰍。
體內據說蘊含着一絲真龍之血。
體型十幾丈長。
整體實力比換血十三次武者還要強。
徐寧閉上了眼睛,從龐雜無比的記憶中提取着相關的畫面。
很快他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果然他曾經垂釣過。
而且這龍鰍跟蛟龍也有幾分關係。
都是真龍的後裔。
喜歡靈寶之地居住。
一般它居住的地方,都有許多天材地寶。
甚至一些比它本身還要珍貴。
而且一旦確定居住地點,就不會更換地方。
這也就是風家老祖長時間在此處垂釣的原因。
一直失敗都無所謂,因爲龍鰍不會離開。
不過想要垂釣,需要準備特殊的誘餌,寶物,甚至陣法等等。
他宗師釣魚的記憶中,也是摸索了數十年才成功垂釣。
若是沒有他幫助,恐怕風家老祖,釣上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成功。
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一旁,擡頭對風管事說道:
“我會幫助你老祖將魚給釣上來。
現在我說的東西你記好,必須在三天之內蒐集。
若是蒐集不到,那我也沒有辦法能成功釣魚。”
風管事精神一震立馬說道:
“您儘管吩咐,我舉全族之力將東西找齊,您放心!”
徐寧點了點頭,足足說了上百種的各種東西,其中有一些是珍品寶物。
若是一般人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蒐集成功。
風管事記下之後,匆匆的就離開了。
這件事情做好,足以讓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提升一個檔次。
還能進入到老祖的法眼之中。
第二天。
徐寧起了一個大早。
今天外面剛好起霧了。
灰濛濛的將天空籠罩,讓人感覺心頭不爽。
他想了想,輕輕揮動手掌。
霧女之力在掌心瀰漫。
周圍數十丈的霧氣,快速的朝他手心涌來。
乳燕投林一樣儲存在他的手掌之內。
就跟拳頭儲存雷電之力差不多。
唯一的區別是霧氣是儲存在霧女之力中。
這麼大範圍的霧氣,也就佔據了一絲傳承之力罷而已。
試驗了一番霧女傳承之力。
他謝絕了風管事的早餐邀請。
帶着衆人再次來到了望海樓。
風管事因爲要親力親爲的尋找徐寧說的東西。
所以抱歉的表示沒有辦法跟着。
但若是徐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吩咐就行。
望海樓其實不提供早飯。
甚至都沒有開門。
不過徐寧站在樓前,用力的拍了拍門口。
很快裡面就傳出來一陣響動,一個冷峻的黑衣男子出現。
他淡漠的說道:
“望海樓還未曾營業,請幾位過會再來。額,是你?”
眼前之人是不久前徐寧在望海樓中一拳打死丑三之時,過來維持秩序的武者。
當時算是賣了徐寧一個人情。
他心懷感激的說道:
“上次多謝。不過這次我找你們張春樓主有事情,還請你彙報一下。”
什麼?
黑衣男子以爲自己聽錯了。
張春樓主,也是眼前之人能夠叫的?
那可是他們望海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高權重的人。
平日裡在密地修煉,根本不會到這裡來。
心中有些惱火。
如此有名有姓的呼喊,這就是對望海樓的不敬。
眸子一冷,準備說些什麼。
但耳邊傳來了一道溫潤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九樓找我!”
他心中一驚。
眼神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副樓主竟然真的在這裡。
他怎麼不知道?
不過這聲音,他當年曾經有幸聽到過。
更加讓他難以相信的是眼前的人似乎真的認識副樓主。
這怎麼可能,明明之前還被幾個弱雞武者威脅。
甚至強行蹭別人飯錢。
不過疑惑雖疑惑,他還是帶領着幾人朝着九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