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勢洶洶的冷峻男子,身上的氣息跟徐寧相當,也是換血第三次的境界。
修煉的功法厲害,實力很是不俗。
若是剛進入黃家莊那時候的徐寧,恐怕得全力使用奔雷拳才能取得勝利。
但現在經過了幾次提升。
他的實力已經遠超這個層次。
雙手手指連彈,每一根手指都剛好擊打在了冷峻男子的手指指尖。
十指連心。
劇烈的痛感讓他臉上的冷漠淡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扭曲。
能夠準確地擊中他的十根手指指尖。
這可不是簡單就能做到的。
需要精準的判斷力,和身體的掌控能力。
也就是說,對方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比他強得多。
停了下來,目光森冷幽深起來。
即便如此,他也有不得不贏下來的理由。
要麼完成任務,要麼死。
他用手指連點了身上的幾個穴位,氣血開始逆轉起來。
徐寧看到對方停了下來。
也沒有繼續追擊。
雖說擂臺之上傷殘死亡都有可能。
不過此人跟他無冤無仇,沒必要趕盡殺絕。
站在原地等着冷峻男子說出認輸。
就能進入下一關。
他眉頭皺了起來。
因爲冷峻男子的氣息變得怪異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是在河道里面安靜流淌的河水,現在就是滴入沸油之中的水滴。
炸裂狂暴。
建設破壞周圍的所有東西。
強度也在節節攀升。
這玩意難道是所謂的以損耗自身爲代價的秘法。
能夠在一定的時間內獲得極大的實力提升。
過後需要很久才能恢復。
甚至有的會對身體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這種秘法他只是聽說過,是不傳之秘。
十分的稀少。
不過他現在的首要目標是闖關成功,當一名雜役弟子。
沒有閒工夫看冷峻男子的操作。
要不然他真的會站在原地等冷峻男子開大招。
腳下一點。
有些柔軟的擂臺地面,陷下去數寸深。
徐寧的身體直接彈了出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冷峻男子的身邊。
熟手成刀,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後頸之上。
這一擊沒有留情,巨大的力量砸下。
甚至能夠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冷峻男子張了張嘴,直接栽倒在地上。
這一擊不僅僅是對他的脖頸造成了極大地傷害。
更重要的是,氣血還沒完全逆行成功。
秘法剛剛開始施展。
就被硬生生給打散。
然後逆行的氣血跟正常運行的氣血衝撞在了一起。
身體如同一座座小型火山爆發。
不時地發出“噗噗噗”地聲音。
全身跟破布袋一樣到處都是傷口。
鮮血流了一地。
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饒是徐寧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本來以這裡的療傷技術。
就算是被打斷了頸骨,休養上幾個月也能恢復。
無奈的聳聳肩。
這可不怪他。
誰讓冷峻男子,在擂臺之上,使用冷卻時間如此之長的大招。
不出手阻止,難道等變身成爲凹凸曼嗎?
這裡可不是動畫片,
大家都能張大眼睛看你狂拽炫酷的進化過程。
他扭頭問道工作人員:“我這算贏了吧。”
“等下,我來看看他是死了還是暈倒了?”
工作人員極其興奮的走到擂臺上面。
蹲在了冷峻男子面前,開始盯着他看。
直到冷峻男子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直到胸口的起伏停止。
他才點了點頭說道:
“經過確定,是死了。恭喜你獲得勝利,可以去下一關了。”
說完把一個木牌丟了過來。
徐寧拿到手收了起來,跳下擂臺,走進剛剛在後方出現的一道門。
門後依舊是一條走廊。
盡頭是一扇門,推開之後。
裡面竟然是一口二三十丈的小潭子。
在對面坐着一個手持釣竿的老者。
正在垂釣。
坐在一個椅子上,顯得很是悠閒。
看到徐寧之後,舉起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示意他安靜。
徐寧點了點頭。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老者面色一肅,瞪大雙眼,刺出一道利芒。
一陣狂風從在身邊出現,身上的衣服頭髮都獵獵作響。
雙手死死地抓住釣竿,猛地往上一擡。
這一刻爆發出來的氣息,讓徐寧心裡發毛。
恨不得趕緊離開。
強大,霸道!
比鐵無雙老師全力爆發還要強上數倍。
難道說是罡勁強者?
徐寧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級別的武者。
也就是知道些簡短碎片。
還是經過山神的科普才懂的。
罡勁對比內勁,就是鐵棍跟麪條的區別。
根本沒得比。
會山城這個小小的地方,根本沒有罡勁強者願意停留。
老者像是在跟潭水裡的什麼東西角力一樣。
身上的氣息不斷地鼓盪。
不斷地變強。
徐寧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一樣,迎接着狂風暴雨。
搖搖欲墜。
太可怕了。
這種人到了會山城,恐怕一個人就能屠光所有人。
身上像是加了重重枷鎖。
壓在身體上,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上次面對想要擊殺他的錢三也是一樣的感覺。
不過錢三那時候他還想着反擊。
現在卻是一點反抗之心都生不出來。
實力懸殊太大。
牙齒咬破嘴脣,一股鹹甜的獻血氣味在嘴裡瀰漫。
緊緊握住拳頭。
怒目圓瞪。
這種絕望無力的感覺。
讓他無比的討厭。
不管對面是誰,哪怕真的是所謂神和魔。
也不能讓他畏縮求饒。
他的拳頭本就是爲了揮向更強者。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這一刻,信念無比的明確和強烈。
“啊!”
他大聲嘶吼道。
面目變得猙獰起來。
頂着無窮的壓力。
硬是往前邁了一步。
握緊的拳頭,擡起來。
對着空氣狠狠地砸了過去。
這一步如同黑夜之中出現了一道火光。
如同漫天厚重的烏雲裂開一道雷光。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像是無聲無息的打破了什麼。
心境變得無比的通透,暢快。
酣暢淋漓。
比跟白霧詭異打鬥還要,舒坦。
“哎,又沒有釣到,這破機緣什麼時候才能到呢?好煩啊,好想去喝花酒啊……”
老者的釣竿已經被擡起來。
上面光禿禿的。
別說魚鉤了,就連魚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