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流傳一個段子:
1988年阿謀憑藉《紅高粱》拿了柏林金熊獎,得知消息的陳導演正手捧報紙如廁,說了句“丫不就是我一攝影師”。
這段子真假難辯,因爲流傳出來的源頭是洪晃,就是陳導演的前妻…
這位阿姨生平扯淡無數,所以,很大概率是假的!
不過,受挫倒是真的。
同年,陳導演帶着電影《孩子王》去參加戛納電影節,也捧了個獎,叫“金鬧鐘”。
這個獎是三個法國記者在咖啡館裡給評的,諷這片子枯燥無味、讓人昏昏欲睡!
你看,是不是挺不平衡的?
現在阿謀拿了第三座金獅獎,影史地位無限拔高…
生爲一生之敵的陳導演怎甘落後?
……
做影視就是做內容,這是共識!
內容怎麼做?
人才!
資本入場後,紛紛綁定了一堆的導演,尤其是看到了華宜成功的先例——華宜最大的財富就是旗下的一堆明星!
舉個例子:陳果富離開華宜,自組了工夫影業,一個項目都沒開發呢,直接拿到了4億的投資。
資本就是看上他這個人了。
行業標準化體系的不完善,當前,大部分影視公司的盈利模式仍然來源於電影票房,並較多依賴於明星、導演、編劇等。
而目前國內一線導演、演員等資源稀缺,影視市場在導演等資源上高度集中,使得明星資本捆綁的現象也越來越多。
當然,資本不可能僅僅因爲你這個人就投資你,你得帶來收益。
於是,誕生了對賭協議!
所謂對賭協議,實際上是收購方、投資方與出讓方、融資方在達成併購、融資協議時,對於未來不確定的情況進行一種約定。
如果約定的條件出現,融資方可以行使一種權利;如果約定的條件不出現,投資方則行使一種權利。所以,對賭協議實際上就是期權的一種形式。
這麼說有點複雜,簡單點:縣老爺大甲看中窮秀才阿乙,覺得他以後大有作爲,就想資助他,但萬一看走了眼錢打水漂了呢?
於是大老爺就和秀才阿乙約定:我給你100兩,你去考試,考中狀元我就免費資助你,沒考上,你就得還我300兩銀子。
秀才阿乙想啊:我努努力也不是不可能,富貴險中求,於是一拍即合,有了對賭協議。
對賭協議在很多行業都很流行,在娛樂圈更爲普遍。
有人認爲對賭協議已經成爲阻礙影視劇創作的“毒瘤”,事實真的如此嗎?
對賭協議,本身是降低投資風險,激勵融資企業積極進取的一種手段。
絕大多數時候,對賭的目標都是誇大的,堵的就是泡沫,意味着你眼下的資源很難達到的目標,而你將被迫必須達到。
如此下來,你就要做你不得不做的事情。
菜刀無罪,持刀殺人有罪。
資本不是原罪!
對賭協議作爲資本投資工具,既不是毒瘤也不是砒霜,明星們籤對賭協議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後果!
別拿了錢,還說自己是迫於無奈才接的爛片。
陳導演也簽了協議,不過他籤的是綁定協議:《導演合作協議》,約定陳導演在協議有效期內就電影業務與新力傳媒在大中華地區進行獨家合作,在新力傳媒出品的7部電影中擔任導演,協議有效期爲七年,合作簽約費爲2100萬元。
首部作品《道士下山》…
原著徐昊峰…
明年上映,他在尋找新的項目,最好既有口碑又有票房…
說白了,就是能拿獎又能賺票房的電影!
現在,公認得的本荒,按照張一謀的原話:現在中國電影市場好,坦率地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就是碰上一個好劇本是很難的。
阿謀拿金獅獎,第一個感謝的是誰?
編劇呂瀟然!
他的原話:“我拍電影都是根據劇本的速度來的,有好的劇本,我們磨半個月就能建組了,明年準備拍兩個戲,《國際市場》和《美錯》,劇本已經很完整了…”
“都是瀟然給我寫的。”
妥了,陳導演也找上了呂瀟然…
……
寧昊之前評價過陳導演:陳導演在《霸王別姬》裡達到一個頂峰,但他後來被孤立了,他身邊沒有講真話的人。
還直言不諱地加了句“要娶一個好老婆”。
——《南方人物週刊》
確實是這樣,他拍《黃土地》時,阿謀是他的攝影師;他拍《孩子王》時,老顧是他的攝影師,後來拍完《霸王別姬》,兩人便沒再合作…
另一邊,大部分的合作戰友也只陪他走到了99年的《荊軻刺秦王》,比如錄音師陶經,比如作曲人趙季平,再比如執行導演張進戰…
阿謀的執行導演趙小丁,甚至是整個團隊一直合作了十幾年…
他現在身邊都是小輩…
所以,他託人找了呂瀟然,很直白的說:“給陳導演寫個劇本!”
他不知道呂瀟然的地位,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不知道!
呂四百…馬上就五百了…
這樣的人會輕易給別人寫劇本…
拿錢砸?
開什麼玩笑,你跟他談錢?
得想個法子…
……
此時,呂瀟然正在拍攝《地心引力》糖糖降落地球的那場戲…
此前已經拍攝了女主角乘坐阿波羅落水的鏡頭,剩餘的長鏡頭將是糖糖脫掉天空服,游回陸地上的場景。
——劇情修改,幫助女主角的變成了老美的宇航局…
兩名攝影助理已經穿戴好了潛水服,將在水下抓拍糖糖的表演,呂瀟然檢查了劇組的設備,然後道:“有什麼問題打個手勢,我們立刻停止!”
“…我游泳技術很高明的!”
“那也不能大意,要知道淹死的都是…呸呸…”
糖糖笑了笑,跑一旁準備,呂瀟然又向另一邊看了看,三名救生員已經到位,如果水下的演員和攝影師有任何意外,他們第一時間就能下水施救。
“OK!準備就緒!”
糖糖掙扎的爬上‘湖岸’,已經無力站起,她只是用臉緊緊貼着岸上的泥土,感受着地球,感受着劫後餘生,感受着自己的重生…
“…要不要抓一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