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塔?竟真的有金塔?是不是傳聞說的那樣,一人高的九座金塔?”林舒然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她之前聽紅姑提起過,說任家九座金塔只是傳聞,沒人親眼見過呀。
許鈞澤見林舒然一臉吃驚的模樣只覺得可愛,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拉着她坐到了牀邊, 說道:“任勇說任家真的有九座金塔,只是沒有傳聞中的那麼誇張,大概有三尺高左右,不過任家出事之後,那九座金塔便不見了。”
“不見了?”林舒然也跟着皺起了眉頭,九座金塔算起來可是好大一筆財富,任誰見了都會動心,難道真是有人把這些金塔貪匿了下來?
許鈞澤接下來的話證實了林舒然的猜測,他告訴林舒然, 任勇一路追查任家被害的真相,發現當年有人故意引誘任勇的二叔往夏國走私物品,只是任勇的二叔一直以爲走私的不過是些玉石絲綢瓷器,哪想到竟是鐵,走私鐵在晉朝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所以此事一旦查實,誰也保不了任家。
而任家被滿門抄斬之時,任家家主的那九座三尺高的金塔也隨之不見了,朝廷在抄沒任家家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金塔的影子,任勇後來去任家放金塔的地方看過,金塔被人移走了,他用幾年的時間終於查到,當年是有人設局害任家, 目的極有可能就是爲了任家的那九座金塔。
“我記得當年一起查任家案子的有凌王爺、清王爺、陳宰相和方老御史, 將九座金塔藏起來的會不會是他們中的一個或者幾個?”財帛動人心, 林舒然這時候也拿不準誰是那個偷金塔的嫌疑人了!
“我相信方老御史的爲人,而且我也是近日才知道當年在我趕到之前想法保下瀚哥兒性命的正是他, 若偷金塔的是他,他應該想着斬草除根纔是,而不是引火上身。”許鈞澤眼中露出悠遠的光來。
當年他趕到任家的時候,任家已經被滿門抄斬,又聽說任家還有一名小少爺被僕人護着出逃,便趕去相救,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那小少爺與僕人已經摔落懸崖面容盡毀而亡,官兵把屍首都擡回去了,但很快他便發現真正死的不是任家小少爺,是有人用一個剛死的孩童屍體換下了任家小少爺保住了他一命,之後許鈞澤便將許銘瀚帶回了府中。
方家現在由龍甲衛看護,他和方老御史單獨見過面,直到今日方老御史才說出當年實情,原來用屍體換掉任家小少爺的正是他,他希望許鈞澤能查清當年任家金塔的真相,保住方家也保住許家。
“照你這樣說,任家當年就是被冤枉陷害的,只要查清了這件案子, 還任家清白, 那麼瀚哥兒也就不是什麼任家餘孽了。”林舒然心中一喜,她聽說在晉朝走私玉石瓷器絲綢這些東西,與走私鐵、鹽這些可不同,並不會引來殺身之禍,最多是繳納一些銀兩便能減輕罪責。
“目前還什麼都不好說,任勇說有很多證據都已經被人毀掉了,而且此事也過去了很多年,重新翻案會很困難,況且還不知道此案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那些金塔如今又在誰的手中!”許鈞澤眼神漸漸凝重起來,當年任家的金塔案遠不止這樣簡單,其中很可能還牽扯到江湖人,曾經江湖上盛極一時的鑄劍山莊就是因着任家的金塔案才衰落消失的。
“你說的這些事情蕭塵那邊查到多少?”林舒然知道的越多就越想這件案子早日水落石出。
許鈞澤知道林舒然因爲許銘瀚的關係很關心這件案子,這也是他選擇告訴她的原因,在他眼中,林舒然和一般後宅婦人不一樣,她有遠見又冷靜睿智,知道的真相越多她越能更好地應對突發狀況。
同時,林舒然也非常感動許鈞澤如此信任她,願意將自己知道的內情告知給她知道,她覺得夫妻之間就應該這樣,有些事情該讓對方知道的就一定要說。
許鈞澤一聽她提起蕭塵,眼中閃過異樣,眼睛盯着她問道:“你是想問蕭塵知道多少?”
林舒然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沒覺得自己問的有什麼問題,蕭塵是刑部侍郎,如今這件案子是他負責,許鈞澤與他同朝爲官,都是天子近臣,案子的進展肯定比自己知道的要清楚一些。
“不知道!”許鈞澤態度明顯冷淡了些,林舒然還發現他臉色也變不好看了,有些不滿的樣子,自己哪句話惹他不快了嗎?不就是自己提了一下蕭塵?該不會他還在介意蕭塵的存在吧?
林舒然偷偷地抿脣一笑,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可能在吃醋,故意逗他道:“蕭家哥哥是主審這件案子的官員,咱們說的這些事情對他查案肯定很有幫助,不如我想個法子,將這些事情透露給他知道吧,這樣他也能快點查清真相,好還任家和方家的清白。”
“蕭家哥哥?!”許鈞澤眼神很危險地凝視着林舒然,見她眉眼之間都是笑意,心裡就更惱火了,提起蕭塵她非要這麼親近和歡喜嗎?下一秒,直接將她扯躺在牀上,自己一個翻身將她穩穩壓在身下。
突然強大的男性氣息朝自己撲來,讓林舒然嚇了一跳,她趕緊雙手護住胸口看着許鈞澤緊張地說道:“你要做什麼?!”然後嚥了咽口水,許鈞澤此時的眼睛放光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立即一臉諂媚討好地求饒道,“我——我逗你玩呢,對不起,我錯了,不是蕭家哥哥,是蕭大人,是刑部侍郎大人!”
男人醋味上頭的時候可別招惹他,能屈能伸,纔不會讓自己吃大虧,林舒然深知這一點,尤其面對的還是一個摸不太透脾氣的男人,不過轉念一想,要是在這種情況下擦槍走火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不想許鈞澤是帶着哪怕一絲誤會和她在一起的。
所以當許鈞澤那張看不明情緒的冷峻帥臉即將與她貼的更近時,她很認真地直視着他的眼睛坦誠地解釋道:“我與蕭塵只是舊友,我對他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
“那顧景城呢?”許鈞澤在意的除了一直對林舒然念念不忘的蕭塵,還有林舒然曾念念不忘的舊愛顧景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