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太好玩了,老八,老九,你們快上來呀!”許銘昊攀着木塊就到了最上面的木屋處,雖然是第一次玩,但是平時他就是個膽大的,什麼都不怕嘗試,所以不管不顧就衝到了第一個,還得意地瞅着幾個弟弟小心翼翼攀爬的模樣,“我要下去啦!”說着他又順着滑道猛地劃下來,“哇——哦——,好玩,好玩!”緊接着又是他暢快大笑的聲音。
“七哥,我來了!”許銘軒緊隨其後也攀爬到頂部的木屋處,然後坐在滑道口,興奮地往下大喊着滑了下去。
小孩子的快樂就是這樣簡單,他們樂此不彼地玩着同樣的運動,重複着同樣的動作,卻覺得越玩越有意思,根本就停不下來,一時之間院子裡都是幾個孩子的歡笑聲。
與此同時,小靳掌櫃也把適合大孩子玩的遊戲設施安裝好了,是很有意思的弓箭射擊遊戲和類似現代樂高的拼裝遊戲,許銘野非常喜歡射擊遊戲,而老四許銘凡則對那些能拼裝起來的小木塊非常感興趣。
看着許家的這些孩子們高興地各玩各的,林舒然站在院中也很開心,這樣的場景和氛圍似乎又讓她回到了以前似曾相識的場景,只是古今有別,時空已變,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何時,許鈞澤也已經走到了她身邊,同她並肩而立看着許家那些正在玩耍的孩子們。
“還是做孩子簡單開心,瞧他們,玩得多好呀!”林舒然有些羨慕地對許鈞澤說道,同時轉臉看向他,卻發現他臉上的神情稱不上多歡愉,於是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許鈞澤回看她一眼,用很認真的態度說道:“嗯,不高興!”
“爲什麼?”
“因爲我小時候沒玩過!”
林舒然頃刻間啞然失笑起來,竟沒想到許鈞澤也會有這樣讓人發笑的一面,突然她就對他的小時候好奇起來,那時候的許鈞澤會是什麼樣子呢?他高興的不高興的事情又都是什麼呢?
到了這天傍晚,五叔又讓張堂送來兩個超大的兔子座燈,因爲今年是兔年,所以京城最火的便是兔子燈,兩個兔子燈足有一人多高,放在大將軍府門外很是惹眼。
大將軍府門外的長巷,林舒然也讓人都掛上了紅燈籠,而周圍很多百姓也都聽說了大將軍府外有兩個超大的兔子燈,有意無意地都會從府門外過一趟,權當是觀燈了,他們能清晰地聽到裡面傳出許家少爺們歡鬧的笑聲。
是誰說,許家少爺們在大將軍府過得不如意的,聽聽他們的笑聲,這大將軍和大將軍夫人若是對他們不好,他們能笑得這麼肆意暢快嗎!
時間眨眼便到了元宵節這天,大將軍府變得更加熱鬧起來,客人們大概傍晚時分會來,所以府裡衆人都在爲晚上的宴席和待客做準備。
今日許鈞澤正好休沐,他也待在家中沒有外出,不過就像林舒然事先猜想的那樣,他並沒有什麼同僚好友要來,只讓他的幾個親近部下帶着家眷來府中參加宴席。
剛吃過午飯沒多久,林舒然的孃家人就先來了,文氏想着林舒然沒有婆婆教她理事,當初在林家的時候她也沒教過,擔心女兒一個人操持宴席會手忙腳亂,於是提前來幫忙提點一下。
不過,當文氏和明氏她們到了大將軍府才知道,林舒然已經井井有條地將所有事情都辦妥了,沒有任何的慌亂着急。
文氏一臉欣慰地看着淺笑盈盈頗有當家主母氣勢的林舒然說道:“果真是長大了,以後咱們的然姐兒也能執掌一府,不用爹孃再操心了!”
“娘,小妹她能幹着呢,而且你看她把許家這些孩子教養的多好,舅舅、舅母不知道叫的多親!”明氏在一旁誇讚道,而且他們一來,許銘晨他們就懂事的帶着林懷瑾和林思渝去院中玩了,自己兩個孩子也很喜歡許家這些孩子,他們和至親沒什麼區別。
文氏點點頭,許家那些孩子以前在京城什麼樣,她可是有所耳聞的,但是現在待人接物有禮親和,懂規矩知進退,已經有了大家公子的風範,這可都是林舒然嫁進來之後才改變他們的。
“娘,大嫂你們就別誇我了,我只是在這府裡動動嘴,又沒有真正動手做多少事情!”林舒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最多算是個統籌人物,真正費心費力做事的是其他人,可功勞都堆到她身上了,她是受之有愧。
“你是當家主母,是大將軍夫人,哪需要勞煩你親自動手去做事,自是要吩咐下人來做,你呀只需要動動嘴即可!”文氏和明氏她們都是京中貴婦,身邊也都是僕役成羣,平時有個什麼事情,自然是丫鬟婆子們來做,做主子的,只要吩咐他們一聲就行了。
因爲是元宵佳節,林舒然自不會讓五叔一個人在田莊過,派寒影親自把他請了來,就連張堂夫婦也一同請了來,自從他們的兒子張松林去了臨江,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了,除此之外還讓人把靳掌櫃一家,靜娘,莫叔和金流他們也都請進了府裡共度節日。
五叔進府的時候,正巧遇見了最近跟在許鈞澤身邊的楚叔和風叔,三個人擡頭一碰面臉上都是一愣,似乎都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遇到對方。
此時的五叔鬍子拉碴,身上還穿着獸皮衣服,完全是一副鄉野獵戶的粗漢形象,但是眼睛毒辣的楚叔和風叔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東方公子!”楚叔和風叔上前同五叔行了一個江湖人士的見面拱手禮。
五叔衝他們擺了一下手,說道:“這裡沒什麼東方公子!”同時,又面向他們,陡然間又隱隱散發出一種威壓的氣勢,冷聲問道,“聞名江湖的叱吒雙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五叔!”“楚叔,風叔!”就在這時,許鈞澤和林舒然夫妻朝着他們同時走了過來,兩人眼中都露出疑惑來,怎麼看起來這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莫不是舊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