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大黃狗走在外邊的阿狼的確不怎麼引人注意了,而跟在它身後的許銘昊和許銘軒兩兄弟也裝扮成小乞丐的樣子,這樣一來旁人就連他們都不會怎麼關注了。
阿狼因爲受了傷身體虛弱,所以它的行動力明顯減緩許多,只是狼眼依舊銳利警惕,鼻子也保持着它的高度靈敏,就這樣一狼兩人看似漫無目的地在外面閒逛,其實是在暗中搜尋着什麼。
“七哥,你說阿狼它究竟在找什麼?是不是在找二哥?它不會帶着咱們去刑部大牢吧?”許銘軒擰着眉撇着嘴滿臉疑惑地跟在阿狼後面小聲地問許銘昊道。
許銘昊搖了一下頭,眼中也是好奇和懷疑,前後左右看了看說道:“我也不知道它想幹什麼,但是這個方向離刑部大牢是越來越遠的,它應該不是找二哥。”隨即許銘昊眼中又是一亮,轉向許銘軒說道,“阿狼它很聰明,會不會是想找傷它的仇人?”
許銘軒也不敢肯定,兩個人只好跟着阿狼繼續往前走,很快他們拐進了小巷,然後來到了一處荒宅門前,荒宅的大門早已經破爛不堪,之前這裡面一直有乞丐住着,後來聽說這宅子賣出去了,但無人修葺,也沒什麼人來看守,只是卻不許其他人進入了。
事實上,這處荒宅許銘昊和許銘軒並不陌生,上次他們就是來這裡找小虎子下落的,結果和另外一幫小乞丐起了衝突,要不是有暗衛護着,他們可能就捱揍了。
這個地方,許銘昊還是比較熟悉的,阿狼帶着他們走了進去,不一會兒,阿狼就帶着兩人來到了荒宅原本的祠堂位置,接着阿狼就一直在西側的牆壁上嗅來嗅去,並漸漸顯得急躁起來。
許銘昊察覺出異常,這時他想起說書先生曾講過的暗室、密道之類的情節,於是又仔細觀察一下西側的牆壁,發現整間屋子到處都是蜘蛛網,而且隨處都可見厚厚一層灰塵,只是西側牆壁這邊卻相對來說乾淨一些,再細看還能察覺到人的腳印,雖然也有可能是乞丐無意間闖入導致的,但引起了許銘昊的注意。
“阿狼,你先讓開一些!”許銘昊走到了西側牆壁那裡,而阿狼也像聽懂他的話似得,果真就往旁邊站一站雙眼注視着許銘昊,就見他把耳朵貼在牆壁上敲了敲,隨即眼中露出喜意,看向許銘軒說道,“這牆壁裡面聽起來是空的,說書先生說過,若是這樣的情況,裡面不是密室就是暗道。”
許銘軒也好奇地學着許銘昊的樣子貼着耳朵敲一敲、聽一聽,然後問許銘昊道:“七哥那咱們用不用找錘子來把它給砸開?”
許銘昊嫌棄地看了許銘軒一眼,說道:“你可真笨,一般這樣隱蔽的地方都有機關的,快找找!”
於是兩個人就在四處小心搜尋起來,還是許銘昊眼尖,他發現有一塊牆磚看起來有縫,於是先試着想往外扣,發現有些困難,又試着往裡面推,結果那塊磚竟然推動了,緊接着西側牆壁中間顯出一個門來,阿狼想都沒想就先走了進去。
“阿狼,你先別急!”門後面是一條暗黑的通道,許銘昊見阿狼已經走了進去便衝着它輕喊一聲,但阿狼根本不再理他,他和許銘軒也只好跟了進去,而許銘軒擔心裡面會遇到危險,就讓負責保護他們的暗衛也跟着。
兩名暗衛將許銘昊和許銘軒護在中間往前行,四人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長時間,而且裡面的暗道竟然有些複雜,還有好幾條分叉口,他們也不知阿狼是從哪個岔口出去的。
“七哥,咱們還往前走嗎?”雖然有暗衛護着,但許銘軒心裡還是有些害怕,這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一個荒廢的宅子怎麼裡面還有這麼複雜的暗道,它的盡頭又是什麼呢?
“當然往前走了!”許銘昊顯得很興奮,“八弟,你怕什麼,有人護着咱們呢,沒事!”
許銘軒平時就很聽許銘昊的話,一向是許銘昊做什麼他就跟着做什麼,所以這次也只好跟着許銘昊繼續往前走。
大概又走了一刻鐘左右,前方又成了死衚衕,不過許銘昊想着有進口,就一定有出口,他又在牆壁上摩挲起來,還別說,真讓他又發現一個機關,輕輕扭動一下,牆壁上又顯出一扇門來。
只是,這次門後面卻是一間十分華麗的房間,每一件傢俱和裝飾品都能顯出主人家的富貴奢華來。
四人剛走出暗門,就聽到外面有說話聲傳來,許銘昊立即吩咐暗衛將暗門關住,然後帶着他和許銘軒上了房間的橫樑上躲着。
許銘軒有些不明白他七哥爲什麼不躲進暗門內,那樣不是更安全一些嗎,但許銘昊天生膽子大,他想的是更快確認這地方是哪裡。
就在兩名暗衛剛帶他們上了橫樑穩定住,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打開了,接着就看到四名侍女擡着一個竹木椅子走了進來,那椅子上坐着一個身穿宮裝的女子,而一見女子的樣貌,房樑上的許銘昊和許銘軒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竟然是清揚公主。
而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名穿黑袍的男子,這男子將臉埋在寬大的披風帽子裡,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
四名侍女將清揚公主放下之後就退了出去,並且將房門又重新關上了。
只聽清揚公主有些不悅地對那黑袍男子說道:“我已經安排你儘快離開京城,你怎麼又偷偷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已經被刑部的人查出端倪,有人故意將你的消息透露給許鈞澤和蕭塵知道了!”
這時,只聽那黑袍男子不屑地說道:“就算他們知道又如何,我又沒有真的殺掉韋雄,只不過是想給他一個教訓罷了,更何況我是夏國的世子,他們能拿我如何!”
說着,那黑袍男子就將帽子扯下,赫然竟是傳聞已經離開晉朝京城的段雲豪。
這下,待在房樑上的許家兄弟眼睛睜得更大了,心裡也更爲緊張了,絲毫不敢弄出聲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