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知道陳佳玉與林舒然她們關係都極好,也沒有隱瞞,肯定地點點頭,然後又看向了陳佳玉,似是在等她的決定。
“也不知你們醇親王府什麼規矩,這醇親王世子也越發出格了,今日可是陳家姐姐你的生辰宴,這分明是要給你來添堵,你還給她臉了!”性子直爽的雷瑩瑩氣呼呼地說道。
林舒然卻輕扯了她一下衣袖,對着她微微搖搖頭,然後又看向陳佳玉,擔心她更難受,雷瑩瑩也只好閉嘴不言。
“陳家姐姐,凡事不必委屈自己,你還有我們!”林舒然上前握住了陳佳玉的手,她相信陳佳玉沒有那麼軟弱可欺,以往是她對王府裡的一切感到失望,所以選擇什麼事情都沒那麼在意,但是現在爲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她也會打起精神應對一切的。
陳佳玉朝着林舒然和雷瑩瑩緩緩一笑,不知是無奈還是真的不在乎,說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已經習慣了,遲早都要見的,既然她非要今日見,那就讓她來吧!”
說着,陳佳玉就帶着林舒然和雷瑩瑩找了一處涼亭坐了下來,都說自己的丈夫趙現找到了一位類似白霜霜的女子,她還真想看看到底有多像,能迷得他連世子之位都打算放棄。
很快,秋兒就領着一位白衣翩翩的美麗女子進了涼亭,只一眼這三人就看出眼前的女子是在刻意模仿白霜霜,她身上根本沒有白霜霜的那種媚骨天成、又純又欲的本事,長相倒真是有幾分與白霜霜相似。
“童如見過世子妃,見過兩位夫人!”童如隨秋兒入涼亭之後,便朝着坐着的陳佳玉三人福了一禮,只是三人卻同時朝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看了一眼,沒想到她也懷孕了。
陳佳玉臉上微冷,她心裡是對趙現十分失望,也沒多少夫妻情分可言的,對於他身邊女人成羣的事實也早已經學會接受,只是這個男人非要同別人一起如此羞辱她嗎?!
“叫你童姑娘似乎不合適,畢竟你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可若是稱呼你爲姨娘也不合適,畢竟你只是個不被承認的外室,今日你能入王府,是得了世子的話還是王妃、王爺准許的?”陳佳玉眉眼都沒有把眼前的童如瞧進去,這些年處心積慮要進王府的女子太多了,像童如這樣想憑肚子裡的孩子進府的更不在少數。
以前趙現有多少庶子庶女她不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她冷眼瞧了瞧童如的肚子,眼中多了抹深意。
“回世子妃的話,是世子命卑妾來見您的,卑妾有自知之明,心裡明白世子喜愛的不過是卑妾這張與白霜霜相似的臉,卑妾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若是有其他的可能,寧爲平民妻不入王侯門!”童如一番話倒是說得三人對她另眼相看起來,不過她說的是真是假就不好判斷了,人心難測,女人演起來各個都能是戲精。
陳佳玉心思微轉,似是被童如這番話說動一樣,臉色一變,嘆道:“既然你看得明白,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世子既心悅與你,你如今又懷有身孕,這入門也是遲早之事,府裡妹妹們多,只願你入府之後能與大家和睦相處。”
陳佳玉的大方寬容令童如眼睛一亮,她似是沒想到陳佳玉這麼容易就鬆了口,立即笑中含淚地回道:“我替我腹中的孩兒多謝世子妃,只要能給這孩子一個名分,卑妾願意爲奴爲婢當牛做馬伺候世子妃。”
“你還懷着身孕,沒其他事情就先下去吧,我還要招呼兩位朋友!”陳佳玉對童如說話的語氣又溫和了些,似乎也沒拒絕她的表忠心。
待到童如離了涼亭,雷瑩瑩睜大了眼睛看向神色恢復正常的陳佳玉,說道:“你這就同意她進府了?”
“不同意又能怎麼樣!”陳佳玉只是淡淡一笑,她早已經感受不到悲涼了,還記得趙現背叛兩個人的誓言納別的女人進府的時候,她因爲嫉妒惱恨什麼事情沒做過,就像個惡女一樣出手狠辣沒一絲憐憫之心,所以上天才懲罰她吧,讓她一直沒有孩子。
如今她不奢望趙現的愛,也不在意這王府的富貴,在對一切都看淡的時候,老天又和她開了一個玩笑,讓她懷上了身孕,可她如今的心境早和幾年前不一樣了,她關心的只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以及這孩子的未來。
林舒然也只是跟着輕嘆一聲沒有說話,就算在男女平等婚姻自由一夫一妻制的現代,在愛情與婚姻中,也都有背叛和欺騙,這世上不是沒有忠貞不渝、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只是比起人人豔羨的圓滿結局,更多的是被現實打敗的遺憾。
或許陳佳玉與趙現曾經真的相愛過,至於現在還愛不愛,也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對於朋友的感情事,林舒然覺得作爲外人儘量不要參與,因爲她永遠無法體會在這段感情中陳佳玉最真切的感受是什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作爲朋友她很想讓陳佳玉及時止損遠離渣男,可這個時空對於女子並不是那麼友好,沒有家族的庇佑,女人在世上存活會很難,陳佳玉的身份更爲特殊,目前她也只能被困在這王府後宅的牢籠之中。
從醇親王府回來之後,林舒然收到了許鈞澤讓人送回來的平安信,知道他快要到兩國邊境之地了,真希望時間能過得再快一點兒,這樣就能見到他了。
“素州那邊沒有再來消息嗎?”林舒然一邊還在掛念許銘元的事情,這孩子究竟去哪裡了,她不敢設想那個最壞的結果,只希望素州也能傳來好消息。
靈琴和飛月一起搖了搖頭,林舒然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到了傍晚,許銘昊和許銘軒也從子爵府回來了,見過林舒然告訴她韋英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文俊擎親自來請林舒然前往文家,說是他爹的朋友來了,想要與林舒然見上一面。
“大舅舅的朋友?哪位呀?”自從上次去文家也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而且懷孕之後太后便不讓林舒然再過問書院的事情,她只好暫時擱置了此事,見文家來請,立即好奇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