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模特2

男性模特2

接下來的幾天,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越強,我曾試過找出來是誰但是無果。

沒想到上次和九指哥沒分別多少天,就給我來了活。

一個電話把我叫到他的地下堂口,估計是這次傷員比較難處理吧。

不敢耽擱,叫上黑票陪我一起去,免得再出現意外,不敢一個人走夜路了。

這個堂口在地下,地面上就是一個很正常的理髮店,門口有人守着,看到我叫了一聲黃姐,就領着我從後面下了樓梯,樓梯很窄只容得下一個人單獨通過。估計這樣是爲了安全,大約走了有兩層樓的高度,出口豁然開朗,下面有個很大的塊場地,鋪滿了地板,中間是個拳擊臺,旁邊掛滿了拳擊手套,場地意外的明亮。我下去的時候裡面已經聚集了20多號人。一看就是小混混,可能是上面的人通知了,九哥已經在最前面等着我了。

“小黃啊,來了啊。”說罷一手抓住我的。

“待會看到什麼都別嚇到了。”低聲在我耳邊囑咐我。

什麼事情可以讓見慣了生死的我,會嚇到呢,我覺得他是多慮了。

九指哥把我領到最裡面其中的一個房間,叫身後人,等着,帶着我進去了,黑票我也留在了門口。

一進門,一股血腥和着尿、騷、味,這個房間完全按照手術室層流的要求,無影燈下一張牀,旁邊一個工作臺有點必須的碘伏和酒精,以及手術器械。房間裡的燈很明亮。牀上躺着一個男人,30多歲上身赤裸着,下身被衣服覆蓋着,看情形應該昏迷了。很蒼白,頭髮全部被汗水打溼了看不清樣子,身下覆着的衣服都透着血跡。

“怎麼沒去醫院?”我拿出一雙手套,就去檢查一下,明眼人都看出是下身不對。

“他,全國通緝,能去嗎?”九指哥無奈地說。

“坐牢總比死好吧。”手下的動作沒停。

“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沒有自由比死還難受。”九哥點了支菸,靠在牆邊。顯得特別的無奈。

剛想出聲阻止九哥抽菸,但是想想還是忍了。

小心用手,揭開,男人下身覆蓋的衣服,男人就是在昏迷中還是皺了皺眉頭,可能是疼痛的。眼前的情景,繞是我見得多了還是有點反胃的衝動。

面前的男人,下面的子孫根已經全部被扯開了,僅僅是後面的兩個袋子其中一個還殘留着點皮和身體連在一起。傷口處嚴重撕扯幾乎分辨不清那裡是血管哪裡是組織。用一句比較簡短的話概括就是血肉模糊。無從下手,尿液混着血液一滴滴的往下流打溼了牀單。

本來一般人受了這樣的傷不痛死也得出血出死,我不得不感嘆,這人的凝血機能太強大了,大出血竟然自己凝住了。

“九指哥,要保住他生孩子的能力我沒辦法,活命的話還是可以。否則就得上醫院。”

九指哥沒有說話,只是大力的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一咬牙說:“保命。”

他一決定,我就行動,就是在傷口周圍注射了點局部麻醉藥,掛點滴,切除縫合,一系列的事情做下來也差不多4個小時,本來輸點血比較好,但是這裡沒有現成的血液,好在掛點膠體液也能對付過去。最後我用托盤託着男人的子孫袋和根,對九哥說:“這個怎麼處理。”

“先留着吧,我等他醒過來。”九指哥接過托盤說。

“找個人看會吧,我出去休息一下。”和九指哥打了聲招呼,就出了房間。

剩下的事就不用我管了,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誰沒有點傷?照顧的話本來用不着我,但是我這人有強迫症,非要自己看着病人好轉。

“黑票,你先回去,明天還要看店。”打發黑票走。

他很猶豫的看了我一眼說:“自己小心點。”

晚上我和九指哥守在門外,裡面的來蘇兒的味道我不喜歡。中間換了兩瓶鹽水,監護儀上的男人的生命體徵都很平穩,這才和九指哥開了個玩笑:“你們這的設備齊全啊。”

“嘿嘿”九哥乾笑了兩下,沒再開口。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在強求。

晚上這裡沒有多少人,大部分的燈都滅了只留下最外面的一圈,也不顯得有多麼的暗。只是周圍安靜得緊,安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一年沒做醫生也沒上晚班突然熬夜有點受不住,就問旁邊的小弟有沒有咖啡,被我點到名的小弟有點受寵若驚,連忙說自己身上有袋,準備自己晚上值班喝的。既然我要就給我了,本來他要幫我泡的。這個還真不好意思。

自己拿了雀巢速溶咖啡,去飲水機那裡泡。

飲水機在拳擊臺的另一邊,旁邊有很多一次性的杯子。因爲沒插電,所以沒有熱水,我就站在那裡插好電等着。

等飲水上的指示燈從紅色變成綠色的時候,我把咖啡倒在一次性的杯子裡,彎腰取水,猛然擡頭看見牆上我的影子突然變大了。

不對不是我的影子而是有人站在我身後。

不管是從電視上還是從活生生的經驗告訴我,那就是立刻、馬上跑。

果斷的把咖啡往後扔,頭都不回就往拳擊臺的另外一邊跑。

後來傳來踏踏踏踏的聲音,迫使着我快速往前跑。差點摔倒。

遠遠看見九指哥,加快了腳步就像看見希望,但是眼前的一幕讓我猛然停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