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9
“你再看下去,你也要有麻煩了。”冷不丁的婆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爲什麼?”我不解的問。
“小姑娘,很多事不要好奇,一好奇就會惹上麻煩。”婆婆說。
“婆婆看出來是什麼問題了嗎?”我虛心求教。
“沒想到,你個大學老師,有文化的人還相信我這個老太婆。”婆婆也覺得我比較奇怪。
“嗯,我個人還是相信的,不過婆婆你真的知道什麼事嗎?”我問。
“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找上了,目前還不知道呢。等張順的娘把東西弄齊了,就可以了。”婆婆道。
“那我可以看嗎?”
“可以,但是我做法的時候,最好把嘴巴和鼻子包住,儘量不要使自己的呼吸太大了。”婆婆說。
“這個和你一起的小男孩也要看嗎?”婆婆話鋒一轉。
“我當然留下了和姐一起看。”還沒等我開口,嵐子就急忙開口。
“好吧。”婆婆沒話說了。
然後誰也找不出話題了,沉默啊,沉默,尷尬的沉默。
“婆婆,找來了。”還好張順的娘提着東西就回來了,後面跟着柱子手裡抱着一隻黑貓。
“東西準備好了?”婆婆問。
“嗯,好了,你老看看還缺什麼不?”張順娘道。
“有孩子的貼身衣物不?”婆婆問。
“有,有,我這裡有。”我趕忙把剛纔就放在牀頭的內褲遞給婆婆,奴才的和太監有的一拼。
“開始吧,其他人出去吧。”婆婆說完,就把牀底下的便盆,拉了出來,裡面是乾淨的墊了幾張黃表紙。
“我可以留在這裡不?”張順娘懇求道。
“不行,女人不能留在這裡。”張順娘指着我說。
“她是例外的,你快出去吧。”婆婆不耐煩了。
“好吧。”女人出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我,婆婆,嵐子,柱子,還有躺在牀上的張順。
婆婆先把黑貓抱着放到了張順的牀腳。奇怪的是原來閉着眼睛打瞌睡的黑貓,突然激起,全身的汗毛倒豎,背弓着,齜着牙,好像張順的頭邊有什麼死的。貓眼是白色的,什麼都看不見,像是白內障一樣。非常的恐怖。
“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婆婆嘴裡唸唸有詞,手裡動作一點都不慢,點火,噴火甚至從撒鹽一套、動作速度的很。非常的行雲流水。看不出來實際的年紀了。
隨着婆婆唸咒的速度越來越快,牀上的張順突然劇烈的抖動。睜開眼睛,眼珠子的不停的上下翻動,因爲翻動的速度太快了,搞得我還以爲他有兩個瞳孔。
黑貓更爲焦躁了,甚至叫了出來,狂躁。
“柱子抱住張順。”婆婆叫道。
我比較擔心張順咬着自己的舌頭,要知道咬舌自殺一般都是因爲嘴裡的出血的地方不容易止血,失血而死,倒不是爲了其他的原因,所以我衝上去,想要撬開他的嘴巴,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的牙關緊閉。這可不好,不過我當醫生的時候是以粗暴聞名的,看見病牀旁邊的桌子上有把牙刷。拿起來艱難的插進他的牙齒縫之間,但是雖然有槓桿原理,但是這孩子真的咬得太緊了。沒有辦吧只好狠命的往裡捅,這會造成一系列的損傷,但是受點傷,救活命不錯吧。終於在門牙掉了一顆,滿嘴是血的時候張順被我用牙刷柄捅進了嘴裡。接着我就往他嘴裡塞了些牀頭能夠找到的布,完成這一切之後,我才注意到塞進他嘴裡的是內褲,原諒我,我沒有這種低級趣味的,真的只是順手而已。
“你很習慣做這種是?”婆婆問。
“嘿嘿,習慣了。”我只能幹笑。
“那就不奇怪了,見慣了生死的人,對這些有着天生的敏感。”婆婆恍然大悟。
“你們不要聊了,我快抓不住他了。”張順在下面叫道。
“不好。”婆婆猛的說了一句。
“怎麼啦?”我也覺得奇怪。
牀上劇烈抖動的張順安靜了下來,望着我們詭異的笑了,因爲嘴巴里被我塞滿了,所以只能從臉上的肌肉變動可以看出他在笑,嘴巴里的內褲已經被口水浸透了,這都不是恐怖的地方,恐怖的是他的瞳孔不在正中了,上面上眼瞼的地方露出半個,下面下眼瞼的地方露出半個,中間完全空白。寒意從我們每個人的背後升了起來,我們都感覺到無邊的恐懼,我是頭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變得這樣鬼不鬼人不人。
“後退,後退。”婆婆急急的叫道。
黑貓嗚咽一聲撲了上去,但是被坐起來的張順一手就揮開了。
“怎麼了?”我真的不明白啊。
“他被附身了,剛纔張順給了一口男人的陽氣給他,所以徹底附身了。”婆婆手腳不停,趁着黑貓撲上去阻止了一下張順的動作,就把便盆的朝張順扣了過去。
這也僅僅使張順的動作慢了一點點。但是很快的張順就從牀上跳了下來,第一個目標就是婆婆。婆婆的頸脖子被卡住了,柱子在張順的後面拼命的想扒開張順的手,但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上。”我對着現在還乖乖待在角落裡的嵐子說,這孩子真的很乖啊,我開始叫他待在一邊別動,他就真的不動了。現在聽見我說就馬上行動了。
嵐子也繞到了張順的後面,一個刀手就劈在了張順的脖子上,下手真夠狠的,我都能聽見很沉重的聲音。
但是張順出乎意料的頑強,只是扭過頭,一手抓住婆婆的脖子不放鬆,一手對着嵐子就是一耳光,動作又快又恨。
嵐子被扇的滾回到了我的腳邊。我發現他眼裡紅光一閃。
“姐,可以傷了他不?”嵐子摸了摸自己臉上的五個指印。
“是學生呢,打傷了不好吧。”我思索。
“不好的話,那婆婆就要死了。”嵐子不服氣的擦着自己臉,好像那裡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放心,窒息5分鐘都能夠救得回,不讓你傷害是因爲你還在讀書,我可不想你惹上什麼麻煩。”
“什麼意思?”嵐子不解的問。
“什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我拿出早就拿在手裡的椅子,舉起來就砸了下去。沒有任何疑問,肯定是骨折,我的力度掌握的不好,但是我很自信有武器的時候,把人搞個骨折是毛毛雨。
“太暴力了。”嵐子在後面驚呼,也不知道是敬佩大於驚訝還是驚訝大於敬佩。
“咳咳。”婆婆把自己脖子從張順的手裡救出來,拼命的喘氣:“你不快點,我就要斷氣了。”
“這個以後再說,你現在還沒有斷氣啊。”我無所謂整了一下自己姿態:“但是現在那個有個麻煩就在我們的眼前。”
“呃。”
張順斷掉的手正在無力的垂着,但是更恐怖的是他的雙瞳的眼睛盯着你,讓你很不舒服。
這是糟糕的事情,這種情況下我又不能用業火,業火可以燒烤其他的靈魂也可以燒烤人類的靈魂,這是一把雙刃劍。
“看來不用我的看家的本領是不行了。”婆婆說完就坐了下去開始脫自己的鞋子。
“還有什麼本領,婆婆你快點使出來啊。我都快招架不住了。”我看着那雙雙瞳眼,非常的恐怖,心生警惕。
“姐,怎麼辦?”嵐子站在我的身邊,躍躍欲試。
“上去,廢了他的雙腳,你武力值足夠了吧。”我很快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就是不管是不是鬼,就算是鬼附身,也得遵循這個世界人身體的規則,那就是手腳斷了就是站不起來。
“好嘞。”嵐子說完就衝出去了,很快就聽見兩聲很沉重的打擊,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候,嵐子已經完事了站在我的背後,看樣子還意猶未經。
“你夠了,別人的四肢都斷了,你還要怎樣。”我鄙視他。
“你們……你們……快看。”柱子坐在地上用發抖的聲音說。
“什麼啊?”我一邊回答一邊看到了被打斷四肢的人沒有反抗違揹物理的條件,的確沒有站了起來,但是他趴在地上,嘴裡的內褲已經被吐了出來,像一隻狗一樣,匍匐在地上,眼裡的恨意不是蓋的。
“好了,看招。”我很發現婆婆說完戲劇性的臺詞之後,把腳上卸下來的又臭又長的裹腳布纏住了張順的嘴巴和脖子。
那味道真的是一條超級大的鹹魚,有人會說鹹魚很香啊,記住那是在味道不多的時候,當你面對如山一般高的鹹魚的時候那味道真的會死人的。
張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柱子,把他放在牀上去,叫醫生。”我很自然的成爲主事的人。
柱子不服氣,很埋怨的看着我,氣呼呼的把昏迷的張順放在了牀上。婆婆不顧自己沒穿鞋,就爬過去翻開張順的眼睛,恢復成了一個瞳孔,這才放下心來。
“婆婆,柱子,你們不能說是我們打的啊,就說是張順自己跌下牀啊。”我說。
“那怎麼行,明明就是你打的。”柱子來了精神了,指着我不停的說。
“住嘴,沒看見是人家救了你媽?”婆婆朝柱子怒斥道。
“可是……”柱子還想說。
“沒有可是,這件事如果你說出去了,你的下場是你全身206塊骨頭不會有一塊完整的。”我笑眯眯的說。
“啪啪。”旁邊嵐子彷彿是添油加醋般,把自己的手捏的噼啪亂響。
“你們威脅我?”柱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們。
“不會怎麼會威脅你呢?”我裝作無所謂。
“別吵了,醫生來了。”婆婆提醒道。
很快醫生就來了,看見了張順的慘樣問什麼情況。婆婆很鎮定的說,醫生當即表示十分的抱歉,因爲病人從牀上摔下來,造成骨折,在這個醫患關係非常緊張的時代,足以讓醫院感到非常的麻煩。張順娘也接受了這個說法,只有柱子站在一邊,時不時的收到我眼神的威脅。
醫生處理了一下,很快就出去了,這個時候婆婆才慢慢的裹上自己的小腳,我抽空看了一下,變性的厲害。
“婆婆,你多久沒洗腳了。”好樣的嵐子,好樣的,他問了我一直不好意思問出口的問題,如果以後有人告訴張順他今天被什麼攻擊過,估計要昏死過去,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管轄的範圍。
“小孩子懂什麼,小姑娘啊,要不要做我的徒弟啊。”婆婆慈祥的笑容看得我很緊張,有點逼良爲娼的味道。
“爲啥啊?”我不解:“我的資質不好啊。”
“你的資質是不好,但是貴在膽大心細。”
暈,我是自己謙虛一下,婆婆就順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