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丁神燈3
“呵呵,那不是沒辦法嗎?”秦熬換了一隻手,原先抓住我手的手使勁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怎麼處理這個女人?”沒理那個變態的行爲,直接問怎麼處理這個女人。
“照你說的,放血吧。”秦熬回答的很隨意,像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思考。
“不是我說的,我是覺得可以。這個女的你隨便怎麼處理,但是那個瓶妖,我要留着。”我態度堅決。
“爲什麼?你看上他了?”秦熬的音調提高了。
“我想有一點你搞錯了,按照血緣上說,我是你的堂姐。而且記住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無權干涉我想要做什麼?”我直視着他的眼睛。裡面仍然沒有我:“我們關係親密的過分了,你要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我要的你給不起。”
“你要什麼?”秦熬叫道。
“目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想回到自己身體裡了,走吧。”
“給那女人放血,取一碗送給可兒小姐,剩下的等我回來再說。”秦熬沒有廢話,抱起八音盒,挾持着我走出了牢房。
出來的時候,外面有大太陽,秦熬自覺地幫我遮擋了一下,像是怕我曬傷。瓶妖也在就回到了八音盒之中。
“你認爲鬼怕陽光嗎?”我諷刺的看着秦熬,打掉了他的手,給我讓出了遮擋住的太陽。陽光一下子就從我的頭頂傾瀉下來,我的靈魂就像是要被蒸發一樣。
秦熬用鞭子綁着我的腰就像放風箏一樣拖着我走,我也在思考,思考爲什麼我還活着的問題。我燃燒了自己的一切,按道理說現在連個灰塵都沒有了,爲啥我還活着啊,還活的好好的。當然就是魂不在身體裡。
秦熬也是速度,很快就回到了當初那個房間。我的身體還靜靜的躺在牀上半邊眉毛燒焦的還沒長出來,我在自己的屍體上找不出一點時間流動的感覺,好像一切時間都在自己身上停止了一樣。這種感覺太過於匪夷所思,不能夠找到任何的語言可以表達,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這是個不容別人進入的空間。
“你的身體沒有腐爛呢。”秦熬這話看似是表揚我的,但是聽着就是不順耳,好歹也是我的身體啊。
“你的身體才爛了呢?你們全家都爛了。”我一時氣憤。
“呵呵,開個玩笑。你回去吧。”秦熬說完放開我。
我慢慢的浮在自己的身體的上方,手對手,頭對頭,想回到自己的身體,但是奈何絲毫沒有動靜,半個小時過去了我還是懸浮在哪裡。
“進不去。”最後無奈的還是要求助那個變態。
“這個,我也沒有遇到過。”秦熬也想不出辦法:“要不就換個身體吧,你原本的樣子也是在是寒酸了點,趁機換個好點的,就當是做個全身手術吧。”
“你……”我長得好不好是我自己的是,用不着他雞婆吧,這也太過分了,就算我長得清湯掛麪,也希望別人讚美的。
“瓶妖啊,出來,我有願望。”我只好把希望寄託在瓶妖身上。
砰的一聲,一陣煙霧。
“瓶妖啊,讓我回到身體裡吧。”我討好的說。
“不能許願,你不是我的主人。”瓶妖乾巴巴的拒絕我。
我一個眼神丟給秦熬,秦熬很自覺地打了個電話。放下電話之後,瓶妖才很恐懼的開口:“主人,請許願。”
“簡單,讓我回到身體裡。”我沒有所謂的廉價的同情心,何況是對那個貪得無厭的女人而言。秦熬從某種程度上說,和我是同一類人,我們冷血,天生的殘酷,感情淡漠,這也是爲什麼能夠看懂我的意思,而不需要言語。
秦熬拿起手機的瞬間那女人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的,她還得感謝我呢,不是我她的痛苦還將延續一段時間,那種被倒立着吊在空中放血的感覺是非常恐怖的。
昏昏然,從身體裡發出巨大的吸力,然後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再次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回到了身體裡,動了一下久違的手指,稍微有些運動不協調。這個時候我不會假惺惺的問自己怎麼啦,爲什麼會突然能夠許願,然後責怪秦熬的做法,突出自己的無辜,那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任何人都不是傻瓜,誰心裡都有本帳,你自己心裡想些什麼不會瞞住所有的人的。
所以我醒來之後什麼都沒說,秦熬也沒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那女人死了我才能成爲八音盒的新主人。
“感覺如何?”秦熬問。
“還好有些不習慣,不過沒有心跳和脈搏,有些像殭屍。”我絲毫感覺不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可能是還沒有恢復,我會想想辦法的。”
“從公寓裡帶出來的人殺光沒?”我突然想起這個。
“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我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除了那個小孩子和一個被秦金剛護着的女人。”
“你拼不過他?”我問。
“人太多,我不想……”秦熬想解釋。
“不要說了,是我高估了你的實力。”我站起身來:“給我拿一件衣服來吧,這樣出不去。”身上破破爛爛的就算是我這個不修邊幅的女人,也不太好意思啊。
“嗯,你要去殺了那女人?”秦熬遞給我一件女人的衣服,虧他細心。
我接過來,就往身上套。
“你不洗個澡?”秦熬意有所指。
“你別無聊。”我捶了他一下。
“我帶你去吧。”秦熬在前面帶路。
“身體這樣不是個事啊,可能是離魂太久了,我的速度慢了很多。”我十分想快速移動,但是發現自己走的非常的慢。
“你的身體的機能完全消失了,時間停止了,可能是有什麼阻礙了你的魂魄和身體的結合,可能是保護你身體的東西,你現在就像是霧裡看花一樣,魂和身體隔着一層膜。”秦熬不顧我的阻攔抱起了我:“這樣快點,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走多遠呢。”
我就掙扎了一下放棄了他說的沒錯,我走不快,任何事情都是等價交換的,人可以活動在於自己身體細胞神經血液形成了一個平衡,我現在身體的代謝是零,按道理說是不能活動的,但是我還可以慢速的活動,這太令人費解了,根據等價交換,我付出了什麼來獲得互動的能量的呢?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身體機能停止了?”我突然覺得這個問題得搞清楚。
“呵呵,我拿了你一點唾液,去化驗了,因爲撿回你身體的時候,不像死人那樣僵硬,我覺得有問題就拿去花眼了。”
“你怎麼拿到的唾液?”我問。
“簡單啊,我不是……”他的眼睛看了一眼我的嘴脣,這讓我一下子記起了那個尷尬的一吻。
“咳咳,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裡嗎?”我轉移話題。
“跟秦金剛回去後,我派人監視了,就在二爺的院子裡。”秦熬抱着我,氣都不喘一下。
“我們上門就殺人要負責人不?”
“要。”
“秦嵐子和那個小女孩呢?”
“也被帶回了二爺那個院。”誰後秦熬又接着問:“你爲什麼非要殺了那個女孩呢?”
“你忘記了,我們一直都在對付蜘蛛,但是沒見到黑寡婦啊。”
“不是死了嗎?”秦熬奇怪起來。
“我們殺死的那個,不是黑寡婦,我起先以爲是,直到後來出了公寓的時候才發現,黑寡婦的腹部都紅色的沙漏狀的花紋,而那個被我們殺死的沒有。”我細細的回憶:“但是那個時候爲時已晚,所以我不得不叫你殺了所有的,你也看見,蜘蛛都是寄生在人體的。”
“你爲什麼不殺那個小孩子?”秦熬問了一個我一直不願意正面的問題。
“因爲人只要長大都是有罪的,孩子無辜,就算是寄生在孩子體內,我都情願去花功夫解救。”
“成年人,在你眼裡就是那麼不堪嗎?”秦熬說這話有些沉重了。
“不是我不願意去相信,但是沒有誰沒有背叛我,就連你現在我都不知道何時會反戈。只是我現在願意去相信。”
“……”
雙方都沒有話題了,結果就沉默的走到了那個院子。
“你還活着?”秦金剛看見我不敢置信。
“活着,你欠我的東西呢?”我一直記得他欠我老山參和冬蟲夏草。
“這個我沒有準備……”秦金剛就這樣站在臺階上和我說話。
“以爲我死了就沒給我準備?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你也得燒給我。”以爲我死了就可以賴賬,這個秦金剛不能啊。
“呃,我就去準備,你先回待會給你送到原來那屋?”秦金剛知道自己理虧,所以說話的聲音有些討好。
“不,我就在院子裡,你現在去取,順便把嵐子叫出來,我有話要說。”我讓秦熬把我放在院子的長凳上。
秦熬壓根沒有看秦金剛一眼,秦金剛也沒有和秦熬搭話,兩個人互相不對盤。
很快的,嵐子就帶着小孩子過來了。我就看了一下轉身對秦熬說:“幫這個孩子找個收養的好人家,小康之家就行,辦好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找她的父母?”秦熬問。
“你認爲她父母還會活着不?”我反問。
“好吧。”秦熬領着孩子出去了。
我這才正視嵐子。
“姐……”嵐子欲言又止。
“你不要說了,我都明白,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可以的話給我說個明白,我也告訴你幫還是不幫,咱們現在不累嗎?”我有些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