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8

該來的總會來8

無數帶着活的屍體衝了出來,我們所在位置以下全部變成了一片火海,很多人都想往我們所在的位置躍上來。我舉起了槍,誰敢靠近就準備給一槍,但是我所擔心的狀況沒有發生。凡是靠近我們的人,全部被旁邊的這位仁兄一梭子給打了下去。

“還有多長時間?”

“幾分鐘,你再堅持一下。”

“貴姓?”

“鬼天爵。”

“呃……”呃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問道。

“知道這裡怎麼出去嗎?”我希望通過意外之人得到意外的答案。

“不知道。”

回答是失望的。

下面的情勢不用太擔心。活人還是佔據上風的。

時間一到,背後的開放成了門。我忙割斷繩子滾了出去。

第一個出了義莊,出了之後,還沒摔倒地上就被抱了起來。

“秦熬。”

“嗯,在這裡等着你呢,裡面有什麼發現?”秦熬抱着我問。

“回去說。”我看了一下身後。

“白白小友等一下。”和尚擋在我們面前。

“什麼事?老和尚啊,我沒找到東西啊?你找到沒?”老鬼,這個時候我就變成小友了,害不害臊啊,不要臉。

“老夫沒有找到。”老和尚欲言又止。

“那真是遺憾呢,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秦熬走。”

秦熬也是不是個省油的燈,一眨眼,就看不見和尚了。

“白白,你先去洗個澡吧。”不知道什麼時候秦熬也叫我白白了,沒規矩。

“不洗了,我們等下就走。”我現在渾身打顫,很害怕。

“怎麼啦?白白,你到底怎麼啦,爲什麼全身發抖?白白。”秦熬扶住我,急切的問道。

“這裡沒有活人,沒有活人……”終於能把自己害怕的東西說出來了,我憋了幾十個小時,裝作不知道。

“怎麼會?”風九尖叫道。

“閉嘴,你想把別人引來嗎?”我現在恨不得把他打暈。

“風九別吵了,你進去收拾東西。”秦熬支開風九後再次問我:“到底怎麼啦?”

“你知道他們,這個鎮上所有人都想得到的東西是什麼嗎?”

“是什麼?”

“秦始皇的不死丹。”我回憶着剛纔情景:“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裡面他們所有的人都是死人。”

“怎麼會?”秦熬覺得好似天方夜譚。

“不要不相信,我原先也以爲都是人類,但是進入義莊之後,因爲他們受的傷自己不會有知覺,他們以爲自己是活着的。而且,我在義莊裡發現了很多熟悉的屍體。”我不斷地說着,說到最後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白白別急,慢慢說。”秦熬安撫我。

“但是他們好像不知道自己死了,看見了自己的屍體就當沒看見過。我後來想了個辦法,要把他們的屍體燒掉,我以爲燒掉了之後,他們也會消失,但是上千具屍體啊……”

“白白,你冷靜點。上千具屍體,但是這裡的住戶只有99人,不對啊。數量上不等啊。”秦熬想的很細緻。

“嗯,我也想過了,其他人的靈魂呢,可能被什麼東西吞掉了。這個地方非常的恐怖。很詭異。我們必須馬上走。”我說。

“從哪裡走?”

“正門牌坊。我讓風九去拿東西的時候,看到過。爲什麼我走不出去,因爲我走出鎮子的時候好像時間停止了,後來被寄居在牌樓上的女鬼給擡了回來。”我說。

“有這種事?”

“嗯,好像是隻針對我來說。你們沒有受到影響,走不出去的原因是因爲其實這是一個域,或者是一個鬼域,我們現在在域當中,但是這個域必須通過某種東西實現控制走入它裡面的人。”我漸漸恢復了冷靜思維也流暢起來:“到底是通過什麼呢?如果說域的話,它的主人是誰,把人控制在這裡是爲了什麼?我現在是不是活人?是不是我也死了?”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會不會死了?我很害怕。如果我已經死了,那……

“想什麼呢?就算你死了,我也會爲你搞到不死丹。”秦熬堅定的說。

“不死丹,我拿到了。”我慢慢的說,眼睛放空了。

“什麼?”

“什麼?不死丹?”風九這個時候也出來了。

“風九。”秦熬嚴厲的叫了一聲。

“好嘛好嘛,你們說。”風九自己走到角落裡情緒低落。

“不死丹。”我把揹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來一把珍珠:“這就是所謂的不死丹。”

“這就是?”秦熬接過去仔細看了起來:“不可思議,怎麼會?”

“就是,他們以爲不死丹絕對不會是很多,但是確實是很多,我利用了他們思維上的盲點。其實這不是不死丹,只是保持身體不壞的東西。或許這些都是假設。我想不清楚,但是不管怎樣,我們快走,晚了我怕走不了的。”

“好,走吧。”

我們剛出門,有人就在門口等着。

“鬼天爵,有什麼事?”我的語氣很不好,因爲撕破臉了。我也不想裝了,本來脾氣就不好。

“你是活的。”

鬼天爵的一句話,就讓我差點梗死了。

“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擡起腳就走。

“我也是活的。”

“嗯,有事嗎?”

“一起出去吧,這次因爲義莊的事情,可能有人意識到了自己死了,所以這裡變得不穩定起來。”鬼天爵跟着我們。

“沒問題,出去後就各走各的。”我答應我無所謂。現在有什麼東西堵在我的胸口讓我想吐。腳步很快。

小鎮子還是以前那樣的早晨的寧靜的氣氛,但是自我感覺非常的壓抑。我要出去,要出去,會有大事發生的。一定要出去,好像後面被什麼追趕一樣。

路上也有其他的鎮子裡的人開始活動了,但是互相之間沒有那麼多的攻擊性。好像義莊裡面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場夢一樣。

不光他們,我也覺得自己在做夢。終於到了鎮口的牌樓底下。

“給炸藥,先炸。”我指使秦熬去做。

“轟”

我們這一行人動作很大,完全不考慮會引起什麼樣的結果。

硝煙過後,牌樓還是牌樓,什麼都沒變。

我們的身後已經爲了一圈人了。老和尚赫然在內。

“白白小友,你在幹嘛?”老和尚自持和我比較的熟悉,上來和我說話。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活人,所以不搭理。

“秦熬,風九,閃開。”

我指揮着,讓他們走開。手裡飛出一把符咒,飛了出去。飄飄然的飄落到地面,什麼都沒碰到。

“白白小友,我說了沒用的。”和尚還在囉嗦。

我看了他一眼,心裡快速的思索着對策,到底該怎樣?我該怎麼辦?牌樓,牌坊上面的女鬼肯定就是原因。我該怎麼解決呢?

“非要從這裡出去嗎?其他的地方不行嗎?”風九嘟囔了一句。

“對啊。”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附和。我心裡有些猶豫,會不會其它的地方纔是出去的方法?但是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鎮子,看起來就像個大蓋子一樣,在其它地方都不確定是什麼原因的情況下,還是正門知道原因的比較的好。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牌樓上爬滿了女鬼。怎麼對付?快想啊,快啊。我急得都要掉眼淚了。

一般我們對付鬼是用什麼?狗血?雞血?血血血。我想起來了,我有龍血啊。

想到這些,我就從揹包裡拿出了裝龍血的被子,嘴巴里含了一口,走到牌樓底下,一鼓作氣噴了出去。

龍血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弧度,每一滴血都可以看到它的走向。它們被我從嘴巴里噴出來之後立刻就黏上了牌樓。

一口血很快的就染紅了一座牌樓。

我們都靜靜的看着,現在這種時候也顧不得藏拙了,我心裡拼命的想,魂刀魂刀魂刀。但是任憑我怎樣的呼喊,手裡就是沒有東西,在我關注着自己魂刀的時候,紅色的牌樓開始像沸騰的水一樣。

有了動靜。

“怎麼回事,那些是什麼?”

“好惡心。”

周圍議論紛紛。我密切的看着牌樓,真的,上面的雕刻都活動了起來,一個個,全部都突出了表面。一個個裸、體的女人都吊在了牌樓之上,用無瞳的眼睛,看着我們這一羣人。

“怎麼辦?”風九問。

“你剛纔的是龍血?”鬼天爵認出了剛纔我用的是什麼血。

“是,你現在想想怎麼對付,我完全對付不了啊,如果這次能夠順利出去,送你一點龍血也是可以的。”我大方的說。

“你說的。”鬼天爵,說完就抖出了梭鏢,隨時準備出手。

牌樓上的女鬼暫時還沒有離開牌樓,只是在那裡蠕動。

有東西從我的嘴角流下來,我一抹,原來是龍血,龍血在外面是不會凝集的。

龍血既然能逼着女鬼現身,那可不可以讓我的魂刀顯形呢。

心裡想着,手裡終於有了反應,一把巨大的魂刀終於出現在了我的手中,非常的巨大,刀身攀巖着龍血花紋,花紋佔滿了整個的刀身,一直連到我手上的腕部。

“白白,你可以用魂刀了?”風九跑過來激動的說:“教我教我。”

“沒大沒小,叫姐,叫白白,你皮癢了?”可能是因爲手裡有了武器,我的心情放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