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31

該來的總會來31

“這不是我現在擔心的,我擔心的是12小時候,我們會不會被再次格式化。”

“什麼是格式化?”奧丁問。

“就是我們重新忘記現在的事情。”我急忙解釋,然後對埃爾德隆說:“我們身上的傷啊,衣服啊,除了以及意外的東西就完整的保留下來了。那現在距離12小時已經過去了2小時,我們還有10個小時離開。”

“奧丁神,請問你們這裡是否有柱子通往天上?”我問奧丁。

“沒有啊,我記憶中沒有啊。”奧丁困惑的回答。

“沒有關係請您和您的人一起去找,這個地方就這麼大,一定能夠找到的,我們還有10個小時的時間,否則這些將再次被遺忘。”

“雖然不明白你說什麼,但是我完全贊成。墨菲託斯。”奧丁說完朝帷帳外面叫了一聲。

一個長着翅膀,全身黃金戰甲的俊美少年進來了。

“你帶人去找找有沒有很高的柱子,通到天上。”奧丁吩咐完後,俊美的少年就出去了。

“奧丁神,如果您允許的話,我也想出去找找,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好吧。”

我帶着埃爾德隆出來了。站在觀衆臺上,看着競技場的外面。一片黃沙漫漫,沒有什麼明顯標記,映入眼簾的是看不到柱子的。

什麼都感覺不到,這個世界沒有黑白世界。就是眼前的情景,不存在背後的空間。不時的有人從觀衆臺涌出去朝着個各個方向出發去尋找。

我這次真的是無計可施。第八屆啊,你真的是很難找啊。

同時我看到鬼天爵還停留在場地的一角,現在我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他了。

站在高牆之上我看向遠方,心裡一陣茫然。難道到了這地步就是盡頭了。憑空增添了無力感。

“主人……”埃爾德隆擔心的看着我。

“沒事。”我現在不想面對他。

累啊,太累的。真想把自己從這些事之中解放出來。如果我能變成其它東西的話,那我希望變成的是什麼呢?

其實心裡什麼都比不上人,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會希望是人。

“或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鬼天爵來到了我身邊。

“……”

不想與他搭話,只是聽着。

“在第一界的時候,我們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個怪物說一共九層,但是事實上是不是有九層呢?看到這幾層的激情,那個怪物出去的時候沒這麼費力吧。爲什麼我們走的這麼艱難呢?”

聽鬼天爵這樣一說,我被迫想起了一直不願意面對的問題。這是我企圖一直忽視的問題。俺只知道一味的向上爬,忘記了也許怪物本身就沒有說實話。或許只有第一界纔有出去的路?我們向上爬其實是一直在往下?既然明白了但是下去的路也不見了,因爲我們從玉柱爬出來之後就自動被轉移到了陌生的地方。

搞了這麼大的陣勢肯定是要藏些東西吧。到底這裡藏了些什麼呢。就算現在我知道上當了也只能走下去了,開弓沒有回頭路。我還是要向前。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還是沒有絲毫的結果。

“11個小時了。”我看了一下手錶,自言自語。隨後再次回到了競技場的中央。

奧丁也在那裡等着。我沒有什麼表示,只是看着地上的斑駁血跡,想象着當初的廝殺會是多麼的激烈。

“偉大的奧丁神,你的記憶中在這競技場中有廝殺沒有?”我撫摸着牆上的凹凸問。

“我今天才發現沒有,我好像從沉睡中醒來一樣,絲毫不記得在這裡發生過什麼,一切都好像是理所應當一樣。”奧丁跟在我的後面,身材高大,我只到他的胸口。

“這個牆壁上有畫嗎?手底下有些不舒服。”我覺得太粗糙了,手底下膈應的很。

“是黃道十二宮的星星位置分佈。”

“一共有多少顆星星啊?”我問。

“三百六十五顆。”

三百六十五,又是三百六十五,我包裡有三百六十五顆定魂珠,這中間有什麼聯繫嗎?想到這裡,快速的把揹包拿下來,打開了。皎潔的光芒從揹包裡溢了出。

“快快,把這裡的每顆珠子按照牆面上的空洞給我安上去,時間不多了,快。”最後一個我是歇斯底里的喊出來的。

埃爾德隆忠實的執行我的命令。鬼天爵也伸過手來幫忙。奧丁也沒有猶豫。我們都行動了起來。我在原地沒有動,捧住自己發抖的雙手,盯着表生怕自己錯過了時間。

沒有多少時間了。終於聽到一聲:“好了。”

全部安好了,365顆定魂珠全部被安在了牆上。

黃道十二宮的星座圖形首尾相連。圍繞了整個競技場的牆面。

還差10分鐘,地面開始震動了,我們不約而同的退到場地的邊緣。震動的來源來自於競技場的中間。從地面下升起了一座神廟。神廟是光的組合。

“走。”我帶頭衝了進去,衝進了前面那座光彩照人的神廟。

頓時被一陣光芒差點晃嚇了眼睛。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只站着四人。鬼天爵,埃爾德隆,奧丁還有一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墨菲託斯。

“這裡是?”

“奧丁神廟。”奧丁率先走向了神廟中間的玉柱。

我跟在後面。

“就是這根柱子通向異世界?”奧丁撫摸着柱子問。

“是,現在我們走吧。”我示意埃爾德隆抱起我,往上開始爬。

後面的人依次跟着,死裡逃生的感覺真好。我們身邊黃道十二宮來回盤旋着,太美麗了。我預想中的第八界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因爲這個地方總是給我意外的驚,沒有喜。

終於出現在了第八界。

“我們出來了?”奧丁最後一個爬上來的。

“嗯。”我只能發出這個簡單的音節,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

天上如同珊瑚一樣的觸角在搖擺。堪堪掠過我們的頭頂。

“這是什麼?”奧丁舉手要撕開頭頂的東西,因爲他的身材高大,只能彎着腰。但是他的手撕開表面一層肉壁之後,是更多的肉壁。我透過那縫隙,看到的除了肉還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