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媽老二,這擡灣還真是個島呢,你看我踩着它都晃!”老九衝地上跺了跺腳。
“二副,水頭,你倆去哪裡呀?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嗎?”機艙的卡帶突然從船舷邊上探出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忽然想起了當年我剛做卡帶的時候,也跟他一樣,不管做什麼都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哪怕是下地,找個比自己職務高點的人陪着,都會嚇的出身汗。
“嫩媽卡帶,走,我領你去好地方玩兒。”老九忍不住笑了起來,下地玩搞這麼嚴肅做什麼。
卡帶興奮的走到舷梯上,離地還有快一米高的時候就跳了下來。
“嫩媽,這卡帶勁這麼大呢,嫩媽踹的地都晃了。”老九有些疑惑的看着地面。
老九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有些覺得發晃,可能是因爲海上航行時間長了,有點暈地吧。
走了4,5米後我覺的有些不太對勁,這也晃的太厲害了,都有些發暈了,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嫩媽老二!這是地震!”老九突然衝我喊道。
“九哥,咱該怎麼辦呀?”我一聽地震嚇的都要尿了,機艙的卡帶直接就趴到了地上,不停的哆嗦着,我忽然上學的時候老師教過地震後要躲到桌子底下,可他媽現在也沒有桌子呀。
“嫩媽你幹什麼玩意兒呢?”老九被卡帶的囧態逗樂了。
“哎哎哎,不震了呢,過去了,趕緊起來。”我彎下腰,拿手碰了一下卡帶的後背,四周已經恢復了平靜,卡帶又哆嗦着站了起來。
“哎呀媽呀,可嚇死我了。”卡帶驚魂未定的說道。
“嫩媽,你怕什麼,又不是在房間裡,大馬路上又沒東西砸你。”老九鄙夷的看了卡帶一眼。
“嫩媽找個地方喝一杯,給你們壓壓驚。”老九一邊說,一邊甩開大步往前走。
“二副,水頭,船長告訴備車去錨地拋錨,你們趕緊回來吧!”舷梯口值班的一水突然衝我們三人大叫道,他嗎的這個消息比地震都可怕呀。
“嫩媽,好端端的拋什麼錨!”老九怒罵道。
三人只得重新回船,不知道出了什麼叉子。
“船長,怎麼要拋錨呀?”我在駕駛臺擺弄着車鍾記錄簿,小
心翼翼的問道。
“代理剛纔打電話過來,說是地震可能引起小規模的海嘯,怕船把碼頭碰壞了,讓我們出去拋一天錨,等海嘯預警過去再回來。”船長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別的泊位的船怎麼不拋錨呀,我看着還都靠着好好的呢。”說完這話我突然又醒悟了,我擦,肯定是那個二尾子代理被老九恐嚇之後故意報復我們。
海神輪備好車,鳴笛離開碼頭駛到錨地。
“九哥,我覺的代理故意耍我們呢,這風平浪靜的哪裡有他媽的海嘯呀,狗日的二尾子代理,等靠了碼頭咱再嚇唬他一下。”吃過晚飯,我把自己的猜疑告訴老九。
“嫩媽老二,你看外面。”老九指了指舷外。
“怎麼了九哥?”我把頭伸到窗戶跟前,外面是燈火輝煌的高雄港。
“嫩媽,我們離岸也就1000米,1000米呀,就嫩嗎把咱們隔成兩個世界了。”老九有些深沉的說道。
我擦,這麼有哲學味道的一句話從老九嘴裡說出來,讓我有些說不出來的彆扭。
“九哥,等明天咱再下去大戰臺妹,現在別想了,總不能游過去吧。”我安慰道。
直到晚上8點我被老九從牀上強拖了下來,我才知道老九這次不是給我來哲理了,他是真瘋了。
“嫩媽老三,去夜市吃宵夜。”老九滿臉興奮的對我說道。
“九哥,你瘋了呀,你真的想游過去?”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問道。
“嫩媽,遊個毛呀,我截了條小艇。”我跟着老九走出生活區,才發現一條白色的小艇靠在海神輪的左舷,小艇上一個站着一個黑黑的擡灣小夥子。
“我擦,九哥,咱是不是給船長請個假呀。”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嫩媽,說什麼,我問船長了,我們得拋2,3天呢,等嫩媽明天早上再找個小艇回來。”老九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的順着引水梯爬到小艇上。
“哎,九哥呀,我算是看出來了,跟着你早晚不是死國外就是在國內被開除!”我衝老九罵了一句,也跟着爬了下來。
“請問二位先森尿去哪裡喔?我載你們!”擡灣小哥很熱情的問道。
“九哥,這小子不錯哈,跟
朝鮮小棒子差不多,活雷鋒呀,你問問他以前是不是在大陸得過病也被人照顧過,來報恩的。”我有些感慨最近交了大運了,乘車不要錢,乘船也不要錢。
“嫩媽,我跟他談的20個美金給我們送上岸去,嫩媽你以爲誰都是活雷鋒呀!”老九有些肉疼的說道。
“20美金?九哥,早知道我們還不如放救生艇開過去呢。”我悲痛的說道。
“算了啦,偶不收裡們的錢了啦。”擡灣小哥被我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自然的笑着,開足馬力,朝岸邊駛去。
擡灣小哥把他的小艇靠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碼頭邊上,這哥們估計就是天天開着小艇拉大陸人去海里遊覽,所以我們提出要跟他換點錢的時候,他居然還懂得人民幣的四大防僞標誌。
小哥人倒還不錯,告訴我們在這裡打車去高雄最出名的六合夜市,僅需要200臺幣,擡灣司機喜歡宰大陸的客人,他特地囑咐我們要小心。
“九哥,還記的咱上次被出租車宰嗎?”我忽然想起我們在納米比亞被小黑宰了1個美金,跟整個部落的打在一起的往事。
“哎,也不知道老劉叔現在怎麼樣了,我估摸着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猴子了。”我接着又想起了我的小夥伴大廚,不覺有些傷心。
“嫩媽,過不幾天就放了,別提他了,快快,那有個出租車!”老九指了一下馬路的對面,緊接着跑了過去。
“師傅,我們去六合夜市。”我鑽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衝出租車司機說道。
“好的。”出租車司機沒有多說廢話,打開計價器,掛檔起步。“嫩媽哥們,你們擡灣人也叫你師傅嗎?”我剛纔對出租車司機的稱謂讓老九忽然有了興趣。
“先森,里門是大陸來的嗎?在擡灣,人們都叫我老闆的哦。”出租車司機笑眯眯的說道。
“嫩媽,我就說麼,老二你叫人師傅,我聽了都嫩媽不得勁。”老九笑罵着。
我去,這文化差異了太大了呀,在大陸都是司機叫客人老闆的,到這邊居然反過來了。
“老闆,這裡有沒有那個特殊服務呀?”我舔了一下嘴脣問道。
“特殊服務?你們說的是大保健嗎?”出租車司機迴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