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這,這個人好像是朱傳舟!”我抱着老九的大腿,抖得不像樣子。
“嫩媽,這小孩咋成這個樣了?”老九有些震驚,但是面對兩個抱着大腿的小弟,他也只能硬挺着站在那裡。
“嫩媽你倆鬆開,過去看看。”老九被我倆抱着大腿,都不能動彈了。
我跟大廚慌忙的鬆開老九的腿,三個人朝着小朱走了過去。
“小朱,你怎麼了?”我走到朱傳舟跟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朱傳舟一句話不說,只是咧着嘴笑,嘴裡的血腥氣迎面撲過來,刺的我有些乾嘔。
“嫩媽小孩,你咋不說話?他們打你了?”老九拿手推了一下小朱。
“你們來做什麼?”身後傳來熟悉且陰冷的聲音。
我轉身一看,是2872輪暴躁的船長,他光着膀子,穿着與年齡不符的天藍色沙灘褲衩。
“我草嫩媽,你還叫人嗎?你看你給一孩子打成什麼樣了?”老九怒火中燒,嘴裡大罵着就想上前打他。
“九哥,別衝動,別衝動。”此時老九的大喊聲已經驚動了漁船上的水手們,他們紛紛湊了上來,我趕緊拉住老九,他媽的老九這暴脾氣,這他媽的全是人家的人,這不是找死嘛
“這是他自己摔的,你們哪隻眼看到是我們打的了?”漁船大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話語裡也是滿滿的火藥味。
“哎呀呀,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麼。”大廚被這一幕嚇到了,剛從荒島上回來,怎麼又打架啊,早知道就他媽不下來了呀。
“二副,你們趕緊把救助艇開到船屁股,把艇收上來,還不謝謝人家大副,給咱們挽回了多大的損失。”船長在紅太陽輪上,看到一衆人圍在一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爲大家正在愉快的做遊戲。
“大副,謝謝了啊,我們馬上開走,馬上開走。”我使勁拉着老九的衣角,對漁船大副笑着。
“九哥,他們有30多個人呢,咱就
兩個半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啊!”我看了一眼往後退了10多米的大廚,想着真打起來我們要被完爆呀!
“說謝謝。”漁船的船長顯然沒被人恐嚇過,他用手指着老九,眼神輕蔑。
“嫩媽老二,忘了我當初怎麼給你說的了?反正都他媽要打,爲什麼不主動打!”老九話未說完,“啪”一個大臉蛋子打在陰冷的漁船船長臉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他媽的也太突然了啊,漁船上的人並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一擁而上把我們幹掉,反而出奇的鎮靜,像看傻逼一般的看着我們。
“大舅!”2782輪的大副看到自己親人被打了,率先衝了過來來,大家都熟識了,我也不好動手,只能攔住他,防止他威脅到老九。
本來我以爲老九對付一個60多歲的漁船老頭應該易如反掌,沒想到2782輪的船長居然是個練家子,跟老九打在一起居然沒有吃太大的虧,反而是老九吃了老頭幾拳,紅太陽輪的船員這才知道原來剛纔底下不是做遊戲,是他媽的要打架呀,這才紛紛跑下來,將纏鬥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嫩媽,老頭勁挺大呀。”老九抹了一把嘴邊的血。
“水頭,咋啦,這怎麼還打上啦?”船長跟大副也跑到漁船上,顯然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船長,你看給這小子打的,我跟水頭看不慣才動手的。”我小聲對船長說道。
“你們也太狠了呀,給人打成這樣了都,你看看連牙都打沒了。”船長看了一眼朱傳舟,也嚇的打了一個激靈。
“楊船長,這小子自己摔的,我們不可能打他呀。”漁船大副對船長說道。
“哎呀,行啦行啦,事情就這麼着吧,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出門在外的要搞好團結。”我船大副活起了稀泥。
“對呀,都是中國人,都鬧着玩兒,鬧着玩兒,散了散了,都回去吧。”船長看着自己船上水頭把漁船船長打了,心裡感覺還挺帶勁的。
“你死定了。
”漁船船長指着老九,眼睛裡的兇狠讓我的蛋蛋都有些抽抽。
“嫩媽,你也活不成了。”老九也把目光迎了上去。
“這就對了麼,不打不相識,大家這就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吧。”船長這古語引用的,倆人這都要以命相博了,仇恨更深了呀這可是。
漁船船長也知道現在不適合跟我們挑起戰爭,陰笑着退回生活區。
我們把救助艇開到水面上的吊艇勾上,然後順着登艇梯回到艇甲板,幾個水手小心的把救助艇收了回來。
大廚這次成了我們擦屁股的主力軍,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給船長做了幾個超級拿手菜,生活上就快把褲子脫掉讓船長爆菊了,總算是把事情給抹了過去。
“九哥,咱可不能再出事兒了,我的絕活可都使沒了啊!”大廚從船長房間回來的時候都快給老九跪下了。
2782輪的大副拿着我們回報的十幾條紅雙喜,開始備車準備駛離紅太陽輪,我站在艇甲板,看着漁船上已經神情恍惚的朱傳舟,心裡很不是滋味。
“九哥,我們得想法把小朱弄回來,我覺的這小子現在應該是快瘋了。”我對正在收拾登艇梯的老九說道。
想到這麼一個小夥子,熱愛藝術,追求大海,輕信中介的謠言,被他們騙到漁船上,現在被這幫子人都快打成藝術了,真不知道這件事是誰的悲哀。
老九走到我身邊,嘆了口氣,正準備說話,漁船船長從駕駛臺側翼走出,瞪着我跟老九,嘴角勾起一股詭異的笑。
“嫩媽老二,這老頭子挺牛逼的,我差點沒打過他。”老九想起了剛纔倆人一對一的單挑,基本上他自己都處於下風。
“咚咚咚”2782輪的螺旋槳跟齒輪箱齧合在了一起,迅速的旋轉起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船尾也攪起來巨大的浪花。
漁船船上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漁船船長朝我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把詭異的笑收起,轉身回到駕駛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