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男如果知道我們是因爲大廚吃了幾個海星腹瀉導致脫肛纔來到這個鬼地方,我估計他會氣的從輪椅上站起來把我們幹掉。
我點了支菸,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他媽的震撼了,拉肚子拉到烏拉圭,又神奇般的來到巴西,居然見到了幾年前的老朋友擼耶,更牛逼的擼耶竟然從一個光腳買不起鞋穿的黑人變成了掌握好幾千萬藥品生意的大商人,比這還牛逼的是這哥們老大當了還沒一個月竟然掛了,這他媽的寫小說也沒有這麼精彩啊!我此刻是真的想靜靜啊!
愛迪看着擼耶的屍體很平靜,幹這一行是不分國界不分種族的,出來混遲早是要挨刀的,這座別墅已經死了一個男人了,沒想到隔了一個月,又死一個。
阿雷格里最大的藥品商人死掉了,警察竟然沒出動,應該還在罷工,此刻的別墅裡擠來了滿滿的藥品販子,有一級代理,有二級的,現在大家羣龍無首,急需一個人出頭壓制住這股混亂的局面。
擼耶本來就是一個外來入侵物種,一個沒有根基的納米比亞人竟然成了阿雷格里的領頭人,內部除了考爾比沒有一個服氣的,再加上擼耶急於樹威,爲原來的老大報仇,竟然把傑瑞幹掉了,一時間內憂外患,還好自己被暗殺了,要不然還不知道以後是什麼局面呢。
我跟老九夾雜在混亂的客廳裡,有幸看到了一場民主的選舉。
“哇啦啦啦啦!”“哇啦啦啦啦!”“哇啦啦啦啦”
場上的葡萄牙語聽的我有些頭疼,不過看對方的表情應該知道大家把給擼耶報仇的事兒暫時放到了一邊,此刻的心是最齊的,都在考慮目前由誰來接替死去的擼耶。
“我去,九哥,舉手表決了。”我嚥了口唾沫,中間看上去有些資歷的人提了個名字,底下稀稀拉拉有幾個人開始舉手。
“嫩媽這老大誰幹誰倒黴,不出一個月又得掛。”老九已經從悲痛中走出來,給我敘述着藥品行業的黑暗。
“哇啦啦。”老資格又提了一個人名,底下還是稀拉拉的幾隻手。
“哇啦啦,愛迪。”老資格說完話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愛迪。
除了我跟老九,大家都高舉起了雙手,我去,這可比我當年選上少先隊員時得的票數都多呀。
現場的一級代理都釋然的吐了口氣,看來真如老九所說,這老大不是什麼好活呀!
愛迪的表情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一點看不出她心裡再想什麼。
“我擦,九哥,這愛迪要是成了老大,你就是老大的男人呀!咱這回豈不是要發大財了!”我忘卻了危險,眼睛冒光的說道。
“擼耶對不起了,人死不能復生,不過哥們你這死的可真太是時候了。”我看着擼耶的屍體暗想道。
老九聽了我的話,表情微微有些變化,隨即又恢復平靜,他似乎也沒想到這幫狗日的沒有法子了竟然選了愛迪做老大,人家這可是剛死了丈夫呀,馬上又把人處在危險中了,這
樣做簡直是太不人道了。
老資格點了一支雪茄,做了一下會議總結,拍了拍愛迪的肩膀,客廳裡的人像救子心切的老朱,不超過30秒全部消失了。
“我擦,這巴西人的效率也太高了呀!這就結束了?擼耶咋辦?總不能讓他晾在這裡吧?”我一邊想,一邊看了一眼老九,把心裡的想法傳遞給他。
考爾比接了一個電話,走到愛迪身邊低聲跟她說了幾句。
“哥倫比亞人殺了他。”愛迪眼圈有點泛紅,她用手輕輕的劃過擼耶的臉龐。
“輪椅哥?什麼理由?”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擼耶殺了傑瑞,破壞了他精心製造的平衡,哥倫比亞人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只能殺了他。”愛迪把目光從擼耶身上收回來,表情又重新迴歸淫蕩。
“擼耶的屍體怎麼辦?”老九有些嚴肅的問道,畢竟在華夏這人死了要入土爲安的,巴西這裡也是文明社會,除了埋葬應該沒有啥特別的處理屍體的辦法。
“考爾比會處理的,你會留下來幫我嗎?”愛迪看老九的眼神忽然變的正經起來,我竟然有些害怕。
“我會爲擼耶報仇。”老九堅毅的說道。
“九哥,這事兒咱不能幹啊!弄點錢回國算了!”我被老九的堅定嚇到了,這哥們這可是在作死啊!
“嫩媽不爲別的,爲那張信用卡這仇也得爲擼耶報。”老九說道這裡,似乎又想起了那場足球聯賽,臉色變的黯淡了一些。
一個月死了兩個男人,愛迪放在華夏也算是剋夫的專業戶了,身心俱疲的時候忽然出現了老九,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愛迪把自己陷了進去,像一個初戀的妞碰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愛迪將自己的包打開,從裡面掏出了一張灰色的銀行卡。
“我去,這是要提供活動經費了嗎?”我眼睛冒火的看着愛迪。
“考爾比,拿這裡面的錢把擼耶的後事處理好。”愛迪避開我的目光,把卡丟給一旁的考爾比。
“明天我需要你陪我。”愛迪柔情的對老九說道。
“在所不辭。”老九回了一個我看了都要吐的眼神說道。
他媽的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水手長給毒梟老婆當伴娘了!
“哎呀呀,小龍,咋回事,這擼耶怎麼說死就死了?”大廚被嚇的有些發燒,在房間裡裹着厚厚的浴巾。
“劉叔,這擼耶時被那個坐輪椅的給幹掉的,九哥現在也魔怔了,要給擼耶報仇,咱幾個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離開了。”雖然知道大廚幫不上什麼忙,但我還是如實把事情告訴了他。
“哎呀呀,我就知道咱早晚得死在老九手裡!”大廚把浴巾又裹緊了一些,有些抽泣的說道。
“嫩媽,你倆怎麼哭喪着臉?”老九從不知道跟愛迪商量了什麼事情,表情輕鬆,嘴角掛笑。
“九哥,現在咱可是跟哥倫比亞黑幫對着幹啊!你說就咱幾個,要錢沒錢
,要人沒人,咱有啥能力跟人家幹仗呀!”我嘆了一口氣,有些痛苦的說道。
“嫩媽老二,你怕什麼,這擼耶殺傑瑞也是爲了救我們,要不是擼耶咱三個還不知道給誰運着藥品呢,人要學會報恩。”老九虔誠的像個傳教士。
“九哥,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我把手一攤,無奈的問道。
擼耶雖然是個沒有實力的老大,但畢竟也在阿雷格里打拼了好幾年,而我們幾個是以運輸工具的身份來到這裡的,跟哥倫比亞人比我們連個螞蟻都算不上,我們現在要靠誰?靠愛迪?還是靠擼耶手下那幫老不正經?我實在想不出老九此刻能有什麼好辦法替擼耶報仇。
“嫩媽老二,別忘了我們有烏拉圭人。”老九對我神秘的一笑。
“九哥,你說的是傑瑞的弟弟?”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九沒有說話,眼神已經告訴我,這次讓我猜對了。
這也就是說三個華夏人聯合着烏拉圭人在巴西的地盤上跟一個哥倫比亞人打仗,目的是爲了給一個納米比亞人報仇,我的天那!我都他媽的想去見擼耶了。
老九很快進入到了垂簾聽政的角色,第二天一大早就打扮一新,西裝領帶加白襯衫,搞了一副雷朋的大墨鏡。
“九哥,你要去哪裡?”我有些不解的問道,穿這麼正式莫不是要去參加擼耶的葬禮。
“嫩媽老二,今天我跟愛迪去擼耶的辦公室,我們跟烏拉圭人約好了10點見面。”老九在衛生間的鏡子前面整理着領帶對我說道。
“九哥,我也去,我也去,劉叔,快,快起來了。”我慌亂的穿着衣服,推了一把躺在沙發上的大廚,心想這個鬼地方假如老九跟愛迪都走了,我們在這呆着豈不是等死麼。
“嫩媽老二你跟老劉你倆都穿上西裝,戴上這玩意兒。”老九指了一下身邊的小盒子,裡面竟然放着數十款大小不一的墨鏡。
“九哥,戴這東西幹什麼,我本來就有點近視,戴上這東西我連路都看不到呀。”我有些抗拒的說道。
“嫩媽老二,這一會跟烏拉圭人見了面,戴着這玩意兒他們就看不到你的眼神了,嫩媽看不到你的眼神也就猜不到你心裡想什麼了。”老九竟然說的頭頭是道。
“哎呀呀,我不去。”大廚聽到我們要去跟烏拉圭人做交易,想到了自己在烏巴邊境發生的悲慘的一幕,嘴脣哆嗦着拒絕了我。
“劉叔,你可想好了,這一會別墅裡就剩你跟擼耶了。”我邊穿衣服邊善意的提醒道。
“哎呀呀,去去去,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們早晚得死你手裡。”大廚斜着眼睛偷瞄這老九,小聲嘟囔着。
愛迪穿了一身米色的修身西裝,近乎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餘,胸前的兩隻大白兔呼之欲出,巨臀則被裹得緊緊的,隨着愛迪的移動左右搖擺着。
四個人擠進了高爾夫裡,愛迪坐到了駕駛位,一行人來到了貧民窟,走進了擼耶的辦公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