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豬頭,鯉魚,大螃蟹,洋啊,你劉叔給你上供來啦。”大廚手裡端着三個大碗,裡面裝着他爲祭奠劉洋所準備的貢品。
“劉叔,劉洋生前愛吃什麼呀?”我有些傷感,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哎呀呀,小洋兒生前啊,就愛吃雞屁股,我尋思可能是因爲他那個吧,我今天呢就沒拿雞屁股過來,死了就換個活法,男人有什麼意思,女人那才叫舒服。”大廚抹了一把眼淚,給眼前的酒杯裡面倒上酒。
“劉叔,你快別說了,別說了。”我趕忙打斷大廚,這他媽的哪裡是在說悼辭呀,這分明是在講黃色小說麼。
“嫩媽老二,我怎麼覺的事情有點不對呢。”老九把豬頭上的耳朵撕扯下來一塊,塞進了嘴裡。
“九哥,我去,怎麼會這樣?”我驚訝的並不是老九說的事情不對,我驚訝的是這個豬頭竟然是個熟的。
“嫩媽老二,說不上什麼不對,別想了,給二尾子送行吧。”老九搖了搖頭,似乎想搖掉自己心頭那些不安的想法。
上完供之後,三個人把豬頭切了切放到盤子裡,算是替劉洋吃掉了,又喝了幾瓶啤酒,也就睡下了,夢裡夢到劉洋被一羣鯊魚追到天黑,但是鯊魚就是不吃他,只是用嘴頂他的菊花,搞得我差點夢遺了,醒了之後心想難不成劉洋竟然把自己的性取向傳遍四方了,連鯊魚都想要爆他的菊花。
船長把老鬼失蹤的報文發給公司,公司的回覆很簡單,啓動應急預案,如果實在找不到老鬼,暫時由機艙大管輪代理老鬼,而新老鬼公司會安排他去我們拋錨水域的菲律賓,然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乘小船上來。
劉洋的失蹤讓老九大廚和我收斂了許多,我們不再想着去撈沉船裡的東西,不能說是不想,而是沒有了機會。
船長已經完全不信任我們三個了,而且不僅僅是不信了,他已經完全不想理我們三個了,公司在菲律賓找了一個代理,代理髮報告訴我們菲律賓的移民局準備上來檢查,讓我們做好準備工作,船長因爲這個檢查整個腦袋都大了
,因爲此時我大華夏跟菲律賓正因爲南海爭議問題吵的不可開交,雖然我們掛的是荷蘭國旗,但畢竟我們船上所有人都是中國人,這菲律賓鬼子不知道愛國情操怎麼樣,如果愛國情操高尚,我們是不是還要像以前一樣被人誣陷呢?
想到當年我們被鬼子誣陷藏毒暴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要知道老九的性格,說幹就幹的呀!
王教授似乎對死了個人並不是特別的關心,在他的歲數,在他的閱歷來說,死人似乎比撒尿都他媽的正常,況且他和劉洋也沒有什麼交集,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他還是在房間裡待着,由他的下屬來研究怎麼清理沉船,以及打撈沉船上的東西。
王紅軍遭受到了劇烈的打擊,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小學數學老師是不是個啞巴,怎麼沒有教給他5以內的加減法,以至於她差點因爲這件事和老九絕交。
我和老九則喝酒吃肉,當然每次都要倒在海里一杯,也算是祭奠劉洋了。
菲律賓移民局的人是凌晨2點左右突襲來的,他們乘了一艘看上去比索馬里海盜用的還要破舊的小汽油艇,儘管是在晚上,依然能看出這艘小艇已經破的不忍直視,搞得值班水手差點拉響了防海盜的警報。
移民局的人上來之後非常的熱情,他們絲毫沒有受到我們兩國之間的困擾,來到後甲板之後,緊緊握住了我的手,問我有沒有青島啤酒。
我他媽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老子就剩一箱嶗山了,你們愛喝不喝呀!
移民局的人還是比較通融的,嶗山就嶗山把,反正都是青島產的。
雖然菲律賓人不是人,是猴子,但也不能幹喝啤酒呀,我招呼大廚給他們炒了幾個小菜,兩個猴子喝了一箱嶗山之後,人也變的可愛了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菲律賓人開始了新一輪變態的動作。
“大副,我需要你把所有人召集到會議室裡來,我們要檢查你們的海員證。”腰還沒老九肱二頭肌粗的一個菲律賓猴子,用手指着我的臉,很放肆的說道。
我心裡瞬間有種想
打爆他臉的感覺,他媽的按道理說都是給你們喝了酒你應該走走過場就好了呀,可是這裡連珍藏了這麼久的嶗山啤酒都給你們喝了,你們竟然藉着我的酒的酒勁要幹我!
“對不起,人已經都睡覺了,有事情等明天早上再說吧。”我想起了老九說的話,如果你有了想幹他的想法,就不需要在奉承他。
“不不不,你們要馬上起來,我需要對你們進行檢查!”另外一個稍胖一點的猴子站了起來,他徑直走到廚房的火警警報器跟前,用手按了下去。
“吱吱吱吱吱吱”刺耳的報警聲響了起來。
“我擦你個比樣的彪子!”我用力的把胖猴子拽了回來,一把推到在了地上。
“哎呀呀,小龍別衝動啊!別衝動啊!”大廚正準備收拾猴子們吃剩下的盤子,把我攔在了身子後面。
白鯨輪是一條比較先進的船舶,他的火警警報系統都是和駕駛臺聯網的,此刻駕駛臺已經顯示廚房着火,每個船員房間也都會有廣播來告訴他們廚房失火了,這麼一來全船人員都醒了。
“餐廳着火啦!餐廳着火啦!”船上的人已經接收到了報警的信號,開始大叫着從房間裡衝出來。
“嘭!”“呲!”廚房的門突然被踹開,然後3,4個滅火器同時伸了進來,乾粉泡沫突然像漫天飛舞的雪花,充斥在了整個視線裡。
“別噴了!別噴了!沒着火!”我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只能高喊着來阻止他們。
“嫩媽老二!老二!”我聽到了老九的尖叫聲。
“九哥,我在這裡呢!”我大聲的迴應着。
“嫩媽老二,怎麼回事?”老九的聽力確實不錯,不到10秒就到了我的面前,搞到我還有些驚魂未定。
“九哥,這倆菲律賓猴子,他媽的喝多了,要船上的人集合,我沒同意,這狗日的竟然把火警給按了。”我用手指着我身後的沙發,倆猴子應該就躲在漫天的乾粉後面。
“嫩媽菲律賓猴子?”老九摸了摸鬍子,語氣竟然還有些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