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天條件上,女人還是處於劣勢的。
葉青竹一動不能動,只是瞪着賈思邈,也沒有什麼用啊?把眼睛瞪得生疼,賈思邈就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不管不顧。在這一刻,葉青竹的內心中也多了幾分恐懼。這個禽獸,不會來真的吧?
明明是來殺他的,卻讓他給糟蹋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以爲自己千里迢迢的過來,就是來陪人家睡覺的。名聲、貞潔什麼的,全都毀於一旦了。萬一再懷了他的孩子,她……葉青竹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可她骨子裡的那種驕傲和自尊,讓她愣是保持着平靜。不過,那急劇的喘息聲,說明她的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了。
很是溫柔地,賈思邈將她給放到了牀上,笑道:“青竹,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疼你的。”
葉青竹冷聲道:“賈思邈,你還是男人嗎?趁人之危,連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
“是你要我證明,是不是男人的嘛。”
“我什麼時候要你證明了?你……你本來就是男人嘛。”
“說是沒有用的,我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一切。”
賈思邈的手,就再次伸到了她的領口。
葉青竹的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她就感到領口的肌膚受到了手指的觸摸,再然後……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怎麼回事?
等了有幾分鐘,葉青竹還是沒有感到任何的動靜,她就睜開了眼睛,就見到賈思邈叼着煙,就靜靜地坐在旁邊,眉頭緊鎖着,也不知道心裡是在想着什麼。
忍了又忍的,葉青竹終於是沒有忍住,問道:“賈思邈,你幹什麼呢?”
賈思邈將煙給點燃了,用力吸了兩口,嘆聲道:“唉,青竹,你說,咱倆要是發生了關係,藍秋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罵我禽獸的,對不對?”
一怔,葉青竹的心頭就涌上來了一陣驚喜,偏偏還要儘量掩飾內心的平靜,冷聲道:“你想呢?”
“我覺得,藍秋肯定會怪罪我的。”
“那你還不將我給放了?”
“不能放啊!這要是放了,不是白捉到你了?”
賈思邈突然打了個響指,興奮道:“對了,你看咱們這麼辦行不行?咱倆親熱,發生關係,但是誰也不往出說,不就行了?”
噗!葉青竹差點兒噴血,這是什麼邏輯啊?自我的心理安慰?她連忙道:“賈思邈,我肯定會跟葉藍秋說的,你甭想讓我保守秘密。”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隨便了,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賈思邈就撲上來,爬到了她的身上,這下,葉青竹的身子遽然緊張起來,不會……不會第一次就這麼沒了吧?要知道,她可是葉楓寒的姐姐,更是紅葉的頭頭,從小到大,誰敢欺負她呀?就連葉楓寒,都要看她的臉色。可現在,她竟然讓一個男人爬到了身上,還不能掙扎,這份痛楚實在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賈思邈就親吻了一下她的臉蛋,脖頸……癢癢的,葉青竹再次閉上了眼睛,但心中卻像是有着無數只螞蟻在輕輕蠕動着,淚水就在眼圈兒裡面打着轉轉。明明是應該反感纔對,甚至是要將賈思邈給大卸八塊,生吞活剝了,怎麼身體還會有這種反應呢。
突然,賈思邈又從她的身上爬了下來,搖頭道:“不行,我不能這樣做,算起來,你是藍秋的堂姐了,我不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葉青竹的心又是一喜。
賈思邈又道:“可美人兒就倒在牀上,這要是就這麼放過了,多可惜啊。”
有這麼折磨人的嗎?如果說,現在的葉青竹沒有被制住四肢穴位,她非上去,一刀刀將賈思邈給活剮了。
突然,賈思邈問道:“青竹,我現在就放了你,但你能不能不傷害我?”
“你能不能不叫我青竹?很噁心。”
“小青……”
“你不是白素貞,更不是許仙。”
“小葉子……”
“還一休哥呢。”
“那你想怎麼樣啊?算了,我就跟着藍秋一樣,叫你堂姐算了。”
女人啊,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賈思邈倒是叫得挺順嘴:“堂姐,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有必要非得動刀動槍的嗎?我這就放了你,你別往心裡去……呃,我不能直接放了你,我去外面,放了你的那兩個小白臉……”
頓了頓,賈思邈就嘆息了一聲:“唉,你找不到我這樣最好的,也沒有必要找那兩個小白臉來委屈自己啊?等會兒,他們會過來幫你拔掉銀針的。”
看着賈思邈離開了,葉青竹暗暗舒了口氣,這個禽獸,終於是走了。
突然,賈思邈又返身回來了,幾步走到了葉青竹的面前,這把葉青竹給嚇了一跳,精神再次緊張起來,問道:“你幹什麼?”
賈思邈很是關切的道:“你說,我把那兩個小白臉放了,他們進來,看你讓銀針給制住了,不會趁機對你圖謀不軌吧?”
“你以爲,誰都像你似的嗎?”
“我怎麼了?”
“你說你怎麼了?”
“堂姐,你說咱倆怎麼見面就吵架呢?咱倆是屬相不合,還是星座相剋啊?不行,我來給你看看。”
“你……”
怎麼遇到這麼個無賴啊?葉青竹就不明白了,葉藍秋怎麼會看上他呢,趕緊道:“不用,你趕緊去把他們叫進來吧。”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咱們這麼一分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我會想你的。”
賈思邈突然俯身,在她的嘴脣上蜻蜓點水一般,親吻了一下。這要是慢了,讓她給咬到舌頭怎麼辦?等到葉青竹反應過來,他已經大步走出去了。
葉青竹氣得咬牙切齒的,淚水順着眼角流淌了下來。那可是她的初吻啊,就這麼沒了。這麼多年來,她向來是以冷豔著稱了,在青幫中,誰敢對她動心思啊?就像是趙無妨等青年高手,連想都不敢想。看着她過來,都立即退避三舍啊。
現在,初吻就這樣讓人給奪走了,還是一個青幫必須除掉的男人。而她?接到的這個命令,禽獸,超級大禽獸,必須殺了他。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吳阿蒙、李二狗子、胡和尚等人,還有那些賭徒們都醒過來了。他們一腳一個,讓他們趕緊都滾蛋。其實,就算是他們不攆,這些賭徒們也不敢在這兒呆着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絕對不是他們能招惹的。再不走,連小命兒都得丟掉了。
看到賈思邈興沖沖地出來了,李二狗子就笑了:“賈哥,怎麼樣?過癮了吧?”
“那還用說?”
“然後呢?你把人家怎麼樣了,不會是……”李二狗子伸出手掌,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啊?先奸後殺?賈哥,你太生猛了。”胡和尚忍不住也叫了一聲。
“我是那樣的人嗎?”
賈思邈橫了他們幾眼,大聲道:“去,你們還捆着這兩個小白臉幹什麼呀?把他們放了吧。”
這下,連吳阿蒙都忍住了,問道:“賈哥,咱們好不容易抓到他們的,就這麼放了?”
賈思邈嘆聲道:“唉,都是一家人了,還喊打喊殺的幹什麼。走,咱們回去吧。”
“一家人?”
別說是吳阿蒙和李二狗子等人了,就連小乙和那個青年,都張大了嘴巴,愣是半晌都沒有合攏。緊接着,李二狗子和胡和尚等思羽社的人,就釋然了。是啊,把人家都上了,那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嗎?他們點點頭,表示明白。
“走了!”
賈思邈揮揮手,這些人晃盪着腳步,離開了。
一直看着賈思邈等人的身影消失,小乙和那個青年才反應過來,趕緊跑回到了房間中,就看到葉青竹靜靜地,靜靜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看來,這是真的呀?他們很吃驚,旋即也就可以表示理解了,這種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是,她是外表冷豔、不近人情,殺人如麻,可她畢竟也是女人啊?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只不過是有些人掩飾得很好,儘量埋藏在心裡罷了。
其實,越是這樣,爆發起來就越是可怕。
無疑,葉青竹就是這種女人。這下,她在愛情的滋潤下,應該是可以溫柔點兒了吧?不過,他倆就不明白了,葉青竹怎麼會喜歡上賈思邈呢?要知道,賈思邈可是青幫的頭號誓殺對象啊。
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以明白。
葉青竹見他倆呆呆地愣神,就叱喝道:“你們幹什麼呢?趕緊過來,幫我把四肢的銀針拔出來。”
“啊?”
“啊什麼啊?活膩味了,趕緊的。”
“是。”
還是那麼霸道,一點兒也沒有改變啊,好像是比之前更冷酷了。哦,明白了,這事兒都怪賈思邈,跟人家葉青竹親熱完了,哪能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呢?其實,女孩子是靠哄的,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讓她連北都找不到了。
他們連忙上前,將插在葉青竹手腕、腳踝的銀針,都給拔了出來,小心道:“大小姐,你……你沒事吧?”
葉青竹活動了一下四肢,縱身跳到了地上,冷聲道:“小乙,先找人給你包紮下手腕。然後,咱們指定下一步的計劃,非殺了賈思邈不可。”
“啊?還……還殺他?”
“怎麼,你倆敢不聽我的話?”
“不敢,不敢,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女人啊!怎麼這麼狠心啊?剛纔還甜蜜如新婚小夫妻,這麼一轉眼的工夫,就翻臉不認人了,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