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只有不是梭哈、玩骰子什麼的,怎麼作弊啊?
李二狗子就有些不太明白,譚安軍倒是挺冷靜,手指着小黑和那條克里姆林,大聲道:“你跟娜塔莎早就暗相勾結了,她懂得訓犬,故意讓克里姆林輸掉。這樣,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贏得一大筆錢了。”
頓了頓,他又把目光落到了娜塔莎的身上,問道:“娜塔莎,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吧?”
娜塔莎搖頭道:“雖然說,我很心疼那5000塊錢,但是我跟這位先生根本就不認識,又怎麼可能會合作呢?再說了,他的那條小黑狗,確實是很厲害,你們也都親眼目睹了它的實力。”
“你……”
本以爲,娜塔莎會幫着自己說話呢,那樣他就趁勢調動起在場人的怒火,狠狠地暴揍李二狗子等人一頓,就可以把錢給搶回來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識時務?哼哼,當初要不是我們譚家人收留你,你指不定是在哪個窯子裡面賣呢。
一想到這兒,再看着娜塔莎高挑、火辣、如蛇般的身段,譚安軍的心癢癢的,就跟有千萬只螞蟻在心內蠕動着,讓他好一陣口乾舌燥。婊子無情!既然她胳膊肘往外拐,調炮往裡轟,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關門,放狗!
男的打倒,女的按倒……這裡是他的地盤,而他是洪門虎堂的人,跟虎堂三大香主之一的穆煜交情莫逆。還會懼怕了他們?譚安軍冷笑道:“好啊,你們倒是配合得默契,我今天就讓你們原形畢露,無法再去騙其他人。”
在場的人,也看出了點兒什麼,但是譚安軍要錢,他們就也可以把自己押的錢拿回來了呀?所以,也都沒有吱聲,反而是往四邊靠了靠。有熱鬧不看,那是混賬王八蛋啊?李二狗子就往後退了兩步,問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
譚安軍揮了揮手,他的幾個保鏢,還有十幾個保安全都圍了上來,冷笑道:“你們作弊,贏了我們的錢。現在,把錢交出來,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賈思邈往前走了幾步,大聲道:“你們別亂來,這是法制社會……”
“法制社會?哈哈,老子就是法!”
“救命啊,打人了。”
“上。”
那些人就撲了上來,拎着鋼管、甩棍什麼的,對着賈思邈和李二狗子、胡和尚劈天蓋地的就打了過來。
這算是自衛吧?絕對的自衛。賈思邈和李二狗子、胡和尚等待着的就是這一刻,連視頻什麼的都拍攝好了,揍我,揍我吧。
哎呦……三個人被打的抱頭亂竄。
李二狗子問道:“賈哥,咱們可以絕地反擊了吧?”
賈思邈道:“反擊什麼?咱們是文明人,豈能跟他們動手?小黑,上。”
噗通!小黑突然躥起來,一頭就將一人給撞飛了。然後,它的四腿蹬在了那人的胸口上,一口咬住了另一人的胳膊。咔嚓!只是一甩頭,那人的胳膊當場讓它給撕裂開了,血肉模糊,連骨頭都給咬斷了。
“汪汪!”小黑跳到地上,叫了兩聲。別人是沒有聽懂,但是看懂了,那條克里姆林獵狼犬,直接飛撲了出去,將一人給撂倒了。然後,這兩條狗就徹底發威了,動作又快,下手有狠……哦,是下嘴又狠。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這些保鏢、保安們,全都被撂倒了,或是被咬傷,或是被撞飛,一個個的受了或輕或重的傷勢。
一步,一步……
小黑和克里姆林向着譚安軍走了過去。
沒……沒遇到過這種情形啊?譚安軍很是惱火,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等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他派人上來,他們竟然派狗,這……好男人不跟狗鬥,這要是得了狂犬病怎麼般啊?他的臉色蒼白,往後退着腳步,聲色俱厲地叫道:“娜塔莎,你……你還想不想在這兒幹了?趕緊讓你的狗兒走開啊。”
娜塔莎不屑道:“我早就不想在你這兒幹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兒小心思……哼哼,克里姆林,咬完他,咱們就走。”
嗖!克里姆林突然躥跳起來,照着譚安軍就撲了上去。譚安軍也會兩下子,可讓他來跟克里姆林來鬥,只有被蹂躪的份兒。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狗視眈眈的小黑啊。
是真咬啊?咔咔!看得出,克里姆林肯定是個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對着譚安軍一口一口地咬下去了。譚安軍哭爹喊孃的,救命,救命啊!看差不多了,娜塔莎吹了個口哨,她和克里姆林撒丫子就溜掉了。不過,在臨走的時候,她還順手牽羊,把吧檯內的紅酒什麼的,裝了一袋子。
幹嘛呀,這是?人家是吃不了兜着走,她這是咬完了,還拎着走啊?
賈思邈也吹了個口哨,小黑就顛顛地跑回來了,很是老實地呆在他的身邊。
現在,倒在地上的譚安軍已經血乎連拉的了,很是嚇人。不過,這個事兒跟賈思邈沒有任何的關係啊?是那個什麼克里姆林咬的,小黑只是擺擺樣子,這樣沒什麼吧?要是論起來,那也是犯罪未遂,頂多抓起來蹲幾天。
那就讓小黑進看守所蹲幾天吧,小黑,委屈你了。
就在這個時候,譚四爺和幾個人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當看到倒在地上的譚安軍,他就更是惱火和激動了,連忙上去,叫人將譚安軍送往了醫院,叫道:“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有保鏢偷偷地直了直賈思邈:“是他,就是他。”
譚四爺問道:“是你鬧事?將我們家安軍給咬傷的嗎?”
“呃……”
賈思邈感到特委屈,有這樣罵人的嗎?那是克里姆林咬傷的好不,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還有哦,不是我來鬧事,是你們非要跟我鬧事,就算是打我們,我們都沒有還手。只是我的狗兒,太過於忠誠了,見到主人受欺負,纔會挺身而出,咬了那些兇徒。
譚四爺又氣又急:“你還狡辯?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
“洪門管堂的人。”
“啊?你們是洪門的人?”
“對。”
“哎呀……你說這扯不,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我也是洪門的人啊?”
賈思邈沒有龍衛的牌子,但是他有飛鷹堂的香主令牌啊?啪!往出一亮,“洪武門下,英才輩出。”只是這八個大字,還有展翅翱翔的雄鷹,就讓譚四爺爲之一振。
“你是洪門飛鷹堂的香主?”
“對。”
“我記得,飛鷹堂的香主是王實、孟非、呂雲堂,我都認識啊?”
“呂雲堂在南江市犧牲了,我是新提拔上來的,叫做賈思邈。”
“啊?你……你就是賈思邈?”
瞅着沒,這就是人氣!
現在的大江南北,只要是在道兒上混的人,有幾人不知道賈思邈的?更別說,在前段時間的軍機營大會中,賈思邈更是脫穎而出了。現在,賈思邈都不敢走山路,否則,肯定會跳出來一個人,高喊着,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你是誰啊?
我是賈鬼!
果然,譚四爺看着賈思邈的眼神就不太一樣了,問道:“賈少,不知道是你過來,有失遠迎啊,快請坐。”
“不坐,我現在心情很不爽。”
“怎麼了?”
“是這樣的……”
當下,賈思邈就將剛纔的事情,跟譚四爺說了一下,既然是賭錢,總要願賭服輸吧?可譚安軍呢?仗勢欺人,痛扁了他和李二狗子、胡和尚一頓,要不是他的忠犬挺身而出,他們現在指不定怎麼樣呢。本來,他想叫狗爺和飛鷹堂的兄弟過來了,可現在,看在譚四爺是洪門管堂的人,而譚安軍又是洪門虎堂的弟子,那就算了……不過,洪門的規矩不能免了,這事兒必須讓刑堂的人知道。
刑堂?譚四爺也嚇了一跳,有些事情,私下裡解決比較好辦,這要是上綱上線,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不過,他咽不下這口氣啊?譚安軍被咬成那樣,就這麼算了?他還要向人家道歉,你咬的好,咬的對,是我教子不當……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譚四爺連忙道:“賈少,你看我們家安軍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我們就白白的捱揍了?”
這是什麼話啊,是誰捱揍了呀?賈思邈和李二狗子、胡和尚連根毛兒都沒掉,倒是他們家譚安軍,被咬的血乎連拉的,都暈厥過去了。這要是擱在以往,譚四爺非把賈思邈等幾個人生吞活剝了不可。可現在,他必須要忍啊。
譚四爺道:“賈少,怎麼說咱們都是洪門的人,也算是一家人吧?我擺一杯酒……哦,這樣吧,往後你們飛鷹堂要是有什麼財政支出,只要是跟我們管堂說一聲,我保證儘量幫你辦了。”
賈思邈問道:“哦?你們管堂到底是幹什麼的呀?我之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譚四爺就有幾分得意和自豪了,低聲道:“你想想,咱們洪門那麼大的幫會,上下開支、收入什麼的,總得有人來管吧?我們管堂,就是專門負責這個的,洪門的所有收支進項、各方面的費用等等,都得我們管堂的堂主簽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