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溫柔”點兒。
賈思邈特意在“溫柔”上加重了語氣,雷霆又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傢伙上去對着連縱橫就踹了兩腳,不屑道:“跟我裝叉,信不信我能把你打成豬頭?”
咣咣!連踹了好幾腳,連縱橫這才睜開了眼睛,冷笑道:“賈思邈、徐北禪,你們就知道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嗎?”
“嗨呀?你說誰手段卑劣呢?”
“見習小弟,你別太粗魯了。”
賈思邈喝住了雷霆,上前一把揪住了連縱橫的脖領子,冷聲道:“我告訴你,你現在是階下之囚,沒有資格跟我們裝清高。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有幾個東洋忍者過來,傷了我們不少人。這筆賬,我們必須算在你的頭上。”
“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
賈思邈往後退了幾步,手指着小白道:“你應該認識她吧?”
連縱橫看了看,臉色微變,不屑道:“我道是誰呢,這不是白家餘孽嗎?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敢再回燕京來。”
小白拔出了刀子,一刀照着連縱橫就插了下去。
賈思邈一把抱住了她:“小白,你不覺得,這樣就弄死他,太便宜他了嗎?”
小白道:“你們都出去,我一個人陪他在這兒玩玩。”
“千萬別把人給弄死了,咱們晚上還得跟連老頭交易呢。”
“我明白。”
徐家是什麼寶貝都有啊,賈思邈都懷疑,徐北禪是不是個被虐狂。沒多大會兒的工夫,把皮鞭、辣椒水、老虎凳什麼的都拿來了。賈思邈讓雷霆和胡和尚在旁邊幫忙,他和徐北禪上樓去了。
“連澤元,我看你是不想跟我們交易了呀?”
當接到賈思邈的電話,連澤元問道:“賈少,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已經把一個億準備好了,不是說今天晚上就交易的嗎?”
賈思邈哼道:“你少跟我耍花樣,我問你,昨天晚上的那些忍者,是怎麼回事?傷了我們不少人。”
“忍者?我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嗤……那你問問安裡枝子,看她怎麼說?”
連澤元臉色劇變,沉聲道:“如果說,真的是她乾的,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賈思邈冷笑道:“照你這麼說,咱們今天晚上還依計行事唄?”
“對,對。”
“對於你們連家乾的那點勾當,我們都已經摸查清楚了,東洋人、英國人……嘖嘖,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啊!行了,就看你們連家人今天晚上的表現了。否則,部隊會在明天早上,踏平你們整個連家。”
“明白,明白。”
掛斷了電話,連澤元的冷汗都下來了,又憤怒又無奈。任何人,也不敢跟國家對着幹啊?現在的局勢很明顯,不管是賈思邈有沒有扯上國家的老虎皮,他都招惹不起。畢竟,沈萬山還在燕京徐家,而徐前進也將東北軍區的士兵給調過來了。
這要是真的幹起來……連縱橫的小命兒丟掉了是小事,連家很有可能被株連九族。
越想越怕,連澤元在房間中來回走動着,連烽火走了進來,問道:“爹,怎麼了?”
連澤元怒道:“連枝呢?你去把她給我叫進來。”
“是不是縱橫出什麼事情了?”
“她昨天晚上派人去徐家救縱橫,那幾個忍者全都被幹掉了。現在,賈思邈已經把軍隊都用上了,我都懷疑,她這樣做是不是想要置咱們連家於死地。”
“啊?”
越是在關鍵時刻,就越是要小心謹慎,偏偏連枝又鬧出了這檔子事情,他們誰都不知道啊。連烽火皺着眉頭,沉聲道:“爹,這件事情咱們得從長計議……”
“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咱們連家,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攸關時刻了,必須得做出決定。”
“你是說……”
“對,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泄露出去。這一切,只能怪安裡枝子、加爾佈雷斯太不小心了。對於五洲國際貿易公司的事情,咱們就一問三不知,就說是跟他們做生意,明白嗎?”
“明白。”
“行,你下去安排吧。記住了,千萬要小心,別讓他們察覺了。”
“好。”連烽火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連澤元又叫連闊把安裡枝子給叫來了,問道:“枝子,剛纔賈思邈打來電話,說是你派忍者去徐家,救縱橫了?”
安裡枝子也沒有否認,點頭道:“對!爺爺,是有這麼回事。”
連澤元嘆聲道:“唉,你怎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呀?這樣,咱們還能想個萬全之策,這回打草驚蛇了,想要再救人,就有些難度了。”
“我是怕告訴爺爺,爺爺會反對……”
“如果說,我們能救出縱橫,還不用花那一個億,我怎麼可能會反對呢?”
連澤元又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擺手道:“算了,別想那些事情了,咱們還是想想,今天晚上怎麼狠狠地幹賈思邈、徐家人一票吧。”
安裡枝子道:“我和加爾佈雷斯都已經把人手都給召集好了,今天晚上,將是改變歷史的時刻了。”
“好,你們下去休息吧。”
“爺爺,你也別想太多了。”
又哪能靜下心來呢?連澤元坐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一個老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很激動,問道:“連澤元,我問你,是不是我孫兒讓人給綁架了?”
“沒有這事兒……”
“沒有?”
那老婦人正是連縱橫的奶奶,她大聲道:“這麼多年來,我什麼事情都依着你,但是在我孫兒的事情上,我絕不容許他有任何的閃失,否則……你就擎等着給我收屍吧。”
連澤元正煩着呢,呵斥道:“你能不能別在這兒搗亂?怎麼做,我自己有分寸。”
“你……你竟然敢衝我喊?好,好,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來人啊,將她給我帶下去,看好了。”
上來了兩個連家弟子,強行將老婦人給帶走了。本來,就夠窩火的了,這下更是讓連澤元煩躁得不行。晚飯,他都沒有心情吃了。終於在晚上七點多鐘,等來了賈思邈的電話,就在京山的涼亭,於晚上九點鐘現金交易。
連澤元問道:“現金……一個億啊,太重了,能不能用支票?這樣要方便一些。”
賈思邈道:“行,支票就支票吧。我告訴你,少跟我耍花樣,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就擎等着給連縱橫收屍吧。”
“賈思邈,我給你錢,但你不能傷害連縱橫。”
“放心,我這人最是有良心的了,保證說話算話。”
“好。”
掛斷了電話,連澤元望着坐在周圍的連烽火、連闊、安裡枝子、佐藤健、加爾佈雷斯、凱瑟琳等人,沉聲道:“剛纔,你們也聽到我和賈思邈的對話了吧?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這些人齊聲道:“準備好了。”
連澤元點點頭:“好,咱們現在就分批趕往京山半山腰的涼亭,一定要注意隱蔽。”
這件事情,可是事關連縱橫的生死啊!誰也不敢怠慢了,他們立即奔赴了京山。這樣黑燈瞎火的,涼亭附近怪石林立、灌木雜草叢生,人一旦鑽進去,猶如是石沉大海一般,很難被人發覺。
很快,他們就全都隱藏好了,一個個探出來了小腦瓜,就等着賈思邈和徐北禪等人過來,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交易,當然是交易了,等到雙方將錢、人,都換過來了,就立即開幹。在香港,賈思邈把整個五洲國際貿易公司的分公司都給挑了,差點兒要了凱薩的命,凱瑟琳很是惱火,手中握着一把槍,非幹掉了賈思邈不可。
等待,總是一件很漫長的時間。
等到九點差一刻的時候,終於是看到了賈思邈和徐北禪的身影,跟在他們身前的,就是一個頭上戴了黑色頭罩的青年,看身材和衣着,應該就是連縱橫了。不過,現在的連縱橫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是跟着徐北禪往前走。
也不知道賈思邈是膽大,還是有所倚仗,他竟然還叼着一根菸。這樣在漆黑的山林中,火星點點,分爲明顯。在場的這些人全都緊張起來,他們的精神都集中到了賈思邈和徐北禪的身上。
連澤元、連烽火、連闊、安裡枝子和加爾佈雷斯等人,卻在掃視着周圍。這種交易,只有賈思邈和徐北禪過來,會不會有詐?不過,周圍除了山風瑟瑟,倒也沒有什麼異常。
終於,賈思邈等人走到了涼亭中,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大聲道:“連澤元,你過來了嗎?趕緊把支票拿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連澤元就邁步走了出來,連闊緊緊跟隨在他的身邊,沉聲道:“賈思邈,支票我們已經拿來了。”
“好。”
四個人,很快就在涼亭中見面了。
賈思邈接過支票,果然是一個億。而連澤元也將連縱橫給接過來了,還摘掉了頭罩,真是連縱橫,臉蛋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異樣。
連澤元問道:“縱橫,你沒事吧?”
連縱橫瞪着賈思邈,眼神中噴射出來了憤怒的火焰,含糊不清的道:“爺爺,我……我沒事。”
連澤元點點頭:“沒事就好,我們走。”
他們往出走,賈思邈和徐北禪也從另一個方向放出走。
就在連澤元等人快要到了密林邊上的時候,突然暴喝道:“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