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賈思邈就跟瘋了一樣,甩手將妖刀激射出去,對着坦克就是一刀又一刀的亂砍。
噗噗!血水,順着縫隙中流淌出來,很明顯,坦克中的人全都讓他給幹掉了。
緊接着,他又撲向了第二輛坦克。噗噗!跟剛纔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動作,反正,他連看都不用看,只是掄刀砍殺就行了。妖刀所過之處,全都斬爲了兩段。人,鋼鐵……整個坦克當即報廢。
“賈思邈,閃開啊。”
唐柔突然跳起來,將賈思邈給撲到了一邊去。
噠噠噠!子彈就射在了賈思邈剛纔站着的位置上。第三輛坦克上的機槍手還在,炮筒一樣是對準了賈思邈和唐柔。唐柔順勢在地上翻滾,隨手一支暗器激射出去,噗!正中那個機槍手的咽喉。
那機槍手慘叫了一聲,從坦克上滾落了下來。
賈思邈幾步跑過去,又是一刀,猶如是切豆腐一般,將炮筒給斬斷了。然後,他嗖嗖跳到了坦克上,從包中摸出來了一顆炸彈,順手就從出口丟了進去。
“閃了。”
他跳下來的同時,和唐柔趕緊滾落到了一邊去。
轟隆!一聲震天的悶響,第三輛坦克也報廢了。
彭子羽在哪輛坦克中?這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知道他在裡面被幹掉就行了。
沒有了重機槍手和大炮的威脅,那些唐門弟子紛紛冒出頭來,對着這些彭家弟子就展開了暗器攻殺。這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而青幫和西南苗疆、洪門、嶺南傅家、孫家、白家的人也都一股腦兒地衝了上來,雙方再次展開了慘烈的白刃戰。
剩下的幾十個彭家弟子,肯定是難逃一死了。
賈思邈站起了身子,笑道:“真是不容易啊,這回,終於是要結束了。”
“小心……”
唐柔跳起來,將賈思邈給推到了一邊去。噗!一把刀捅進了他的胸口,血水飈射出來,他的雙手卻死死地抓住了尖刀,喊道:“賈思邈,殺……殺了他。”
是佩恩和安裡太一,他們兩個偷偷地摸上來,偷襲賈思邈了。
“唐柔……”
賈思邈很激動,甩手一刀,劈向了佩恩。
佩恩一腳將唐柔給踹翻了,狠狠道:“賈思邈,你今天必死無疑。”
安裡太一雙手捏着法訣,一根根地圓木將賈思邈給圍困起來了。賈思邈咔咔幾刀,將圓木給斬得七零八散的。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吳阿蒙和柳高禪、葉楓寒、戰神、唐絕等人全都圍攏了上來,將安裡太一和佩恩給圍在了中間,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賈思邈快步跑到了唐柔的身邊,汩汩的血水順着胸口流淌了出來,這一刀傷到了他的心臟,唐柔緊緊地抓着賈思邈的手,斷斷續續的道:“我還想着喝……喝你的喜酒呢……”
“好兄弟。”
“其實,我很喜歡你。”
“啊?”
賈思邈嚇了一跳,但是人家都要死了,總要安慰他兩句吧,就點頭道:“在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也喜歡上了你,我……”
唐柔柔聲道:“你說的是實話嗎?”
“是,是實話。”
“哈哈……咳咳~~~”
唐柔放聲大笑,邊笑邊咳嗽,每咳嗽一下,就吐出一口血水,哈哈道:“賈思邈,你也有上當的時候,你真開心啊。”
淚水,順着賈思邈的眼角流淌了下來。他緊緊,緊緊地抱着唐柔,可唐柔已經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了。
唐柔死了。
賈思邈輕輕地將他放下,冷冷道:“把佩恩留給我,我要親手幹掉他。”
佩恩大笑道:“來呀?看誰能幹掉誰。”
有葉楓寒、吳阿蒙、戰神、柳高禪、唐絕等人,安裡太一是難逃一死了。
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佩恩邁步走了出來。
那些青幫、洪門、蜀中唐門等人,全都圍攏在了四周,沒有上來。這樣做,就是不想讓佩恩和安裡太一逃掉了。
賈思邈也迎着佩恩走了過去,突然,他一個縮步,就到了佩恩的面前,拳頭狠狠地砸向了佩恩的胸口。佩恩笑着,不閃不避,就這樣望着賈思邈。蓬,拳勁轟在了他的身上,竟然是如同打在了鋼板上,震得賈思邈手腕生疼。可佩恩呢?好像是連丁點事兒都沒有。
這人的功夫,這麼變態嗎?
柳高禪和唐絕等人都不禁一怔,他們自然是知道賈思邈的那一拳有多大的勁力,不說是橫推八匹馬吧!幹翻了兩頭牛還不是問題的。可佩恩,輕輕地拍了拍胸膛,不屑道:“賈思邈,你就這麼兩手嗎?”
趁着這個機會,安裡太一動了,他要逃出去。
葉楓寒和戰神立即揮刀、槍攻殺上來,吳阿蒙一動不動,握着狗腿刀,盯着安裡太一的動作。安裡太一往旁邊一閃身,吳阿蒙立即擋住了他的去路,揮刀就砍。想走?連門兒都沒有。
而賈思邈,內心中的驚駭程度,甚至是比柳高禪、唐絕等人更厲害,怎麼可能會這樣啊?既然是這樣,那就用刀好了。他往後一個縮步,拉開和佩恩的距離,手腕一抖,妖刀就落在了掌心中。
誰想到,佩恩已經衝上來,拳頭砸向了他的面門。
賈思邈甩手就是一刀,佩恩像是知道他的刀勢似的,一拳頭就拍在了刀背上。這得要夠精準、夠膽大,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命喪在刀下。只是這一招,賈思邈就知道了,佩恩的功夫在尉遲靜修之上。
看來,是要小心謹慎着點兒了。
賈思邈不斷地變換着方位,更是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緊似一刀,對着佩恩展開了雷霆般的攻勢。佩恩是見招拆招,有幾次想要反攻,可賈思邈的速度太快,讓他的拳勢都有些跟不上。
看來,這將是一場艱苦的戰鬥啊!
這樣持續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二人還沒有分出勝負來,彼此間都拼出了肝火。可安裡太一,終於是中了幾刀,倒在了血泊中。
突然間,一陣風從天空中盤旋了下來,越來越急,越來越急,剛好是籠罩了整個落鵬坡周圍的空間。這一幕,讓在場的人盡皆駭然,怎麼……怎麼會這樣?他們都仰起臉,向天空中望去。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尖叫了一聲:“啊,天空中有人。”
有人?人會在天空中飛翔嗎?
緊接着,那股旋風越來越烈,這些人終於是看清楚了,在旋風的中間,昂首站着三個人,就這樣快速地下落。
等到他們的雙腳站在地面上,也風平浪靜了。豔陽高照,很不錯的天氣嘛。
雷霆的眼珠子都放光了,叫道:“哇,這不是王爺和戰爺嗎?你們竟然會飛?”
來人,正是王寇和戰千軍。而站在他們前方的,是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人,看上去有幾分儒雅的氣質,神情祥和,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都不敢去直視。
這人,又是誰啊?
看着還在戰場中搏殺的賈思邈和佩恩,那中年人皺眉道:“賈思邈,你也不行啊?這麼多年,白讓你歷練了。”
胡和尚挺不爽,拎着鐵棍就跳了出來,叫道:“娘希匹的,你誰啊?很囂張的樣子啊。”
那中年人凌空一抓,胡和尚的鐵棍就脫手而出,落到了他的掌心中。咔咔!他的雙手揉捏了幾下,胡和尚的鐵棍就成了麻花,掉落在了地上。只是這一手,就把胡和尚給嚇到了,張大着嘴巴,都合不攏了。
那中年人的身子一晃,就到了胡和尚的面前,他的手放到了和尚的光頭上,朗聲道:“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來。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咄,你還不看破嗎?”
胡和尚的身軀陡然一震,雙手合十,唱喏道:“阿彌陀佛,謝仙師點撥。”
他盤膝坐在了地上,很安靜,很安詳。
這一幕,把賈思邈和佩恩也驚到了,他們都不禁停了手。
佩恩又驚又惱,縱身就撲了上來:“李霖,我要殺了你。”
李霖?賈思邈整個人就不禁一呆,這個名字……他實在是太熟悉了,卻是第一次見到,難道說,他就是自己的老爹嗎?就這麼稍微一錯愕的空擋,佩恩已經從他的身邊竄過去,直奔李霖。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佩恩的刀子狠狠地劈向了李霖的面門,李霖恍若沒有看到,只是伸出食指,抵在了佩恩的額頭上,喝道:“破。”
佩恩的身軀恍若遭受到了雷擊,就這樣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面上。而他的刀子,自然是也跟着掉落下來了。這一刻,刀鋒距離李霖的面門,還不到一寸。
就這麼……完事兒了?很靜,很靜,所有人都望着李霖和倒下去的佩恩,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們拼死拼活的,都沒有幹掉佩恩,到了人家李霖的手中,一根手指就搞定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人比人得忍着,貨比貨得藏着,這話真是沒錯啊。
李霖喝道:“賈思邈,你過來。”
賈思邈盯着李霖,沒有動。
王寇連忙奔過來,低喝道:“思邈,你幹什麼呢?他是你爹。”
賈思邈還是沒有動,激動道:“你爲什麼從小就將我遺棄了?這麼多年,你到底在忙什麼?你有想過,我是你兒子嗎?”
李霖淡淡道:“李家兒郎都是靠自己,你比我期望的還差了一些啊,連個佩恩都搞不定。我就再給你三年的時間,看你能有什麼出息。”
“什麼三年?我有沒有出息,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別忘了,你是華夏人。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等你實力增長了,我再跟你說。”
李霖張開手,一本書從他的掌心中飛過去,一直落到了賈思邈的面前,淡淡道:“這本冊子,是我畢生武學,看你能悟到多少了。王寇、戰千軍,咱們走。”
“李哥,這麼急嗎?”
“很急。”
王寇拍了拍賈思邈的肩膀,笑道:“小夥子,好好幹,五洲國際貿易公司又算什麼?國際上還有幾個恐怖組織,實力超強,我和你爹等人,都盯了很久了。等你的實力夠了,就過來給我們幫忙。”
賈思邈嚇了一跳,問道:“王叔,他們那麼厲害嗎?”
“比你想象中的還更要厲害。”
王寇和戰千軍站到了李霖的身邊,李霖只是衝着賈思邈點點頭,再次颳起了一陣旋風,幾個人騰空而起,轉瞬不見。
在場的人,又是一呆,這還是人嗎?柳高禪眼神炙熱,終於是有目標了。
咦?和尚怎麼一動不動呢?雷霆顛顛地跑到了胡和尚的身邊,扒拉了他兩下,突然尖叫道:“老大,和尚……和尚死了。”
“他是修成正果,坐化了。”
賈思邈捏着手中的薄薄小冊子,喃喃道:“難道說,李家人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