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傲是怎麼了,她可是女警啊,是富有正義感、責任心、是經常帶着小學生過馬路的警花姐姐啊,她怎麼能開槍殺人呢?
不過,賈思邈可沒敢冒出頭來,這種事情,萬一她真的一狠心,想着謀殺親夫,或者是槍走火了,把自己這個無辜地小可憐給殺了,那有多冤枉啊。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軟能硬,現在,到他該軟的時候了。等到和張冪單獨滾落到牀上,他再硬也不遲。
當時的情況,賈思邈很是自然地親了兩口,還用力吸了幾下,惹得沈君傲身上酥酥麻麻的。可是,有張兮兮擋着,唐子瑜和張冪都沒有看到,就連沈君傲自己都沒有看到。她們還以爲沈君傲要殺了賈思邈,是因爲賈思邈一腳絆個跟頭,張兮兮又從他是手臂滾落下來,將沈君傲給睡裙和內衣都給撕爛了的事情。
那兩隻大白兔,就那麼跳了出來,她哪能不火大啊?
張兮兮道:“君傲,這事兒是我的錯,我要是沒有夢遊症,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沈君傲惱怒道:“兮兮,這不關你的事,都是賈思邈乾的好事。”
唐子瑜也趕緊道:“是,這事兒是賈哥做得不對,可是……他也是情有可原啊。當時的情況太過於混亂,他也是心急,想着救兮兮。誰想到,腳下會絆個跟頭,而兮兮又從他的身上滾落下來。賈哥是挺禽獸的,可也罪不至死啊,要不,也讓他脫光了,讓你看看……”
“你一邊涼快去。”
越說越是下道,她是哪一邊兒的啊?
沈君傲瞪着唐子瑜,你怎麼不脫光了,讓他看看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着王八學烏龜。原來,唐子瑜和張兮兮都挺單純的,現在骨子裡面都透着一股子邪惡勁兒,肯定是跟賈思邈在一起久了,才變成了這樣。她們怎麼就不跟好人學學呢?就像是自己這樣的,她們肯定能走上正道。
張冪當然要偏袒着賈思邈了,這要是讓沈君傲一槍給崩了,她不是要守活寡了?她橫了眼賈思邈,叱喝道:“賈哥,這事兒本來就是你不對,哪能那樣沒人道的事情呢?趕緊的,給君傲道歉啊。”
“是,是,是我的錯。”
男子漢大丈夫,低頭沒什麼好丟人的,總比挨收拾好吧?再說了,賈思邈也佔到了便宜,他的態度十分誠懇,歉疚道:“君傲,我有罪,我認錯,你就原諒我吧。其實,我真不是有意的,你要不信,我可以發誓,發毒誓。”
唐子瑜幫腔道:“對,對,賈哥要是說假話,出去就讓幾個三百多斤重的富婆給禍害了。”
張冪和張兮兮的眼眸盯着賈思邈,是憋不住的笑。以賈思邈的這小體格子,被三百多斤重的富婆給壓在身下,那牀板會是怎麼樣的嘎吱嘎吱響啊?賈思邈的汁兒都得被榨乾了。
沈君傲哼道:“少廢話,賈思邈,你跟我過來。”
她邁步往出走,賈思邈的精神就是一緊,問道:“那個……君傲,咱們有話好說,你這是幹什麼呀?我好怕。”
張兮兮和唐子瑜互望了一眼對方,然後都把目光落到了張冪的身上。這擺明了,是沈君傲想着要跟賈思邈去親熱了呀?反正,看也讓他給看了,清白都毀了,還怎麼嫁人?所以,乾脆先下手爲強,將賈思邈給拿下了,還能撈個明媒正娶的好名聲。
不愧是從狼牙特種大隊出來的,果然是厲害啊。
沈君傲叱喝道:“讓你過來就過來,哪來那麼多廢話。”
賈思邈很是委屈地看了張冪等三女一眼,轉身跟了過去。
等到賈思邈和沈君傲都沒影兒了,唐子瑜跳過來,催促道:“冪姐,你怎麼不黃不忙的啊?賈哥,可是你的男人,難道你眼睜睜地看着君傲要將他給拿下了,你不着急?”
張冪聳了聳肩膀,打了個哈欠道:“我急什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總不能什麼事情都管着他吧?這種事情,要靠他自己自覺。走,咱們回去睡覺。”
張兮兮叫道:“姐,你真不擔心啊?”
“有什麼好擔心的。”
張冪倒是很淡定,她相信賈思邈,向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誰還能欺負到他的頭上啊?那除非是太陽從西北出來。既然她都這樣了,張兮兮和唐子瑜還能說什麼,也都乖乖地回到房間中睡覺去了。
這樣四個人睡在臥室中,怎麼睡呀?張冪就將一張單人摺疊牀,搬到了客廳中。
張兮兮把毯子和枕頭遞給了張冪,問道:“姐,賈哥也睡在客廳中,你……這樣能行嗎?”
張冪道:“有什麼不行的?你們趕緊去睡覺吧,我也要睡了。”
“可是……”張兮兮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卻讓唐子瑜給拽走了,人家冪姐都不在乎,你還在乎什麼呀?別忘了,人家可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還是她倆撮合的呢。要是真擔心,倒是應該想想現在的賈哥怎麼樣了,不知道是跟君傲怎麼樣的親熱起來了,還是讓君傲一槍給廢掉了。
一提起這個事兒,張兮兮立即就來勁兒了,兩個人一溜兒小跑回到了房間中,立即將房門給關上了,問道:“兮兮,你說,子瑜把賈哥叫走了,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唐子瑜道:“你還記得那天晚上,賈哥偷偷地流入君傲的房間中,他倆乾的那點兒事情吧?我懷疑他倆早就有一腿了。君傲剛好是趁着這個機會,把賈哥叫出去,我估計他倆現在已經親熱上了。”
“照你這麼說,君傲沒有收拾賈哥?”
“當然不會了,心疼還疼不過來呢。咋的,你不信啊?要不,咱倆再賭五百塊的。”
“賭就賭,怕你啊。”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啊。賈思邈小心翼翼地跟着沈君傲往出走,還指望着張冪、張兮兮和唐子瑜能來救自己一下呢。這下可倒好,張冪睡覺去了,張兮兮和唐子瑜竟然還打起了賭。你說,這還有天理嗎?天妒英才啊。
沈君傲一直往前走着,也不吭聲。賈思邈就忐忑地跟在身後,也不說話。
二人就這麼走着走着,一直到了衛生間的外面,她這才停下腳步。這個位置,不就是上次他扛着沈君傲的美腿,然後鑰匙掉了的地方嗎?她把自己帶到這兒來幹什麼?賈思邈的態度就更是誠懇了:“君傲,這事兒,確實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沈君傲冷聲道:“你哪兒不對了?”
“這個……不要說了吧?”
“說。”
“那我就說了,你可別生氣。”
賈思邈嘆息了一聲,這才道:“當時,看到兮兮把你給騎在了身下,我的心裡很是緊張,生怕她會傷到你。你知道的,跟兮兮、子瑜比起來,我最在乎的人是你。人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出錯,真的,我真不是有意絆倒的,更不是有意抓到你的胸……”
沈君傲怒道:“少扯這些沒用的廢話,我要是你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那……那是什麼呀?”
“你跟我裝糊塗是吧?”
“沒有,我這人最老實了,你是知道的。”
賈思邈看了眼沈君傲,問道:“要不,你跟我說下,是什麼事情?”
這種事情怎麼說呀?在月色的照耀下,看不清楚她的臉蛋是什麼顏色,但是她的眼眸卻緊盯着賈思邈,咬牙道:“就是那個……你親了我的胸的事情。”
“我?親了你的胸?”
一愣,賈思邈叫道:“誰說的呀?我什麼時候親你了?我比竇娥姐姐還冤枉啊。”
沈君傲直接將槍口抵在了他的腦袋上,怒道:“你還敢說你沒親?就是在你、我,還有兮兮糾纏的時候,你……你親我,還吮了幾下。”
賈思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不帶這樣冤枉人的吧?他挺直着胸膛,浩氣凜然道:“君傲,我問你,你親眼看到我親你了嗎?要真的看到是我,你就斃了我吧,我無話可說。可你要是沒有親眼看到,又怎麼能確定是我親的呢?難道就不能是兮兮嗎?”
“這個……”
“你說,你到底是看沒看到?”
“沒有,但是我敢確定,就是你乾的。”
這下,賈思邈的心徹底落下來了,大聲道:“你是女警,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你能隨便亂抓犯人嗎?你又怎麼能確定是我乾的?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看着賈思邈振振有詞的模樣,沈君傲的心裡也沒有譜兒了,難道說,真不是他乾的?只可恨,當時她什麼都沒有看到,八成……真有可能是兮兮乾的呀?可是,這種事情怎麼問張兮兮呀?她當時是身處於夢遊症中,連意識都不是她自己的。現在醒來了,她肯定是也什麼都不知道。
見沈君傲沉吟不語,賈思邈就更來勁兒了,激動道:“君傲,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救人還有錯嗎?你要是真不相信我,就一槍崩掉我算了。這樣被人冤枉,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