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的案子,沈君傲也是纔回來沒有多久。
是真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丟了東西,就是兩口子打架,而她?作爲北城區公安分局的一名刑警,又不能不管。作爲警察,是真不容易,她有些時候,也希望是能偵破一件兩件大案、要案的。一方面,她又不希望有案件發生,因爲發生了案件,就說明會有人或者是財物遭受到損失。
回到了賈家老宅,正房的客廳亮着燈,張兮兮和唐子瑜都睡覺去了。廂房中昏暗暗的,估計賈思邈也睡覺了。大門緊鎖着,不會再有其他人過來,又是三更半夜的,沈君傲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避諱。
一想到張兮兮或者是唐子瑜還在外面等着用衛生間,她快速沖洗了幾下,裹着睡袍就走了出來,連內衣、內褲都沒有穿,這絕對是百分百的真空上陣。她的腳上趿拉着拖鞋,渾圓潔白的小腿隨着她步伐的移動從睡袍的下襬中顯露出來,原本便滑膩的肌膚在浴後更是呈現出一種煙霞般的淡然緋紅,絕對的粉嫩誘人。
“兮兮,是你吧?趕緊進去……啊?”
沒有看到張兮兮和唐子瑜,而是賈思邈解開了腰帶,正在方便……
沈君傲嚇了一跳,叫道:“賈思邈,你什麼意思呀?誰讓你在這兒方便的?”
她這一驚一乍的,把賈思邈也嚇了一跳,他的手一抖,就尿在了自己褲腿上,還有她的小腿上。這個鬱悶啊!他苦笑道:“君傲,我這不是喝酒喝多了嘛,你突然這麼一嗓子,差點兒沒把我給嚇死。”
“你……能不能把褲子給提上啊?”
“咳咳,不好意思,我這不是還沒尿完嘛。”
賈思邈窘啊,這月色是夠撩人的,他連男人最後的一點兒隱私都沒有了,全都暴露在了沈君傲的視線中。她怎麼能這樣呢?竟然還盯着自己方便。賈思邈連忙轉過身子,終於是尿完了,這才快速把褲子給提上。
沈君傲是真想從後面踹他兩腳了,白洗澡了,竟然……弄到了人家的小腿上,她狠狠地瞪了賈思邈兩眼,轉身又走進了浴室中。
真就搞不明白了,我這個被看的人都沒有發火,你發什麼火呀?這個社會,老是說什麼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可真正的平等得到什麼時候呀?你要看人家女人在那兒方便,那肯定是偷窺狂。人家女人喊一嗓子,你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可你在這兒方便,人家女孩子看了,竟然還是自己才錯。
你佔着衛生間,還不讓我在外面用,難道非把我的腎給憋壞了呀。
越想越是憋悶,賈思邈就這樣蹲在了衛生間的門口,非要跟她理論理論不可。
沈君傲更是窩火呢,白白洗澡了不說,還看到那骯髒的東西,她快速地衝洗着,用搓澡巾搓了又搓的,把肌膚都快要搓掉一層皮了,她這纔算是悻悻地走了出來。然後,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蹲着的賈思邈。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還在這兒蹲着幹什麼?”
“還幹什麼?”
賈思邈大聲道:“你看了我,給我道歉。”
沈君傲叫道:“你那破玩意兒,誰稀罕看啊?我沒找你的毛病,你還來勁兒了。”
賈思邈道:“你找我毛病?憑什麼找我毛病啊?你佔了茅坑不拉屎,還不讓人進去,你還有理了?”
“你……”
見過不講道理的,還是頭一次見過像賈思邈這樣不講道理的,沈君傲怒道:“你給我走遠點,信不信我把你從賈家老宅轟出去?”
賈思邈也火了:“你看了我,還理直氣壯了?就算是把我轟出去,你也要給我道歉。”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那曼妙的胴體在睡袍的襯托下,影影綽綽的,相當撩人。本來,賈思邈是不想跟她吵了,可……嘿,他現在就是想跟她多呆一會兒,趁機飽飽眼福。我現在看你,你穿着衣服,而你看我的時候,我可是光溜溜的,全都讓你看到了。
相比較而言,還是你佔了便宜。
沈君傲叫道:“我道歉?有沒有搞錯呀?我還說是你玷污了我的眼睛呢。”
她的身材是真好啊,這樣一激動,胸前的睡袍都跟着顫了顫。這樣,是不是太禽獸了?賈思邈卻不這麼認爲,你看我,我看你,這是禮尚往來,誰也不吃虧。
賈思邈大聲道:“好,那咱倆就把張兮兮和唐子瑜都叫起來,讓她們給評評理,看是誰對誰錯?我都懷疑你是故意的,佔着衛生間不讓我進去,然後等着我方便,好出來偷窺我。”
“我……踹死你得了。”
跟賈思邈鬥嘴,十個沈君傲也不是對手。既然說不過不,那就動手吧?都說是君子動口不動手,賈思邈是君子,所以只是動口沒有動手。可沈君傲就不一樣了,她是女人,不是君子,就只能是動手,而不動口了。
她的功夫是真不錯,對着賈思邈的胸口就是一腳。
裙襬一撩,只可惜是一閃而過。
賈思邈很是無恥地喊了一聲:“嗨呀?還踢這麼高,就敢跟我叫囂啊?我一腳都能踢到腦袋。”
沈君傲又氣又急,還真是聽話,都忘記了自己是穿着睡袍,又是真空上陣的。腳步前邁,一記朝天踢,爆踹賈思邈的腦袋。如果說,賈思邈再往後躲閃,她的腿落下,那一抹春光還是一閃而過。他是一個很實在的人,又是一個很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你說,她這樣老是擡腿、落腿的,多累呀?所以,他往前邁了一步,直接將她的美腿扛在了肩膀上,滑溜溜的,是真香啊。
賈思邈正氣凜然道:“沈君傲,你能不能不這麼蠻橫呀?事實上就是你的錯……哎呀,我鑰匙掉了。”
掉了,是真掉了。不過,是賈思邈故意丟到地上去的。
他彎腰撿鑰匙,也不忘記扛着沈君傲的長腿。而他的脖子,是一直歪着,恨不得整個人都鑽到她的裙底下。很快,他的人是蹲下了,可他的手抓着她的腳踝,高高地舉起。這樣的姿勢,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沈君傲也終於是反應過來,自己是穿着睡裙的,而且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這個禽獸!
如果說,她現在穿着的是警服,非拔出手槍,將賈思邈拖回去,槍斃半個小時,都不命中要害,就讓他流血不止而亡。不過,她現在哪裡還有那心思啊,使勁往後拽退,可愣是沒有拽動。她是真急了,僅剩下的一隻支撐着身體重心的腳,也跟着騰空爆踹過來。
要是擱在以往,這一腳對於賈思邈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現在,正是他魂不守舍的空擋。噗通!他直接橫摔出去,栽到了花叢中。
沈君傲上去又對他踹了幾腳,羞憤道:“賈思邈,讓你欺負我……”
你看我的時候,是我欺負你了。
我看你的時候,還是我欺負你了。
那你現在踹我的時候呢?是不是還是我欺負你?
臉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臉蛋!賈思邈捂着臉,連忙往旁邊躲閃,喊道:“沈君傲,你別太過分啊,你這樣踹我,我……我可是什麼都看到了。”
“啊……”沈君傲尖叫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她將要繼續踹賈思邈的腳丫又給收了回來,雙手按了按睡裙,哼哼道:“賈思邈,你這個禽獸,我真是恨死你了。”
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流淌出來,她轉身跑掉了。
女人啊,這就是女人啊,絕對是一個不講理動物。踹我,她還委屈了,難不成,是自己最近瘦身有效果了?她踹到自己的骨頭上,把腳丫給硌疼了。是,絕對是這樣。
賈思邈定定了幾秒鐘,要將剛纔撿鑰匙,所看到的一幕,全都印入腦海中,這才轉身回到了廂房,睡覺去了。翻來覆去的,可又怎麼睡得着啊,他又將放在牀底下的一個盒子翻出來,裡面有他珍藏的蘭蘭姐的表演,這回,終於是又派上了用場。
以前,看蘭蘭姐的表演,他都是特別投入、特別的有激情。可是今天,連她穿着警服,扮演的制服誘惑,都沒有反應了。她的制服是假的,如果沈君傲穿上制服,那得是怎麼樣的誘惑?想想都夠讓人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