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哥,跟武神幹起來了,趕緊走啊。”
王海嘯和李二狗子,衝進了東風樓,一陣嗷嗷地喊叫着。
武神?陸放天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在省城,自然是聽說過柳高禪的名頭。賈思邈可是省城黑道的扛把子,他要是讓柳高禪給幹掉了,他和夏津、周鐵強等人,豈不是沒有了主心骨?
“走。”
陸放天、吳阿蒙、張栓子等人,帶着幾十個思羽社的兄弟,浩浩蕩蕩地衝了過來。當他們小跑到了停車場的時候,就愣住了。不是說,賈思邈和柳高禪幹起來了嗎?怎麼他們兩個在一起嘀嘀咕咕、比比劃劃的,在幹什麼呀。
噗!柳高禪一拳頭打穿了車門,讓張栓子、王海嘯等人都是一驚。吳阿蒙卻是雙眼放光,這是真正地高手啊?他就想上去,跟柳高禪一決高下。就聽到賈思邈,往後退了幾步,大聲道:“射殺他。”
嗖嗖嗖!一支支的弩箭,向着柳高禪爆射了過去。
柳高禪的手還在車內,竟然一把將車門給拽下來了,直接擋在了身前。噗噗!弩箭射中了車門,終於是沒有射穿。賈思邈趁勢而上,一刀劈向了車門。咔嚓!車門直接讓妖刀從中間給劈開了,差點兒傷到了柳高禪。
卑鄙啊!
柳高禪很是惱火,甩手將車門照着思羽社的那些兄弟,丟了過去。而他一個錯步,張開雙臂,如老鷹撲小雞一樣,撲向了賈思邈。賈思邈往後急退,可柳高禪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還是瞬間到了賈思邈的身前,拳頭狠狠地砸了過來。
如果說,剛纔的拳勁,賈思邈還能靠着寸勁來苦撐。那現在呢?在領悟了寸勁的柳高禪攻勢下,他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了。眼瞅着拳頭在眼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賈思邈急中生智,大喝道:“柳高禪,你想背上不仁不義的罵名嗎?剛纔,咱們可是說好了,你今天晚上,不能再殺我。難道說,你現在就要出爾反爾了嗎?”
“呃。”
拳頭都快要捱到了賈思邈的鼻尖上,從拳頭上傳來的勁風,吹得賈思邈的小臉蛋,疼痛難當。不過,他的話還真是管用,柳高禪終於是住手了。
“賈思邈,我明天再來取你的小命兒。”
柳高禪說走就走,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吳阿蒙等待着的就是這一刻,拉弓滿月,兩支箭矢一起迸射了出去,正是“二龍戲珠”的手法,誓要重創了柳高禪。誰想到,柳高禪奔走的腳步也不停頓,反手一抄,就將一支箭矢抓在手中,然後又是一甩。
當!這支箭矢,竟然將後射過來的另一支箭矢方向射偏了,扎入了地面中。等到吳阿蒙要再次射箭的時候,眼前已經失去了柳高禪的身影,實在是太快了。
這樣停頓了有幾十秒鐘,王海嘯和李二狗子等人這才奔了過來,問道:“賈哥,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賈思邈搖了搖頭,對於柳高禪的功夫,還是一陣心有餘悸。
武神,他絕對是武神。
賈思邈苦笑道:“走,大傢伙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我沒事。”
王海嘯等人的心,卻絲毫沒有鬆懈下來的意思,他們還在想着,剛纔柳高禪說的話。明天,他還會再來取賈思邈的性命,不知道是真是假。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在,賈思邈讓柳高禪給惦記上了,可真是連睡覺都不安穩,連吃飯都不香。
柳高禪一瞬間,就領悟了寸勁,自己比他差什麼呀?
這一宿,賈思邈都沒有睡覺,都在琢磨着彈勁和縮進。人,都是被迫出來的,那可是生死攸關啊。等到天亮的時候,他終於是掌握了彈勁和縮進的一點點訣竅,不過,距離真正地熟練,還有一段距離。
比如說是彈勁吧,人家柳高禪是將對方的拳勁抵禦,然後再將抵禦的這一部分加上自身的拳勁,反彈出去。賈思邈也能做到,但是抵禦對方的拳勁,相對來說,要少一些。這樣,所能發揮出來的效果,自然是也要減弱許多。
當然了,跟之前比,肯定是有了相當大的進步。
吳阿蒙起來,見賈思邈還在院中練功夫,就吃驚道:“賈哥,你一晚上都沒睡覺啊?”
有柳高禪那樣的超級變態盯着,誰能睡好啊?賈思邈苦笑了兩聲:“阿蒙,你是練硬氣功的,我來教你兩樣功夫。”
“什麼功夫?”
“彈勁和寸勁。”
當下,賈思邈將彈勁和寸勁怎麼發力,都告訴給了吳阿蒙。吳阿蒙欣喜若狂,這兩種發勁的功夫,簡直就是爲他而生的。他按捺不住,立即就狂練起來。能練到什麼程度,能否進步,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但願,今天還能在柳高禪的掌心中逃脫出來。單單只是這一點,就知道柳高禪的厲害了,賈思邈的心中,竟然都沒有升起過,要打敗他的念頭。
大家吃過早餐,就去裕龍大酒店了。今天,可跟以往不太一樣,是省中醫大會複賽第一輪的最後一天了,也是賈思邈正式登場的日子。於純和唐子瑜、李二狗子、王海嘯都跟着過去了。一方面,是看賈思邈的比賽,一方面,卻是在提防着柳高禪。
明知道聯手也幹不過柳高禪,但是他們必須要跟在賈思邈的身邊,哪怕是當炮灰也好,這就是兄弟。
本來,張兮兮和吳清月也要跟着過去了,可賈思邈沒讓,還是讓她們忙着管理生意上的事情吧。實際上,賈思邈是擔心,她們要是跟着自己過去了,看到了柳高禪的恐怖,心裡會存有陰影。
剛剛到裕龍大酒店的門口,賈思邈就看到蔡楊和商甲舟也過來了,正在門口,跟秦破軍說笑着。當看到賈思邈過來,蔡楊的眼神中就閃過了驚駭之色,而商甲舟的臉上卻帶着微笑:“哎呀,賈少,聽說今天是你正式登場的日子啊,兄弟我在這兒預祝你旗開得勝了。”
賈思邈笑道:“那我就借你吉言嘍?”
商甲舟嘆息了一聲道:“唉,明天、後天都休息,就是不知道在大後天的第二輪比賽中,能不能看到你的身影了。想想,真是夠惋惜的。”
賈思邈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三言兩語,聽着是挺熱情的,可實際上,卻是火藥味兒十足。
賈思邈衝着秦破軍笑道:“秦大哥,你也過來了。”
秦破軍笑道:“今天可是你露臉的日子,我哪能不來呢?將南江市的事情,我安排了一下,就馬上過來了。這回,我是不走了,就跟你一起在省城打天下。當初,我們在南江市的時候,怎麼將某些人趕跑的,這回一樣可以再將他給趕跑。”
賈思邈哈哈道:“好,好,對這事兒,我還真挺有興趣的。”
往裡面走,秦破軍憤慨道:“瞅瞅現在的商甲舟,實在是太狂妄了,我越看他越是想暴揍他一頓。”
賈思邈道:“早晚會有機會的,二狗子、鯊魚,你們去把那件事情給辦了。”
王海嘯和李二狗子點頭表示明白,沒有跟着進入酒店中去,而是轉身走掉了。
在裕龍大酒店的門口……
商甲舟的眼神陰鷲地盯着賈思邈和秦破軍進入了九點鐘,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問道:“蔡楊,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武神出手了嗎?”
蔡楊也有些迷惑,連忙道:“出手了呀,我可以確保。”
“那賈思邈怎麼還活着?”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這就回去問問柳高禪,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別忘了,還有七百萬呢。”
“明白,明白。”
一想到事成之後,還可以再撈到七百萬,蔡楊就樂了。坐在出租車上,他真是又氣又惱火,真就不明白了,既然柳高禪都出手了,賈思邈怎麼還能活着呢?不應該啊。等會兒回去,非狠狠地痛批他一頓不可,真是太不像話了。
很快,蔡楊從出租車上下來,就奔了旁邊的賓館。在柳高禪的面前,他要做足模樣,讓柳高禪和馮心若住在豪華賓館的套房中,而他?就住在一家破舊的小旅店中。這樣,才能顯現出,他對柳高禪的“心意”嘛。
剛剛到要往裡面走,從後面突然竄上來了兩個人,將他給按倒在了地上。他還想掙扎,就咣咣地捱了兩腳,王海嘯將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冷笑道:“跟我們走一趟,你要是敢亂動,我就宰了你。”
蔡楊還挺厲害,一眼就認出了王海嘯和李二狗子,就笑了:“我知道你們,你們是賈思邈的人吧?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倒是把王海嘯問得一愣:“小子,你不怕死?”
蔡楊笑道:“我怕死,但是我知道你們不會殺我的。走,咱們想要談什麼,找個地方,在這兒要是讓柳高禪看到了,不太好。”
李二狗子左右瞅了瞅,在街旁邊有一家包子鋪,就去那兒談談。
蔡楊倒是挺配合,也沒有用王海嘯和李二狗子說什麼,就大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