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啊,現在政fu那邊的人都來人了,你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動手吧,給我透露一下。”楊鬚眉現在對我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啊,笑說,“孝義這一次搞這麼大的動作就是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
“哦?”我笑了笑,“我是來參加婚禮的啊。”
楊鬚眉瞪我一眼,想過來掐死我,但考慮這裡太多人了,而且也有不少認識的人,就不能過去掐死人,說道;“別開玩笑了,你找到魯叔叔沒有。”
“沒有。”我說道。
拉拉聽到這個消息臉色蒼白了下,但很快的就笑道:“安子,不要白費力氣了,孝義肯定把我爸爸藏到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內心嘆息一聲。
“聊什麼呢?”孝義走了過來,他後面也幾個官員,見到我的時候,沒什麼笑容,不過有些官員在看到穆若師父那一張驚豔的臉蛋,馬上眼睛亮起來了。
我知道那是一種叫色狼的光芒。
這些人真是夠白癡啊,敢這麼赤裸裸的對我師父用眼神圈圈叉叉。
有些男人走過來要孝義介紹穆若。孝義簡單的介紹。幾個男人就圍着穆若開始聊天。穆若沒說話,就冷冷的看着那些官員,那些人察覺穆若的眼神太過冰冷,只能乾笑選擇離開。
“安子,這裡氣氛讓我不舒服啊。”穆若不想呆在這個地方,這些人臉上的笑容太過笑裡藏刀了。憑着一雙肉眼,她可以判定出一些人的本質。
“總得給孝義大哥上去演講的機會,要不就太不給人家面子了。”我“注視”在人羣中鶴立雞羣的孝義,面帶真誠的微笑。
“你這人也夠虛僞的,明明恨不得給他幾刀,偏偏要做出很和氣的樣子。”穆若笑說道。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穆若師父才笑起來。
“這你就是一門學問。”我笑着道,“師父,我們要學會表面客客氣氣的背後裡給刀子的那種。”
“他挺可憐的。”
“誰?”
穆若道:“孝義。”
“不是吧,他可憐?”我鬱悶的說道,“這師父,這是你的真話嗎?我可是來搶人的啊,你應該多安慰我。”
“他外表看上去很光鮮,但內心很陰鬱性格格也很偏執。”穆若似一個算命的老頭說道,“這樣的人不可憐…..還短命。” wWW ⊕тtκan ⊕¢O
“短命?這話我喜歡聽,師父,你最近學會算命了啊,厲害,你幫我看看我,我以後是不是有很多妹子喜歡啊。”
“滾邊去。”穆若說。
穆若突然眉頭皺了下:“安子,好像有省裡的人下來了,這個孝義倒是有點人脈。”
“師父,不是吧?你隔這麼遠了,你都聽見?”我問。
“我可以看着人的嘴脣推斷得出的。”穆若說,“好像是省裡的秘書長。叫什麼夏元的。”
“省裡的大官啊。”我撓了下頭髮,“師父,這樣難辦多了啊,我以爲就市裡面來人,誰知道省都來人了,孝義擺明是要給我示威,叫我不要輕易動手。”
“對,就是這樣,讓你看着拉拉和他結婚,這樣他就有痛快感。”穆若似一個心理醫生分析孝義的心裡想法,“不過,你並不怕,不是嗎?”
很快的,孝義領着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進來,孝義的臉上帶着謙卑的笑容,但是在看着那些賓客的時候,又是驕傲和得意的。
大腹便便的男人就是夏元了。
黑道上的人可能不認識這個人,但白道上肯定認識,馬上又幾個什麼科長啊,股長啊,行長等等,只要是官的,就上前,爭取露露臉。
“裝逼。”穆若吐出兩個字。
“裝逼。”我狠狠的說道,“看他那鳥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官,滅了他。”
“你去滅。”穆若說。
“師父,我是屌絲,你不一樣,你去。”
蘇青衣還沒有來嗎?”穆若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
穆若師父,你真是太聰明瞭啊。
早些的時候,我就打電話給蘇青衣老師了。
這個時候,這麼關鍵的時候,我必須要搬出蘇青衣來嚇死這些王八蛋啊。
麻痹的,老子就是來搶新娘的。
就是在你們這些官員強人了。
我也是有靠山的。
這個年頭,沒靠山,死得快。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應該快到了吧。”
大堂明亮的燈光稍微暗了下來。
“下面有請孝義先生上臺給我們講幾句話,大家鼓掌歡迎。”一個司儀上前。
全場目光對着孝義。
孝義感受此刻的氛圍,他喜歡這樣的目光,帶着無數的羨慕和妒忌。這纔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拉拉,和我上去。”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孝義根本不給拉拉機會逃離,牽着拉拉的手上到舞臺上面。
“謝謝,謝謝各位來賓能參加我的婚宴,謝謝各位,感謝。”孝義注視下面的人羣,聲音有些提高,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也特別感謝省的夏領導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鄙人的婚禮,感謝。”
一陣鼓掌聲。特別的熱烈。
夏秘書長舉着手示意一下。
現場又安靜下來。
“今天也是我和燕平大哥聯盟的好日子,我們打算要爲金洲打造一個類似五菱的汽車廠,爭取讓我們金洲變成一個工業城市。”孝義說指着下面的燕平,燕平立即舉手,笑着,接着孝義說道,“我和拉拉從小就認識,算得上青梅竹馬,這一次我們結婚,是天作之合,誰都不可以拆散的,這麼多年來,我一隻沒機會對她說那三個字,今天趁着大夥兒在這裡做一個見證人,我要親口這三個字…..”
孝義轉頭望着拉拉,眼睛無法藏着的深情愛意。
“孝義哥,說出來。”
“孝義哥,說出來。”
“孝義哥,說出來。”
下面很多孝義的心腹人在大聲的喊着。
拉拉非但沒有一點激動的樣子,更是有一種要逃離的衝動。
也許,但沒有也許,因爲到現在爲止,安子還是那麼安靜。
楊鬚眉也是一直對着我擠眉弄眼的,那叫一個着急。
我還是很冷靜的看着臺上的這一切。
“我….”孝義嘴巴只說了一個‘我’字就聽見下面一個人說道等一下。
聲音並不大,但在場的人都可以清晰聽見。
發出這個聲音就是安子。
安子,你終於忍不住。孝義雖然很惱怒被打斷了,但這個人是安子就另當別論了,現在該是分成勝負的時候了。
楊鬚眉終於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不過很快眉頭擰在一起,安子終於要開始行動了。
接下來他要做什麼?
是打算直接搶人?還是直接把這裡變成屠宰場?
孝義玩味的眼神盯着我,笑道:“哦,安子,你有什麼話要說?”
孝義問話的時候,下面人也是露出玩味的眼神,終於要碰撞了。
不過這個安子也是牛逼啊,是傻逼呢,還是牛逼呢,居然敢在鬧事,青英會和飛車黨的進入精銳部隊都在這這裡。
就憑一個男一個女把拉拉搶走了?開什麼國際大小玩笑。最主要的是,這裡來參加婚宴的人,有不少是白道上的人,安子要想在這裡搶人的話,勢必造成流血衝突,那麼,就不是某些官員可以隱忍的,一定會把安子抓起來的。
尤其是夏秘書長在這裡,這可是省裡來的人,誰敢在之路鬧事呢,除非是不要命了,不少官員已經把目光看到那邊了,夏領導好像沒聽到什麼的,笑眯眯的樣子。
領導就是領導啊,什麼事情都是這麼淡然的表情,但這種表就是可怕的。
領導不叫動手,誰敢動手。
孝義把目光看着我,越過無數的人,盯着我:“安子,是祝福我們的話嗎?你現在可以大聲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