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集居然可以化解他的力道,端的是可怕之極。
火老拳與刀齊出,火這一擊大有學問,左手擊出那一拳,若有若無,勁力柔,右手刀鋒氣勢駭人之極。
孫集倏然退後,兩米之後,轉而迅速迎向火老的一拳一刀,火老更是大喜,暗道我還不信你刀槍不入了。眼刀就要劈下這男子的頭顱了,這孫集突然做了一個奇怪手勢。
“他是密宗派的人。”
火老猝不及防,只覺孫老擊來的兩手,拳中帶掌,掌中帶指,勁力變化微妙,吃驚之下,連忙閃避,轉眼間兩人交手超過了十招。兩人招招搶攻,死存亡決定在剎那之間,極度驚險。孫集身法怪異莫測,有時像一塊僵硬的殭屍,上下縱橫移動,有時卻像羚羊掛角,手腳每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出擊,以火老這等驚人的手,也有點應接不暇。
孫集突然仰躍上半空,雙手施展一段怪異的手法,凌空向火老狂風驟雨地攻下。火老一面應付,一面啼笑皆非,自己擅長的就是拿着殺豬刀凌空把豬頭砍下來,但現在像輪到自己飾演這種角色了。
孫集其實也是卻暗中叫苦,剛纔和火老一拳,雖以密宗秘技化去大部分勁力,可是火老千斤力量豈同可,當時已受了的內傷,全仗自己的密宗詭異秘招,在敵人急不及防和出乎意料外,佔了先機,招招搶攻,堪堪戰了一個平手,但火老氣脈悠長,刀法精湛,鬥了下來,他已穩陣腳,沉反攻。來今是遇到高手了,只怕殺不死這個火老。
自己的密宗真言沒有完全精通,就不能擊殺火老。
只能選擇反擊之後先離開這裡再了。
孫集雙手接連的做出密宗的手勢,大開大闔的拳術,每一拳擊出,都帶起一個氣旋,氣旋和氣旋互相沖擊。
火老心知若讓氣旋把自己完全包圍起來,壓力會愈來愈大,便是呼吸會窒息。唯一的破綻就是在他形成這種氣旋瞬間擊殺這個孫老。
火老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種法相莊嚴之色,似得道高僧的在對着弟子教化着。
這孫老倏然一驚,不,他已經感覺到火老隨即而來的殺手鐗必定是雷霆之極的,想必是王五的殺招。
孫老心驚膽戰,此刻面對火老的突然蛻變,他只能後撤,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後踢閃避,但他還是選擇離開,。
他剛纔用密宗真言打出了氣旋這樣可以使得火老最少可以停滯一秒鐘。
一秒鐘之後自己已經在十米之外了。
孫集子後撤,接着大鵬高飛的,轉閃電離開。
一秒鐘。
火老和孫集的速度有差距了。追是追不上了。
”來了,就不要走了吧。“
十米開外的孫老竟然隱隱聽到長刀劃空而過所的風聲。刀勢帶起的氣流,冰寒徹骨,更令他不渾顫抖。這不是孫老發出的,而是那個年輕的女子,女子一手彈起那一把殺豬刀,殺豬刀子半空中陀螺旋轉閃電般飛了過來。
這年輕女子的刀氣已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世界上豈能有如此恐怖的女子的?
難道她是......
孫集身子子還是在半空中飛着。
上半身飛着。
橫腰一斬。
當孫集上半身落地的時候,他見自己的那兩條腿直的立在不遠處。
他流露出一種惋惜而驚懼的神色。
惋惜的是自己最後還是死了,他對自己的橫練功夫一向是擁有絕對的信心。但這一次被一個女子橫斬而下。
“你到底是誰?”
那一把殺豬刀橫斬斬下孫集之後,又飛回到了安南的手裡,從她拿起殺豬刀,到殺死了孫集,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
此等武力讓一邊的白書生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一股恐怖感籠罩周身。
看來自己和孫老來,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啊。
“各位,那我先走了,剛纔他說我沒素質,他纔是沒素質的人啊。”白書生嘆息一聲的說道,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孫老,老人家,你真掛了啊,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的。
“你也想走?”景陽眯着眼睛,“你把京城的霧霾污染這麼多,還是留下的吧。”他自己的手也是癢癢的了,沒道理你們都幹了一架,我就留在這裡當路人啊,也要殺了白書生。
“這個,你們想殺我啊,這樣不好,很不好。”白書生說着,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手機,然後露出一個詭譎的微笑,“我肯定,你們殺不了,我死了,你們也會死的。”
景陽冷笑一聲:“你真夠傻逼啊,不是打電話叫人吧?”
“不,我從不叫人,叫人也來不及啊,”白書生即使是在大敵當前,還是充滿了那種自負和驕傲的神色,“我一般都是留有一手的,這手機有炸彈,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讓他走。”安南沒有任何吃驚的樣子。
“白書生啊,你真的是喜歡背後藏一手,我喜歡你這個人了。”景陽也是哈哈大笑,看樣子自己殺不了白書生,這個人雖然武力不是最牛逼的,但心計城府深得狠啊,孫集死了倒是可惜。
“其實我也多謝謝你們殺了孫集的。”白書生淡然的說道,“在大同會我早就看不爽這個孫集了,老是在長老會前面說我的壞話,我不想這個人啊......雖然我被廢掉了一隻手,但我是一個很大方的人呢,我重心裝上一隻手吧,雖然是假肢,但我很喜歡彈鋼琴的,一隻手彈不過來了。”
“你可以滾連”安南說道。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吃東西了,和孫老來,我都沒什麼吃東西,真是很餓啊。”白書生一步一步的後退,警惕之極,呵呵,看樣子,這個女子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格格了,傳說中的人物居然出現在京城了,怪不得大同會叫他回來。
他的武力肯定不是格格的對手,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啊,看來,得讓上面的人封了海陸空,不能讓這兩人走出京城。
大同會和上面的大佬還是關係很好的,兩者是彼此的利益關係。
“再見,各位。”白書生微笑,轉身離開了巷子口。
又是一盤魚上來。
“格格,這個人不簡單。”火老也是微微的嘆息的說道,那個白書生很有計謀啊,居然留這麼一手。
“要不然怎麼是蘇九的對手呢?”景陽咂摸下巴,“我現在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呵呵,小九呢?”火老問道。
“蘇九啊?”景陽猜測了下,這個老者不會是蘇九的師父吧?他剛纔拿的是王五真正的刀,據說蘇九當年出來的時候也是有一把類似王五的刀的。
“他死了,腦瘤。”景陽說道。
火老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笑了說一句:“天妒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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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奶奶端着一瓶二鍋頭給老伴。
相濡以沫這麼多年了,火奶奶知道他的脾性。
“小九。”火老倒了一杯酒,然後灑在地面上,然後大口喝着酒,然後是猛烈的咳嗽。
火奶奶關心道:“慢點喝,慢點喝。”
安南和景陽吃了另一盤魚之後。安南說道:“火爺爺,火奶奶,你們也要離開這裡了,白書生應該回來的。”
“我知道。”火老說道。“格格,你呢?”
“我要去殺一個人,估計白書生已經猜測到身份了,但我的真實名字,他還需要一段時間去調查。”
景陽拿出手機打了一個號碼。
“格格,我們等着你和小主子回來。”火爺爺說。
“到時候可不止安子一個人哦。”安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好活着。”
火爺爺和火奶奶看着兩人離開,火老唱歌岳飛的滿江紅,聲音悲涼而豪氣。
一輛掛着中南海車牌小車停在了巷子口。
“白書生估計沒想到我們會住在中南海,哈哈哈。”
一個軍人從車裡下來,恭敬的姿態,給安南和景陽打開車門。
車子離開小巷口。
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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