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和京城這個領導握手之後,省裡大小領導一個個傻逼的看着我。
京城領導不應該是狠狠弄死安子嗎?爲什麼握手了?還這麼讚譽安子?難道京城領導是安子在京城的靠山嘛?
胡樹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一種要上吊的衝動。就這麼發生在眼前了,就這麼被傷害了?爲何,爲何安子這麼吊啊,都認識這個發改第一把手了,要不要這麼嚇他啊。
“我姓俞。”這個俞領導說道。
他一說這個姓名,我就知道是什麼人了,真是意想不到啊,真是大水衝進了龍王廟啊,我嘿嘿的笑着:“領導,你好,歡迎來金洲視察。”
“安子啊,你剛纔是怎麼情況啊。”俞領導問。
我說了詩詩的事情。
俞領導說:“這個。必須要臨檢,我支持你這樣的行爲,胡樹,你說呢。”
“是。是,領導。”胡樹滿臉汗水的說道,心裡想自殺,想逃離這裡。
如果不是因爲詩詩的事情,我肯定要和這個俞領導好好說話的,但想去花旗哥那邊,我當然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給這個俞領導。
看樣子得在找詩詩的時候,和巴黎大哥說一下這領導下來視察。我可不相信他是無緣無故的下來視察金洲的,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着或許是因爲巴黎哥投資金洲成爲大都市的事情吧,正好讓他和這個俞領導見面一下。
京城。
難得今天沒什麼霧霾。
天氣很好。
“主子,你在找誰呢?”十字跟在安沅的後邊,問道。
主子和他來這個街道一個小時這樣了,也不知道他找什麼?
“找人。”安沅笑着說道。
“找人?”十字皺眉,能讓主子找的人,肯定是不簡單的,還是在大街上的?這個,到底是什麼人呢?
“對,找一個大能人。叫鄧晉城。”安沅眉目有些笑意,“這個人很有意思。”
“鄧?”十字問道,“國公的後人?”
“嗯,很吊是吧。”安沅問。
“主子的朋友就是這麼吊。”十字拍了一個小馬屁。
安沅是在南長街發現鄧晉城的,他自個都覺得踩到了狗屎運,居然能在千萬人之中一眼就瞅出那傢伙。
鄧晉城在路邊坐一張小凳子,也不知他從那裡弄來,眼睛看着一個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眼神不時流露惘然。
他的拉風姿態並沒有人圍觀,誰有心情去看這麼一個吃飽撐的傢伙。
偶爾也有幾個無知小女孩停下來指指點點,當然嘴上最常說就是這人好帥幾個字,還拿出手機拍下。
“你這是演戲?”安沅走到鄧晉城的面前,鄧晉城擡頭一看。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這人五官英俊,不是奶油小生那種類型,身上有一種超然的氣質。
“我是想演一回戲的,可找不到人。”鄧晉城拿起凳子邊的礦泉水,喝一口,“你怎麼來這裡?”
“我心說這附近美女很多,尤其是晚上的時候,一夜/最火爆,瞅上哪家姑娘了。”
“我在這裡蹲了兩個多小時,也多虧今天太陽沒這麼熱,愣是沒瞧見幾個上眼的娘們,我就奇怪了,這有味道的娘們都不上街了。”
“不是沒有,是你的眼睛太挑了,人家看上你,你看不上人家。”
鄧晉城呸的一聲道:“你可別在我面前說那趙娘們,我一看她就倒胃口,一天到晚和爺們混在一起,都忘記性別了。”
“丫的,你說誰呢。”突聽一個女聲響起來,一個扎着馬尾的女孩子大步走向鄧晉城一臉殺氣騰騰,瓜子臉,雙眉修長,膚色雖然微黑,卻掩不了姿形秀麗,容光照人,“誰忘記自己性別了。”
鄧晉城叫了一聲媽媽的,撒丫子就要跑。
那女孩突然一個大步,抓住鄧晉城的衣袖,猛的一拉,鄧晉城接近140斤的身軀被這弱不禁風的女孩子給拉回來。
“你剛纔說誰呢,你再說一次。”趙飛燕壓根不把鄧晉城放在眼睛裡,“說啊,啞巴了。”
鄧晉城求助的目光望着一臉看好戲安沅,安沅聳聳肩膀,表示有心無力。
“喂,放了我,別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鄧晉城真的怕這趙飛燕要做出什麼驚人舉動。
“我就是拉拉扯扯什麼了,我是你未婚妻,我想拉你也不成?誰愛看誰看去,我管不着。”趙飛燕可不管大街道,她這脾氣要一來誰也攔不住,這傢伙敢說她忘記性別了?她不就是皮膚有點黑,她哪裡配不上他了?
“看什麼看,沒看過小兩口鬥嘴。”趙飛燕兩眼一瞪那些看好戲的路人。
“看咋的了,我就看了。”一人高馬大的男人張口就道,有些酒氣,想來有點喝多。
安沅立即閃到一邊,一面殃及自己。
“我要你看個夠。”趙飛燕突然一個箭步上去,一個閃電捏住男子的手腕,直接一個漂亮過肩摔,砰的一聲,男子龐大的身軀頓然倒地。
“誰還要看。”趙飛燕兩眼一瞪,唰的一聲,連個人影也不見了。
鄧晉城是閻王,閻王怕什麼,孫猴子,這趙飛燕就是孫猴子。他不敢動她啊,一動老頭非得把他的皮剝了不可。
“安沅,你可得救我,這娘們瘋了。”鄧晉城把安沅拉出救火。
安沅瞄了一眼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子,這趙飛燕還真夠雷厲風行的,心裡納悶咋京城那女孩都這麼暴力呢。
“你誰?讓開。”趙飛燕把安沅也當成路人一下就火氣來了。
“我先閃,你擋住,晚上天香樓,我請你吃飯。”鄧晉城覺得還是先溜走爲妙。這丫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你認識那傢伙?”趙飛燕沒有追上去,追不上,即使追上了她能說什麼呢。
“認識。”安沅打量她幾眼,不錯,身材還標準着呢,姿色也上等,除了皮膚有點黑之外,是個美人胚子,還有開發的潛力,這老鄧咋就瞅不上呢,真他孃的邪乎。
見這人模人樣的人肆無忌憚的打量她的身材,前凸後翹的。趙飛燕皺眉,和鄧晉城在一起看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看夠了吧?”趙飛燕冷笑一聲,“看不夠花上幾百塊晚上去酒吧看鋼/管舞去。”
“身材好,有味道,就是有點牙尖嘴利,趙飛燕果然深得趙老虎的遺傳。”安沅那一雙眸子帶着很明顯的曖昧。
安沅居然厚臉皮道:“他不要你,不如考慮下我兒子,男人就幾個樣品,一種是老鄧那種的,有錢有勢,富貴人家。一種是一窮二白,吃了上餐沒下餐,還有一種就是我兒子那種類型的,有點小錢,開小車,玩點小生意,生活瀟灑,你看成不?”
趙飛燕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人能開口就說出自己父親的名號,還和鄧晉城混在一起的,也是一公子哥,但她有她的原則,就算對方一公子哥,放走了鄧晉城,也非得訓一頓。
“不成。”趙飛燕不給安沅面子,吐出兩個冰冷的字。
“我兒子很的很吊啊?”安沅咂摸下巴道,“你瞧清楚了,我長得也算過得去吧,兒子肯定也不差。”
他認識自己父親而且是直接稱呼?敢這麼稱呼的老爸的人都是一些比他老的有輩分老頭。
“你叫什麼?”趙飛燕思量着着不管安沅是何身份,就算是彪悍也好,都要好好教訓一頓。
“安沅。”
“沒聽過。”趙飛燕還真的沒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突然一個跨步上前,右手閃電的抓住安沅的右手腕,身形一轉,一個漂亮的過肩甩,不是摔,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法把安沅的身子甩飛出去,動作乾脆不帶一絲多餘力氣。
安沅還真的被甩了出去,卻不是後背着地,而是雙腳落地,定定的像一個木樁的站在趙飛燕三米之外,氣定神閒的微笑:“這一招應該野戰特種部隊纔會用的,你跟誰學的?”
趙飛燕這一招還真的跟部隊的人學的,未想到被安沅一眼看穿了。難道他是部隊的人?
趙飛燕先是冷笑了一下,然後吐出令安沅冒汗的話:“丫的,你就知道欺負我一個女流之輩,是爺們就讓我一手一腳。”
安沅驚愕得要掉下巴了,這娘們有趣啊。
安沅邪魅的眼神在趙飛燕前凸後翹的身材上停留了幾秒後,吹看一個歡快的口哨道:“成,讓你一隻手一隻腳,你要是輸了,就把你的三圍告訴我。”
“怕你不成。”趙飛燕這脾氣來,也不管公衆場合,看上去瘦弱嬌軀爆發出一種猛虎下山的強勢。?安沅笑得有點詭異:“你這一招不是要吃了我吧,我沒洗澡,不怕把你臭薰了,瞧你這眼睛都冒火了。”
“呸。”趙飛燕一個飛腳直接拽上安沅的胸膛,她預想了安沅所有的後退抑或閃避的動作,因此很有把握把這不要臉的傢伙打趴下,狠狠的打趴下。
“你這人火辣帶勁。。”
話落下,安沅的右手宛似羚羊掛角的一般,準確無誤的握住了趙飛燕的腳踝,在趙飛燕微微愣神的一瞬間,安沅鬼魅的閃現在她的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手攬住趙飛燕的小蠻腰,右手則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身形倏然向後一退,趙飛燕被一股詭異的力道所黏住了,身子也跟着後退,安沅右手一轉,趙飛燕原地轉一週半。
貌似一場華麗的探戈舞蹈。
“謝謝趙小姐,你的舞姿很美。”安沅紳士十足的讚美道。
“安沅。”被耍了的趙飛燕狠狠等着一臉笑意的安沅,足足有十幾秒,接下來安沅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趙飛燕居然眼圈紅了。
“我和你開玩笑的。”安沅有一種胸悶的感覺,不是,這娘們打不過就哭了,這麼玩不起?她到底幾歲了,說哭就哭。
“我恨你。”趙飛燕吐出了三個冰冷的詞語。
“你別我恨我,你也恨不起我。”安沅一副我認錯的樣子。“剛纔不是好好的,你這人什麼說哭就哭了。”
“我是女孩子,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管不着。”趙飛燕的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她抹着淚水,眼珠子紅紅的,好像與安沅有不共戴天之仇。
“算我怕你了,你別哭,我賠罪很不行,你再哭我真的叫你姑奶奶了。”
“拿紙巾給我。”趙飛燕伸過手到安沅的前面。
“你不是吧,你一個女孩子沒紙巾,反而問我要。”安沅從褲兜拿出一包紙巾遞給趙飛燕。
形勢突變。
趙飛燕嘴角飛快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倏然兩手緊緊握住安沅手腕,這一次是真的過肩摔。
並沒有期待中的嘭的一聲。
安沅的雙手在落地之時撐住猛然地面,雙手微微彎曲,身子猛彈起,右腳先着地,站在了趙飛燕的前面,把紙巾遞給她,眼神有着淺淺的笑意:“好了,氣也出了,別哭,你這樣哭法,怪不得老鄧見你起跑。”
趙飛燕瞠目結舌,安沅的武技超乎她的想像,她自信可以打得過三個特種兵,但安沅的深淺她看不出來。
“他跑到天涯海角我就追到天涯海角,他下地獄,我就跟着地獄。”趙飛燕執拗的眼神,語氣堅定道。
即使鄧晉城在什麼不想見她,討厭她也好,她都不會轉身離開,只因她明白自己只要一轉身,鄧晉城就從她的記憶抹出掉。縱夾叨扛。
安沅神色不動,臉上有着迷人的笑容:“我見過不少倒追男的女孩子,你是我最講過最爺們的一回,我真的奇怪你爲什麼那麼喜歡他?”
趙飛燕似乎不那麼恨安沅了。
“你不懂。”趙飛燕的語氣輕輕道,神色抹過深深的柔情。
“我不懂?”
安沅摸摸鼻子苦笑了一下:“也許吧。”有着深深的自嘲。
“我就是喜歡他,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即使他是一個窮小子,缺胳膊少腿的,我都喜歡,喜歡了就喜歡了。”趙飛燕眼睛有着濃濃深情和徹骨的悲傷。
“他不缺胳膊和腿,他也不是窮小子,他是鄧晉城,鄧家的人。”安沅雙手擱在腦後勺,晃晃蕩蕩走了。
趙飛燕跟了上來,問道:“安沅,你喜歡過別人嗎?”
安沅轉過頭,邊走邊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兒子都好像和你一樣大了,你說呢,對了,你幾歲了?”
“18。”
一秒之後,安沅爆笑,鄧晉城這鳥人老牛吃嫩草,勾引未成/年少年,蘿莉控?
“現在的90後果然是一代一代風騷啊。”安沅只能喟嘆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我就是喜歡比我大的男人。”趙飛燕臉部紅心不跳的道,她還巴不得人人皆知呢,貌似她那個圈子的人也是人人皆知道了。
“你今年18,那老鳥人應該是45吧,大了十多歲,你不怕他老了那個不能滿足你啊?”安沅貌似關心起趙飛燕的性福生活。
“用不着你管。”趙飛燕耳根發燙,安沅若是知道這小妞沒還沒有初吻獻出去,也沒看過成人片,估計下巴掉下來。
“你要是請吃我一頓,我可以幫你在寧鳥人的前面說說好話,興許他喜歡上你也說不定的。”
“真的?”趙飛燕一臉的喜悅,眼眸子亮亮的。
“自然。”這麼好騙啊,愛情真是毒品,一沾上只有兩種解脫的可能,要麼自滅,要麼同歸於盡。
“那我可要點地方了。”安沅奸笑道,“你可別捨不得。”
趙飛燕豪氣干雲道:“只要有這個地方,就算是中什麼南什麼海,我都可以帶你去。”
“去你家。”安沅悠悠道,眼睛眯着一條直線,盯在趙飛燕的嬌豔的臉上,“你家有一個叫老古的廚師吧,聽說他會做滿漢全席的中的,全晉城有兩個,趙家一個,你說我犯得着去中什麼南什麼海吃嗎?”
安沅不打算爲難趙飛燕,滿漢全席要真的做出原始原味還是真的比登天要難,道:“我就吃白扒魚脣、紅燒魚骨、蔥燒鯊魚皮,這三樣成了。”
“好啊,你敢情是打起古爺爺的主意了。”趙飛燕也不懂安沅從哪裡打聽到她家有這麼一個老古董的廚師的,古爺爺可是接近百歲高齡了,平日鮮少下廚,除非是春節之類的特大節日來小露一手。且古爺爺在趙家的地位極高,就算是趙老虎都得尊稱叫他一聲師公。
“怎麼樣?”安沅瞅了一眼有點爲難趙飛燕,不怕你不答應。
不是不能就是有點小麻煩,趙飛燕猶豫了半分鐘,下定決心道:“好吧,我叫古爺爺下廚。”
“對了,我給你看我兒子的照片,很帥氣的,今年十八,和你很配啊。”
安子,我的兒子啊,你老子我可是給你相親啊。
這個老趙家的先人可是當過皇帝的呢,你得加把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