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呢,我買了一艘船,大家有目共睹,因爲現在船上人手有限,所以打算再招五個人。”
陳凡話音落下,全場一片寂靜。
“陳凡這傢伙,打一棒子再給一顆蜜棗的套路,玩的挺順啊?”
湯圓壞笑道。
“也是。”
夏子辰也掩嘴輕笑,美眸中,卻露出讚賞之色。
她起初認識陳凡,只是覺得是一個很有責任心,陽光的大男孩,如今接觸這麼久看下來,也有點腹黑嘛。
打一棒子再給一顆蜜棗,這種恩威並施的套路實在是太古老了,可正因爲是套路,反而說明可以起到好效果。
“小凡,你的意思是你的船上招人?那,工資咋樣?”
有人忍不住問道。
出海雖然辛苦,但是在工地風吹日曬,就不辛苦了?
如果價格合適,跟着小凡何嘗不是一條出路?起碼離家近,隔三岔五能回家一趟。
“月薪一萬,除了……”
陳凡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片驚呼聲打斷了。
“月薪一萬!!是一個月工資一萬的意思嗎?”
“我的天啊,這麼高!”
“真的假的,小凡?這也太高了吧?”
在清水村,一萬元錢,可以算是一筆鉅款了,無怪乎村民都不敢相信。
“呵呵,這才哪到哪,”陳凡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我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除了基本工資每個月一萬之外,每次出海,都會有獎金。”
“還有獎金!”
“多少錢!多少錢!”
“不會也是一萬吧?我的天啊,這不就一個月兩萬了?”
頓時,不少人眼睛都紅了。
“獎金是提成,”陳凡擺擺手,笑道:“是每次出海所得的百分之三。”
“每次出海所得的百分之三,啥意思?”
“我也不太懂啊……”
“這都不明白,就是三個點,比如這次出海捕魚,漁獲價值一百萬,船員就能拿到三個點的提成,也就是三萬元。”
“能拿三萬元!”
“還是出海一次!”
“這要是一個月出海十次,每次都拿三萬元,不就是三十萬?”
“三十萬,我的天!這什麼概念啊?”
“哪有那麼容易啊?就是運氣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收穫一百萬啊?”
“每次都收穫一百萬肯定不太可能,但是隻要有一次,那就賺大了啊!”
“就是!”
“陳凡真夠大方啊?”湯圓聽得一愣一愣的,算道:“一個船員三個點,那五個船員不就是十五個點了?好傢伙,這出一次海,將近二十個點的利潤就沒了啊?”
“是啊。”
夏子辰點點頭,設身處地一想,換做是她,恐怕不會開出這麼高的提成來。
一個點,差不多了。
“五嬸,”孫彪這時候出聲道:“小凡剛纔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我現在就是小凡船上的船員,每個月一萬元的基本工資,但是說實話,我看不上,爲什麼呢?因爲這次的漁獲,差不多有五十萬,提成三個點,我能拿1.5萬,多出海幾次,月入十萬也不是不可能。”
“是的。”
老張此刻忽然起身,熱淚盈眶道:“我年紀也不小了,還以爲小凡會嫌棄我,結果不但開了高工資讓我留下,還有提成拿,我做了這麼多年船員,都沒遇上這麼好的老闆。”
說着,他的眼淚落下。
“張叔……”
陳凡見狀,內心都有些心疼,也很感動。
“五嬸,你現在覺得,小凡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這個村長還不夠資格?”
孫彪問道。
五嬸張嘴,欲言又止。
最後才說道:“對不起嗎,小凡,是五嬸激動了,主要是,主要是看着主子他們大把的掙錢,五嬸這心裡,不好受啊。”
說着說着,她也哭了。
也許是被她的哭聲觸動,在場不少人,也都紅了眼眶,更有甚者偷偷抹着眼淚。
“小凡,求求你,讓我家男人去你船上吧?”有人哀求道。
“小凡,你也幫幫我們吧?”
“小凡,求你了。”
“大家安靜,先安靜。”
陳凡聲音也有些顫抖,雙目溼潤,清水村村民的生活多不容易,他何嘗不知。
眼睜睜地看着幾十號人抹眼淚,這場景,就是鐵打的漢子,也不能視若無睹啊?
“除了招收五名船員之外,迷霧海域的名額,還可以再增加五個。”
“!!!”
綴泣聲戛然而止。
“小凡,你說的是真的!”
“增加五個,太好了!”
“小凡,我們家能有機會嗎?”
衆人再次投來希冀的目光。
按照陳凡說的嗎,在船上當船員,月薪一萬倒是個基礎的,三個點的提成,這纔是重中之重!
但這麼多人,就只有五個名額,實在是太少了。
好在迷霧海域又多了五個名額。
這也不差啊!
去一次嗎,好幾千元的收益!
甚至於,大家更傾向拿到迷霧海域的名額。
“沒錯,總計十個名額。”
陳凡深吸一口氣,真情流露道:“我知道剛纔大家心裡對我很不滿,認爲我這個村長,任人唯親,只關照跟我關係好的,說真的,我不怪你們。”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也要一口一口吃,迷霧海域就那麼大,魚資源就那麼多,如果大家都回來,短期內都能賺到錢,可結果只能一起等死!我是村長,必須要站在集體的角度,爲了我們村子的將來考慮。”
“捫心自問,三個點的獎金提成,已經很高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有哪家船老闆,能給這麼多,總共七個船員,佔我二十一個點的利潤,換句話說,如果每一次出海賺一百萬,我都得拿出去二十萬,可我願意!爲什麼?就因爲我是村長,錢,我在乎,可是我更在乎讓大家過上更好的生活!”
“真沒有,真沒有。”
老張一個勁的搖頭。
“說得好!”
孫彪雙眼通紅,大吼一聲,帶頭鼓起掌來。
“凡子,好樣的!”
王鐵住,童峰,呂兵等人都哭了。
甚至於連陳永善夫婦,也流下了眼淚。
“小凡他,太苦了。”
李秋菊一邊抹眼淚,一邊道。
這些年來,陳凡頂着多大的壓力,她這個做母親得能不清楚?可是她除了鼓勵兩句之外,什麼也幫不了。
“真傻。”
夏子辰說着,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