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彤彤終歸難逃我的魔掌,我在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但對於面部表情的控制還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去哪裡都行,只要你別走!”我的五官尚未舒展開來,仍處在戒備當中。
“那去哪裡呀?”蘇彤彤重複問道。
這時候,我只需要拉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跟她說,跟我走!一切就都迎刃而解。而我也很快會這麼去做。
我的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了即將發生的畫面,簡直美不勝收,再看看眼前的蘇彤彤,她滿臉的天真爛漫,還在等着我答覆。
“去酒店,因爲我沒地方去,你能不能留下來?”我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生怕臉上些微的表情都會被這個不諳世道的女子識破。我仍舊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十分無辜地拉住了蘇彤彤的手,好像沒了孃親的孤兒一樣的可憐。
“可——”蘇彤彤的五官也學着我的表情皺成一團說,“你——”
“留下來吧!”該我撒嬌賣萌了。我晃動着蘇彤彤的雙手,臉上的表情保持了原先的模樣,可我的心裡卻已經在慶賀了。
在這個女孩還沒有完全答應下來之前,我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率先拽着這個女孩向其他地方走去,可以不是酒店。
女孩麼,大多害羞矜持些,半推半就地也就答應了,這是我成功誘使蘇彤彤上鉤的重要的一個步驟。
果然,當我拉着蘇彤彤的手向其他方向走去的時候,這個女孩的表情是極不情願的,但她的腳步很乖巧地跟了上來。
大計得逞,找酒店!
找上世紀的活着的一頭豬還真的難找,但是酒店麼,三步五步的總會有那麼一家。蘇彤彤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好像嘴巴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功能一樣。
而我可以猜測一下她的內心活動,料想是在裝作不情願,也有可能是在想着進入酒店後怎麼幹我的事情,她應該和我一樣,對兩個小時
以內會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城水灣雖然位置偏一些,但新老更替的商業中心卻是很成熟的,不管走到哪個角落,都會有酒店向你招手。
走了這麼久,眼前的這座酒店就是我今晚的去處,還有蘇彤彤的去處。
蘇彤彤扭扭捏捏地不大願意進去,到了門口再退縮掉,可是我的功力不夠的原因了。
“怎麼,你——不想留下來麼?”我仍舊沒敢鬆懈下來,裝作關切地說。
“我——”蘇彤彤還是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就讓這個女孩在內心裡好好地掙扎吧,只要我有主意就行。
我不管不顧,推搡着蘇彤彤向酒店的旋轉門走去,這個在洗浴店上班的女孩終歸是半推半就地進了門來。
在吧檯辦理好入住手續,直接往房間走去。
這時候的蘇彤彤已經完全失去了掙扎的能力,因爲一旦開好了房間,她也不會當着大廳裡這麼多人的面跑掉,在別人看來。她是裝矜持,在我看來,她就是不給我面子了,也用不到我再推搡着她向樓上走去,她自己就會跟上來。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儘管這樣強迫一個女孩子,有些對不住血液裡流淌着的傳統,也對不住國家對於未成年人保護法的有效實施,而事實上是,應該保護的人是我,我未成年!蘇彤彤成年都快有兩年的時間了。
酒店都是這個樣子,幾乎沒有多大的差別:推開門進去是衣架和一個櫃子,最搶眼的還是那張怎樣折騰都不會塌陷的牀。
打開房間的燈,發現比我想象中要好了一些——桌子上還備好了安全設備。想來這家酒店的老闆還是很爲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着想的。
這樣做利國利民,但絕對不利於醫院的生意,少了人來做人流,很多醫院都得倒閉。
“不高興呀?”我反手關上門,跟蘇彤彤說。
“是不高興!”蘇彤彤坦率地說,“你帶我來這種地
方!”
“來都來了,就將就一下了。”我知道蘇彤彤在埋怨我的一意孤行,但我卻故意將之曲解爲環境的問題說,“有什麼不好呀,有牀有被子的,你上次不是說讓我多留一會麼,現在我留一個晚上在你身邊!”
蘇彤彤愁眉不展地坐到牀邊,用自己的雙腳捶打着牀沿。幸好酒店裡的牀大多夠結實,要不然也招架不住這樣的摧殘。
她沒有說話,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電視機。我連忙走上去打開電視說:“要看電視早說嘛,何必用眼神告訴我你的這個意圖呢!”
“我不想看電視!”蘇彤彤轉過頭說。
“那隨你了!”毛病,小爺還不搭理了,我說,“我去洗一下!”
沒上星的酒店是沒有浴缸的,上了星的酒店又用不到浴缸了,因爲有浴池。酒店和招待所的差別有時候也沒有多少,乾的事情都一樣,就是價格不一樣罷了。
要是政府招待所,那也不比希爾頓差多少,可惜接待外賓的牀單我都沒有碰過。
衝了淋浴,從偏房出來,我的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連腰帶都沒有系。
蘇彤彤看了我一眼,忙甩過來一個枕頭說:“你穿好衣服再過來!”
蘇彤彤嗔怒地轉過了頭去,好像很不喜歡我這個樣子。
進偏房洗澡這麼長時間,蘇彤彤連一隻鞋子都沒有脫掉,看來還是要我寬衣解帶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教我怎樣去解一個女孩的衣釦,但憑藉着我多年的翻閱史籍文獻和各種光盤的研究,我已經自學成才好長時間了。
只是沒有任何一家大學有這個專業,要不然我也是個拿政府津貼的教授了。
我大開大合地走到牀邊,再坐到蘇彤彤旁邊,拍了拍說:“這麼大點地方,讓我走到哪裡去?”
熟料這小姑娘手勁蠻大,一把將我的手撥開。
有個性,我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