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我們先出去了，你得——注意着點！”陳勇在臨走還不忘提醒說。
我看到這兩個女孩同樣在提醒劉彤彤，只不過我沒聽到她們說了什麼，料想也無非是注意什麼的話了。
仇人相見，聽說是會眼紅的，可我跟劉彤彤算是故人，這小姑娘鬧的這一出讓我不知該怎樣應對了。
“同學，同學？”我看到劉彤彤好像在想什麼事情，拿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說。
剛纔離去的那三個小鬼還沒走遠。從外面是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的，也怪這家叫一品軒的地方太過豪氣，連一堵牆都沒有，我的這一個動作盡數落在陳勇和那兩個女孩的眼中。
這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呀！劉彤彤想必也會覺得自己現在勢單力薄，脾氣也沒打麼大了，因爲她也知道，她一個人是幹不過我的，要是真鬧冒火了，我也是有脾氣的人，搞不好會打女人的。
只是想而已，我還斷不會出手去打一個我喜歡過的女孩子，哪怕她活該浸豬籠，我都捨不得去打，哪怕讓我萬劫不復，我想，我也是可以原諒的。
有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嫌疑，不過，我心裡的確是這樣想的，至於真的讓我萬劫不復了，我覺得我還是會有所動作的，至少會咒罵她，也會在心裡不讓她好過。
都是想法，不會發生的。愛一個人，不就是爲了讓她更加好一些麼？和誰過沒關係，和我過，我會高興，和別人同牀，我會祝福。
“你拿開！”劉彤彤狠狠地撥開我的手說，“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到底是女孩子，只是嘴上說說，和我的心裡想一想一個道理。要是不想再見到我，她也不會進到這裡來，要是礙於陳勇的面子，她也該在其他人離開的時候一同離開。
死鴨子，還嘴硬！小姑娘還是放不下我的！
“彤彤同學，不要這樣嘛！”我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的撒嬌，還有模有樣的，絲毫不下於女孩子撒嬌的架勢，表情和語言也很到位。
太佩服自己的才華了，想不到學習好還不說，還有做演員的潛質，這也是一門技術，搞不好我都有心進軍娛樂圈了。
“你把手拿開！”劉彤彤瞪着眼睛說，“我不想說話！”
小姑娘還在生氣，我心想，這是要我哄一鬨的節奏啊！女孩子大多架不住鬼話的誘騙和玫瑰的吸引，要是再有一束花朵，我想，劉彤彤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可惜這個季節，再加上這個場合，有一朵野花就不錯了，還玫瑰！既然少了道具，我就只好用自己的三班不爛之舌去說服她了。
我腦子裡想了很多套鬼話的方案，但大多被我一一給斃掉了，我覺得不大合適，也覺得此時的劉彤彤也不見得會吃我這一套，我決定，還是以真誠打開姑娘的心房吧！
之前，就是以真誠和自己的人格魅力纔拿下了劉彤彤這個在當時來說算不上美女的女孩。初中的時候麼，女孩子都沒有張開，沒人說一個女孩漂亮，是很正常的，現在，劉彤彤已經是很多男孩子心中的女神。
可以想見，這短
短的時間內，劉彤彤究竟發生了怎樣的發育，說不好都吃過什麼激素，才發育地這麼好的。再加上我在哪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對劉彤彤進行了開苞，她頓時就更加地不同了。
幸好這個事情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想起來我都覺得意猶未盡。
“你不要這樣麼，我們都是同學，你何必呢！”我換了一張嚴肅點的臉說。這小姑娘油鹽不進，看來是要我好好地收拾一下了，不給一點臉色還不知道我小明是上過刀山的人！
“誰跟你是同學！”劉彤彤不吃這一套，將頭偏向一邊說。
窗外的那三個小鬼在我的擠眉弄眼下終於消失了影子，這讓我放心了不少——作爲男人，在向女人低頭的時候，是不喜歡讓別人看到的。很沒面子的。
“好了，不要鬧了，我們都過去了，不要這樣！”我見四周安全，故而說，聲音也柔和地不像話，好像在哄一個小女孩一樣。
本來是在哄女孩，也是小女孩！
“誰跟你鬧了？”劉彤彤好像復發了一樣，再次揚高聲音說。
這家飯館的生意的確不錯！像這種飯館，真正來吃飯的人是不多的，還不如去吃一碗牛肉麪來得爽快，而到了傍晚，來藉着吃飯約會的同學和成年人是很多的，還包括我們的一些年輕老師。
我們學校有好幾對未婚的教師都在自發地配對，並且以交配作爲最高目的，所以，我們會在很多的地方看到這樣兩個字——節育和避孕！
學校裡的公告欄上寫的就是這些內容，我只是沒有當課文一樣背下來而已。我看到四周有幾個很熟悉的面孔，他們就是我們的任課老師。
想不到這些平時叫我們不要怎樣怎樣的老師，其實也是怎樣怎樣的人呢！生殖器的衝動和女人骨子裡的騷氣很有化學反應的——會發出一股很臭很臭的惡臭！那是白帶混合着男人分泌物的化學反應。
“你看，那是誰？”我指着遠處的教師模樣的一對男女說。
劉彤彤終於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這一看小姑娘頓時不淡定了，好像見了凶神惡煞一樣的害怕了起來。我頓時有些高興和得意——想不到你也有這樣的一面啊，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啊，怎麼就跟我這麼橫呢！
“是我們的任課老師！”劉彤彤終於學會了小聲說話，她壓低聲音，低着頭，擋着自己的半邊面說。
“怪不得呢，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我不無得意地說。
學校太大，一年級的人數也太多，一個老師不可能給多一些的班級任課輔導，所以，是劉彤彤的任課老師，卻不是我的任課老師，即便是我的任課老師，我也用不到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
儘管所有人都在勸我們不要早戀，但又不犯法，頂多說我們早戀的同學不聽話罷了，還能怎樣！
“你——”劉彤彤聽到我這樣取笑她，竟然有些語塞地說不話來。但又礙於這是公衆場合，旁邊還有的自己恩師，劉彤彤終歸是沒有發作出來。
“彤彤，你不要這樣，我們多坐一會兒，好不好？”我換了一種語氣說。劉彤彤留了下來，這就說明
她願意跟我坐下來說說話。
她只是在等我的低頭和妥協罷了。我也照着小女孩的心思在做。
“恩！”不知道劉彤彤是因爲旁邊有老師的原因，還是對我突然之間有了好感，頓時溫和了起來。
這可不是錯覺，我還沒有到老年癡呆的地步，尚分得清這些細微的細節和言辭之間透露出來的扭捏。我心裡很高興，這是時隔將近兩個月後，我跟劉彤彤接觸最親密的一次了。
焉能叫我不激動。好幾次我都在夢裡夢見我跟劉彤彤在說悄悄話，就像現在這樣。
在一個黃昏，在一家有着精緻的裝修的什麼店裡，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面，就像現在這樣，我記得我在夢裡跟她說——接受我，好不好？
現在，要我將夢裡的話原封不動地搬到檯面上，我覺得時機還不是很好，她也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接受得了。我也無意打破這樣難得的兩人相處的機會。
我會珍惜任何一場遇見，哪怕是在一個葬禮上，我都不會輕易地去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就像現在，我有很多話想跟劉彤彤說，但我知道，我不能說。
衝動很簡單，剋制卻需要有足夠的頭腦去判斷是否恰當。
“考試成績不錯麼！”我舊事重提說，“比我好了很多！”
“你是不是抽菸了？”劉彤彤擡起頭來，看着我笑眯眯的樣子，自己也險些沒繃住笑了出來說。
“我沒有啊？”我連忙辯解道。我是抽菸了，可我能說出來麼？這就好比做了小偷一定要隱瞞下去一樣。
“那天晚上——”我故意停了下來，裝出一副意味高深的樣子說。
劉彤彤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說：“你說什麼？”
她是在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了。我只是想看看劉彤彤的反應，想不到和我想象中的一般無二，她還是羞於啓齒，也不願再去提起。
“沒什麼，”我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說，“我換了牀單了！”
“你——”劉彤彤再次語塞，擡起手來，指着我的鼻子，紅着臉像是要發飆的樣子，可總歸是按捺了下去，像尿急了一樣硬是給憋了回去。
“你爲什麼那樣做？”我認真了起來，嚴肅地說。事發的當晚，我就在想這個問題，劉彤彤爲什麼要那樣做，到現在我都在想，只是一直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想聽到劉彤彤的真實答案，可這個小女孩還真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一樣，竟然有些害羞地說不出話來。
睡都睡了，還會害羞！女孩子的心思還不是一般的難懂，我覺得我要是個女孩，我一旦將自己交個了某一個男人，我一定在他面前是十分的放蕩的，像潘金蓮一樣的放蕩。
“你再說我就走了！”劉彤彤嬌嗔中帶一點羞赧地說。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像已經熟透了的櫻桃，兩隻大大的眼睛好像不應該在這張小小的臉蛋上面。
“呵，我很後悔，你知道麼？”我頓了頓說，“我後悔自己在當時沒有揣摩透你的心情！”
那一晚，我忽掉了她內心在想什麼，以至於現在我們是以這樣的身份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