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公路冷清地厲害,我都有心作奸犯科。而穿過了這片竹林,我也就識得了這個地方。
“你回去吧!”劉彤彤轉過身來,笑着說。她這笑容因淚痕的關係,看上去很是猙獰,我也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那我走了。”
“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嗎?”劉彤彤又不高興了,溫怒地說,“你怎麼變得這麼聽話了!”
天氣在這幾天很穩定,但是女人的心比天氣莫測了極多——我好端端的啥也沒幹都有錯!
“聽話不好麼?”我這回真沒明白劉彤彤是什麼意思,疑惑地說。
“你——”劉彤彤欲言又止。她嬌羞中帶着無限柔情,腦袋埋進了胸口,垂得很低,雙手擋在褲襠前面惶惶不安地搓着。
而這,難道又是什麼訊號?我腦子飛快地運轉着,想從這簡單的訊息中分析出劉彤彤的用意來。還是我小明聰明,沒幾秒的時間,我便完全解析出了這訊息中蘊含着的潛在意思。
想不到兩年都未有多少的交流,劉彤彤竟然變得這樣的主動了——來主動索我的吻了!這倒是個好事。
其實剛纔在路上的時候,我就有主動獻吻的衝動,但是一想我們這是兩年之中的頭一次深層次的交流,我爲了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倒好,女孩子主動來索吻了。
她嬌羞路的樣子是惹人憐愛,但是她臉上花花的淚痕,終究不大好看。我勉爲其難地湊到了這個女孩子的跟前,她仍舊是剛纔的那副樣子,羞澀中帶着矜持,又夾雜着些許的奔放。
我很想學電影裡那樣勾起劉彤彤的下巴,好親一親她的嘴脣的,但是當我想到一旦勾起了這張臉,便不可避免地要看到她這張經受了暴風雨洗禮的臉的時候,我就按捺住了這個衝動。
走到她跟前,我將自己的腦袋垂了下來,彎着腰,在她的側臉淺淺地吻了吻。這吻很淺,淺到幾乎沒有碰到她的臉蛋。
“滿意了吧?”我親完臉頰,便壞笑着說。
料不到這女孩子衝着我大叫了一聲壞蛋後,便小跑着朝着前面的別墅奔了過去。
以現在來看,她的背影要比她的臉蛋好看了很多。我目送她安全地穿過了這條公路,便也往回趕了。
今天大概是不虛此行的,讓我知道了很多的訊息,這兩年的時間,劉彤彤終究是沒將我拋到九霄雲外,而在剛纔,她都主動地索我的吻了。
往常,都是我去親她的,雖然這樣的次數也不是很多,本來我們之間的交流也沒多少。但這一切所折射出來的訊息,我估計我今晚還是會失眠的,因爲太讓我興奮了。
這可不是轉機。而是真真切切的舊情復燃。
只要愛,哪怕再隔上一萬年,大概還是不會變的吧!
回到家,我連着應戰高考的心思都沒有了——有了這樣值得興奮的事情,我還有什麼心思去看書?連夜,我又奔回了學校,我還是住在那間很逼仄的小隔間裡。
晚上
,雖然不可以避免地有些冷清和寂寞,但是一想到我跟劉彤彤之間今天峰迴路轉的進展,所有的寂寞和冷清也就不大那樣的濃烈了。
連着次日的上課,我都是有了極大的主動。二年級的時候,因爲我摸準了班主任的上下班的時間,也就經常遲到,還早退,絲毫不拿學校當一個監獄一樣的存在。
而現在因了這振奮人心的事情,我學習的主動性大大增加。我同桌都發現了我的異常,無比好奇地問說:“你什麼病犯了,今天來這麼早?”
“不可說,不可說也!”我高深莫測地拿出電視劇裡學到的句子回答到。
這個同桌還是那個胖女孩,想不到一個同桌都能做三年,看來我也是個衷情的人。雖然在別人眼中,我大概是有些朝三暮四的,但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我拿自己當作癡情地不得了的漢子。
應戰高考的是我們三年級,適應校園的是一年級的學生,而二年級的學生,大多在極力地蹦躂着,大多都有想將我們兄弟四人取代掉的勢頭。
而這樣的勢頭很明顯,只是,病重的老虎也比發威的貓要強壯了很多。雖然很多人想接着我們的肩膀爬到這座校園人物的頂端,但是在我們沒有畢業之前,他們所有的想法只能是徒勞無功的設想。
即便是六班的那幾個已經很少來上課的、完全淪落爲混混的痞子,大概也沒有膽子觸我們的黴頭的。屠熊與我積怨已久,但是有我的地方,他是翻不了身的。
雒厚仁和曹建華雖是一條繩子上的兩隻螞蚱,可跟我們一條繩子上的四條螞蚱比起來,終究是差了一倍之多。這一倍,足以叫他們萬劫不復。
也蹦躂不了多久,我們就該各奔東西了,不知道還能不能上同一所學校了。按照目前的成績來看,朱子敬斷然是沒什麼希望的,易兆傑也有困難,除非報考的學校招收這類只會跑步打架的學生,張豪文大概會有更好的院校。
都已經在想着畢業後的事情了。我也沒時間再去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了。
學習這個事情,說重要,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像我這樣的富二代來講,是沒有一點用處的,就是坐在家裡,也不大會餓死,我也用不到以成績的好壞作爲進身之階。
就好比有個很成功的人曾經說過,他說,他初中學過的知識已經夠他在這個社會上混了,學歷沒必要那麼高,知道不要觸電,知道一些事情的危險性就足夠了。
自然也有人發聲質疑,反問他,現在是全球村時代,他的文化程度必將侷限他的發展,連廁所是幾個英文字母都不知道。
而他的反駁我特別的喜歡,說,你們這些跟父母伸手要錢考研的人還說我一個納稅人沒能力沒文化?而他還補充了一句,說,你知道我交往過的女人有多漂亮麼,躲在門後面吃泡麪的人還有臉說這個?
這是我最喜歡他的地方——直接中帶着騷氣和霸氣。儘管這兩年他沉寂了下去。
我雖達不到他的高度,但一定要達到他的廣度
。至少在一方面我要趕上我心中的偶像,那就是在女人方面,他只有一個老婆,我現在雖然一個都沒有,但是我有信心,找好幾個老婆。
連這樣的願望都沒有,那就不大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實了。
至於娶老婆的事情還爲時尚早,現在最重大的事情就是高考,一旦如此盛大的考試結束,我將會徹底地解放掉,即便再次淪陷,也是在淪陷區的解放。
想一想都覺得逍遙。問題是,爲這樣的解放是要付出不小的犧牲的,雖然用不到我們提着長矛長槍去上戰場,但是這樣的解放,我們是要多看書的。
也再有幾個月,我將迎來十八歲的成人禮,那纔是振奮人心的時刻,到那個時候,我將成爲獨立的個體和具有法律責任的公民,不像現在,所有事情還要母親簽字才行。
長大,始終是一件值得去慶賀的事情,雖然真正的長大是我們察覺不到的改變,但是我所理解的長大就是十八歲以後的逍遙。
我們教室的黑板上已經不寫什麼板書了,只有高考的倒計時,還有花花綠綠的寄語和留言。高一的時候,我以爲我們高中同學是不大同居的,現在我才知道,只有我沒有跟人同居,其他有妻室的同學大都已經同居,甚至還聽說有的同學因爲肚子脹得厲害,不得已去了好幾次醫院。
同樣無可厚非,也無可指責,但要是給我有機會跟他們說一句話,我一定會說——注意安全,注意身體!
打從上次劉彤彤索了我的吻以後,因爲課業的加重和高考的逼近,我們也就沒怎麼碰面了——讓她知道我還在掛念她,讓我知道她還未對我放下,就行。
我也偶爾地碰見過甄小小的方可怡。方可怡在補習班,她深居簡出,不大喜歡拋頭露面,畢竟她現在也是一號人物。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方可怡沒有畢業的原因是不是她放不下自己校花的頭銜,極有這個可能。我與她最纏綿的一次交流,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她現在是什麼想法,我一點也猜不到。
忽然回想起來,覺得兩年前的事情是那樣的匪夷所思——她讓我進了她家的門,也讓我上了她的牀,卻打那以後,她也變得不大與我往來了,甚至是有意地躲避我。
好幾次,我將她堵在校門口,她都要繞開我,還大喊大叫的,好像我要在大庭廣衆之下非禮她一樣。這也成了我心中一個不小的疑團——前後爲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差距呢?難道我在什麼地方又做錯了麼?
料想是不會的。得瞅個機會,我要解開心中的這個疑團,我要問一問她,她讓我上了牀,還讓我得逞,爲什麼那以後就對我視而不見了!
女生的莫測就好比一團棉花跟一團白雲糅合到一起,若是不去觸碰,不去觸摸,便很難分辨出來。而我不大瞭解方可怡在想些什麼,大概是因爲我很少跟她有深層次的交流的緣故吧。
再交配一次,興許便能解開我心中的疑團——女生大多如此,敞開了胸,也便順理成章地敞開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