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綵衣在這張飯桌上沒逗留多久,便離開了,她顯然也猜到我跟這三個女孩的關係不同尋常,在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
而她短暫的停留也足以讓我對她們做出一個公正的評判了——唐綵衣跟三個女孩子漂亮程度的總和相比較,她都是不輸的。
成熟的女性就是有氣質,連着舉手投足間的騷氣都是那樣的明顯和濃烈。三個女孩子終歸是不敵唐綵衣的美貌。而她在我心裡夢中情人的地位,想必是很難撼動了。
但是唐綵衣的離去又招致了我很多的麻煩,她剛走,劉彤彤好像又迴歸了之前的口若懸河,對着我就是一頓臭罵。
“你說,她是什麼人?”
“合夥人啊,剛纔也說了啊!”
也怪唐綵衣不交代清楚,只說是合夥人。
“你還長能耐了,這麼漂亮的大美女還這麼成熟的美女,你都能勾搭到,啊——”
劉彤彤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完全是翻出來的,好像恨不能將我給活吞了一樣。我現在百口莫辯了。
我雖然極其願意我真的跟唐綵衣有那麼一回事情,但是,在沒有那麼一回事情的情況下,我受到這樣的攻擊,心裡是十分的憋屈的。
這世間,想必沒有什麼比受到冤枉更難讓人難以忍耐吧。我本是讓這兩撥人做一個客觀而又直觀的比較,想不到換來的,幾乎是我滅頂之災。
有冤情,卻找不到衙門去申訴,真的很難受。而我不大可能去居委會大媽那裡讓她們給我評理吧。
幸好飯吃得差不多了,還不至於影響了胃口,但是顯然已經影響到消化了。三個女孩子相繼走了,甄小小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方可怡和劉彤彤的面色可就難看多了,好像我犯了什麼天大的而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
她們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拿上新買的衣服便直接走了出去。而唐綵衣又好巧不巧地走了上來,她不禁問說:“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吃好了麼?”
“吃好了,唐姐姐,我——我們走了。”劉彤彤禮貌地說完,便下了去。
我雖然坐着沒動,但是這一切,終究是逃不出我的法眼——就讓她們走吧,反正我今天的願望是達成了。
而我也得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那就是,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還是比不上一個騷氣沖天的唐綵衣。無怪她是我心中的夢中情人,只怪她是所有站着尿尿的男性的夢中情人。
雖然方可怡那三個女孩子也是其他小屌絲們的夢中情人,但是跟唐綵衣比較起來,好像遜色的,還不是那麼一星半點。
我也在心裡開脫自己,那三個女孩子還是會發育的,說不定以後比唐綵衣更加地漂亮呢?反正我也只能這樣的安慰自己了。
自己的女朋友長得美別的女性的漂亮,是一件同樣很痛苦的事情。即便都說關了燈都一樣,但是,那真的是不一樣的。
也幸好,三個女孩子還是很醜了。
唐綵衣又走了過來,坐到了對面,笑說:“她們三個是?”
“同學。”
“不會吧?”唐綵衣笑着說,“你哄我呢!”
“真的是同學。”我補充說,“不過——還有那麼些事情。”
“哦——女朋友啊?”唐綵衣意味高深地說,“那她們三個怎麼突然走了?”
“吃醋了。”
“吃醋了?吃誰的醋了”
“吃了你的醋!”
“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看了看唐綵衣不大能理解的表情,說:“她們覺得你太漂亮了,所以就賭氣走了。”
“那三個女孩子很漂亮啊!”
“跟唐老闆比起來,她們連生理期都沒來呢!”我玩笑說。
“什麼意思,說我年紀大了麼?”
“老闆誤會了,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們的確沒老闆的漂亮。”我誠惶誠恐地連忙解釋說。
料不到唐綵衣無意聽我解釋,擡起屁股,氣嘟嘟地說:“你自便吧,我去忙了。”
這年頭的女人,沒一個好相處的。年紀小的任性,年紀大的容易動怒,想法也多,稍有不慎便會掉下山崖去。
我頭一次覺得,男人和女人,能做到相安無事,還能相敬如賓,的確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也就怪不得民政局的生意好了,雖然一張本子才十多塊錢,但是也經不住一個人好拿好幾本啊!
三個女孩子相繼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們是回家了,還是去玩了,而唐綵衣這麼大的人,也跟我置氣,這就說不過去了,但是我也不好再去解釋什麼,只好,我也先回家算了。
反正我也夠累了,被教練罵了一天,又緊張了一天累了一天,該好好地去睡覺了。
母親也知道高考成績出來這件事情,她在回家後也在逼問我成績怎麼樣了,我說還行,不用操心。
後面的幾天,那三個女孩子好像跟我賭氣賭得厲害,一條訊息都沒有來,而這個世間,沒忘記我的,大概只有蘇彤彤了,她還會稍微地關心一下我。
但我只想得到教練的關心。在我的駕駛本沒拿到之前,我就已經在物色我心愛的汽車了。
在這件事情上,我一定要保持高度的重視。被叫做戰斧的那輛怪獸就好比是我的第一任妻子,而她已經卸任了。
三年前,我拿出來十萬塊錢不算困難,但是不能明目張膽地拿,現在麼,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拿了。而我已經想好了我在拿到駕駛本後的樣子。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好像不是這件事情——是填報志願的事情。
好幾天的時間,那幾個女孩都沒有跟我取得聯繫,我就在快要去找她們的時候,來電話了。方可怡說,她跟甄小小和劉彤彤報了同一所學校的同一個專業。
我根本想象不到人的關係可以好到這種程度,一個學校也就算了,還是一個專業。她問我報什麼學校的時候,我說,你幫我看着報吧,反正我的信息這些她們都知道。
女孩子一口應承了下來,好像就在等我的這句話。而我也知道,她們大概會報同一所學校。
大學之於我,它只是我消遣時光的一個地
方,它和我以後該怎麼走,能學到什麼是沒有多大的裨益的。所以我無所謂。
張豪文和朱子敬還有易兆傑他們三個好像也有了具體的意向,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的意向是什麼,所以我也就不知道們是不是在同一所城市了。
這樣的沉寂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也在科目四結束後才知道,張豪文和我是同一所學校,他的成績可以上更好的大學,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和我是同一所學校,易兆傑以九十多分的體育成績也跟張豪文進了同一所學校。
朱子敬成績不大理想,委屈一些,也幸好,在這座城市裡,相較也不遠。反正每座城市的大學城都是高校扎堆的地方,和酒店一樣的扎堆。
排位考前的高校和自我感覺優越的人一樣,老喜歡躲開一些,好像只有那樣,才能體現出它的不同來。
說實話,我連我具體是什麼專業,我都不大清楚,也主要是我覺得不大重要——如果我不是做科研,那一切就跟我沒關係,我是富二代!
而經商,大概也不用去學什麼BBAA的這些。這就好比西點軍校的教官大多沒上過學一樣,而拿破崙也沒有上過軍校,但他就是征服了大半個歐洲。
順利拿到駕駛本,我就去跟母親要錢了,不是要錢,是去要我的分紅。我得搞一輛霸氣十足的車子纔好,不知道母親能不能給我錢了。
反正我要錢,反正那家公司裡也有我的分紅。再說,我已經成年,不用母親再監護什麼了,我都可以做主的。
從車管所回到家裡,已經黑了。母親做了飯菜,我吃了些,一直沒好意思開口,就在母親收拾着要整理房間的時候,我才試探着說:“媽,我駕駛本拿上了。”
“嗯,好!”母親裝作沒明白的意思,敷衍地說道。
“我——我要——”
話沒出口,母親就打斷說:“你要什麼?要我的命麼?”
“不要,我要錢,我的分紅呢?”我說。
“年底,財政上合算好了給你,現在不能拿!”母親一邊收拾着碗筷一邊說。
我知道這是搪塞我,母親這是不給我錢,除了不能搶的,什麼錢不能動?不給我錢也就算了,還編出這樣幼稚的謊話來框我,當我是十六七歲的小孩子啊?我已經十八歲了!
“媽,不能這麼框我吧?”我有些不高興地說,“我要是不參合進來,我現在也不用跟你開口啊!”
“你要多少錢?”母親看樣子有些鬆動了,說,“你說。”
“一百萬!”我擲地有聲地說道。
料不到這話好像是嚇到了母親一樣,她震驚地放下了剛整理好的碗筷,瞪着眼睛,說:“什麼?你要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呢?”
“你不給,我就去搶了。”
既然是富二代,那麼我應該就是無所不用其實的壞人才對,我補充說:“我真的去搶了,我還去搶銀行。”
“那你去吧!”
母親也知道我是玩笑,我斷然是沒那個膽量和智慧的。看來還得我放低姿態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