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苦奔波三日,也該回到學校休養一段時間了。
在我看來,學校就是休養生息的最佳場所,沒人打攪不說,還有成羣的美女可供欣賞,這也有力地說明了爲什麼踏入社會的青年還要返校深造的原因了。
我去學校休養生息,也不願撇下我的戰斧孤苦伶仃地呆在廢棄的工廠,我還是有心同甘共苦的。但它白天見不得人,也連累我白天不能見人。
戰斧在我的心裡所佔的比分與唐綵衣一邊大——戰斧會報廢,唐綵衣會嫁人。只不過在戰斧未報廢,唐綵衣未嫁人之前,我對這兩者的感情不分彼此。我愛我的戰斧,也喜歡看唐綵衣的臉蛋,人不下流枉少年麼!無可厚非,也是情理之中,我想得很透徹。
其實,整個傍晚我都呆在廢棄的工廠等着天徹底地黑透。我要帶着我心愛的戰斧遠走高飛!
暮色漸漸地濃了起來,天上因了霧霾的關係,沒有一顆星星在巡視。這樣正好,反正戰斧是有燈的,不怕夜黑。
從今而後,我也不打算讓我的戰斧再蝸居在廢棄的工廠了,我要給它一個棚子。半個小時的車程便可抵達學校的門口,之前,我早有摸排,學校南門的後面還有一處十分開闊的廢棄大樓,正是戰斧的藏身之所。
已是晚上十點多的模樣,安頓好了戰斧,又該安頓我的去處了。
真心話,廁所的那堵牆已經被糞便氧化地臭氣熏天了,我真心不喜歡從那裡爬進去,但別的地方又實在無從下手,再怎麼噁心,還是要從廁所的門前經過。
我的牀依舊凌亂如當夜同劉彤彤的分離,連被子都沒有疊。鑽進被窩,我又十分想念劉彤彤裸露着的身體,她的每一寸皮膚都讓我流年忘返,無奈這個女子受不了我還與別人有所牽扯,故而毫不猶豫地離我而去了。
這家食品店的幾個工作人員尚且不知道我在軍訓期間勸退的事情,他們只當我是懶惰而沒有參加軍訓罷了,若是讓這幾人知道,準得去我母親那裡邀功請賞。
高年級的學哥學姐已經開學,今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他們應了校領導的要求,齊齊作了我們新生軍訓最後一天的出席嘉賓——觀衆!
全校統一參加新生演出活動,這又爲我們食品店增加了不少的營業額。
最後一天的軍訓了,張豪文斷定我會夾在觀衆中間觀賞他們的表演,也猜得到我就在店裡幫忙料理生意。
他帶着張朵兒來店裡找我。
早上九點多了還沒起牀,一點也不像個學生,也幸好我早有爲自己的懶惰開脫——我是來休養生息的,明天才正式開學!
張豪文敲了敲隔間的門說:“有人沒有?程老闆?”
我穿着褲衩開了門,發現還有一個張朵兒,連忙將門再次關上,待褲子提到了腰間,纔再次打開門說:“啥事,大清早的,吵什麼吵?”
“順道來看看你!”張豪文拉着張朵兒的手,無比深情地對着她碼
子的臉,卻在跟我說話。
“哎,秀恩愛到操場去,我這裡不是很歡迎!”我毫不客氣地說。
“呵,別跟我來這套!”張豪文鬆開張朵兒的手,跟她使一個眼色說,“你到外面等等我,馬上就來!”
朵兒姑娘很是善解人意,不哭不鬧乖乖地走開了。
“跟班主任談了沒有,你是被一直勸退了,還是明天可以跟我們一起上學了。”張豪文看着張朵兒去了外面,才慢悠悠地轉過頭來說。
“怎麼可能,打個架也能勸退,你當這是很嚴重的政治問題麼?”我分析道,“明天我一定會出現在早操的隊伍當中,這個我敢肯定!”
“那就好,以後有人頂事了,六班的那個小子搬來了他的救兵,好像是高年級的,這兩天一直來騷擾我們,真有心弄他們了!”張豪文嘆了一口氣說,“雒厚仁這小子也是新生,怎麼和高年級的認識呢?奇怪了!”
“認識天王老子也沒用,在這裡,我讓他不是人!”我豪氣雲乾地說。
張豪文不以爲意,說:“得了吧,我們幾個已經見識過那個小子了,是二年的,叫郭小龍好像,易兆傑都幹不過!”
郭小龍!我在心裡默默地將這個名字記下。張豪文沒再跟我敘舊,他的家眷還在門口等着他一起回家生孩子呢!
都沒開學就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這個世道太壞也太快,幾乎超出了我所有的打算。一個雒厚仁和屠熊根基不穩,還成不了氣候,可二年級的這個叫郭小龍的小子,想必已經有了一些氣候了,這倒有些難度了。
爲期一天的軍訓演習報告大會已經在操場盛大開幕!
我對人山人海在這之前沒有多少的深入理解,在初中的時候也有迎新會,但人絕對沒有這麼多。主席臺上的校領導一個個跟人民幣上的人頭像一模一樣,皮膚黑黑的,頭髮向後面披着。
夾在高年級的學哥學姐之間,我頓時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侏儒一樣的矮小,這些哥哥姐姐發育地也太好了。
學哥我是沒有一點的興趣去了解的,倒是學姐,我不但有興趣,還有耐心。我的十大新生校花已經無從填補齊全了,但去掉新生二字,評選校花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我穿梭在這羣美女中間只感覺像進了宜春院一樣的爽快,她們身上散發出的化妝品的味道和女性特有的香味都讓我無比享受。
主席臺上有領導在嘰裡咕嚕地講着什麼,我哪有心思去聽那廢話,趕緊好好地瀏覽學姐們的風采纔是正事。要等到下次有這樣的盛會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呢!
我很能分得清主次。這個夏天,終歸給了我很多的驚喜,進軍餐飲,將食品店開到了學校,同樣是這個夏天之於我的饋贈!我無比感謝這個世界之於我們的賞賜和垂青。
方可怡應該也在這成批成堆的觀衆隊伍當中,我跟她好久沒見了,想念她妙曼的身體的同時,我還想她的人!
算不上愛情,總歸會有一點心動!
可在這熱山人海的大潮大浪當中尋找一個人的影子,是有一點難度的。不過我想,方可怡是不願意擠在這麼擁擠的人羣當中的,以她的孤傲,她應該在外圍安靜地做着一名觀衆!
我很佩服自己的聰明與才智,都忍不住在心裡替自己暗自鼓掌了。
外圍的大隊伍比較散漫些,男生較多,女生大多還是有了夫家的婦人,我不可能做到雨露均沾,但看到這樣的畫面,心裡還是隱隱的有些觸動,好像那些男生的妻子就是我的老婆一樣,這種想法很古怪,也很變態。
找了一圈快兩圈了,還是看不到方可怡的影子,這使我多少有些失望。我都甚至在想,她去和人開房了。但又一想,沒這個可能,她不會就那樣輕易地交出自己的身體,因爲我早就試探過她。
圍在外層的女生的姿色的確要比裡層的強上很多,想必這也是她們有了夫家的原因——沒有那個男性喜歡找一個醜八怪暖被窩!
當我正打算打道回店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影子還是被我給找到了,不是方可怡我也要把她當成方可怡。
她的身邊多了幾個保鏢,我心想,家裡再有錢也不能在學校裡公然帶保鏢呀!我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方可怡身邊的幾個男生無比的強壯,即便不是保鏢,也有做保鏢的資格了。
方可怡家世不淺,但她沒有顯露出一點的浮誇來,還是那樣樸素。她喜歡穿帆布鞋,站到她身邊的我正好與她一樣高。
始終比我長一歲,連着身高都比我長一些。
“哎?小明?你不是在軍訓麼,怎麼在這裡?”方可怡看到了我,問說。
“是在軍訓,抽空過來看看你!好幾天沒見了!”我將眼光瞥向方可怡旁邊的幾名同學說,“都是你同學啊,還是從家裡帶來的保鏢?”
“哪有啊,我都不認識!”方可怡抿嘴一笑說。
“誤會了,我以爲你保鏢呢!”我假裝尷尬地露出一臉的苦悶說,“開學第一次見面,晚上一起吃飯唄!”
“好啊——”方可怡剛答應了我的邀請,竟有不速之客前來搗亂。
這名同學大大咧咧地走到方可怡跟前說:“可怡?你在這裡呀,我還在找你呢!”
“找我幹什麼?”方可怡冷冰冰的說。
“新生的活動也快結束了,一起慶祝一下吧!”這名同學很小心地說。但方可怡還是沒給他好臉色,回道:“不了!”
“這位是——”這名同學看出了我與方可怡非同一般的關係,他看着我問說。
“程天明,方可怡舊友!”我點了點頭,裝作很紳士地說。
“我叫郭小龍,是方可怡同班同學!”這名同學效仿我的模樣回道。
郭小龍?好像有些印象。剛纔張豪文說雒厚仁找的靠山就是郭大龍,我這才幡然醒悟,感情這郭大龍不但是我的對頭,還是情敵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