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易泉順便朝董嘉欣的衣領裡面掃了一眼,雖然沒發生春光外泄那等狗血之事,卻也被她胸前兩根性感的鎖骨和白皙無瑕的脖子震憾了,真是美不勝收。
美中不足的是,這美女的胸圍真的不怎麼樣,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她穿着白色的大袍影響了視覺效果,這就更加給人一種追求真相的衝動。
“醫生到底什麼時候纔來?”易泉眼看自己的傷口已經被護士小姐清洗得乾乾淨淨,還想再搭訕一會,但又不好意思跑題,只能假裝自己很趕時間。
只見美女護士走去一旁拿個白色的口罩戴上,回來扶正上面的手術燈,拿起針筒,在他腿上紮了一針。
易泉感到傷口周圍開始麻痹,便知是麻醉劑了。爲了不打擾對方,他安份地閉了嘴。
又等了許久,依然不見醫生到來,倒是這個叫董嘉欣的混血美人拿起了手術刀,在易泉的大腿上比量了好一會。
易泉見狀大驚,道:“喂,你想幹什麼?”
“幫你取子彈呀。”董嘉欣道。
她戴上口罩後,一雙湛藍的眼睛更加顯得迷人,像兩顆藍寶石,活靈活現。
易泉連欣賞的心情都打了折扣,驚悚道:“什麼?你不是說醫生快來了嗎?就不麻煩你了吧?你行不行的?”
董嘉欣水靈靈的眼睛眯了起來,把胸前的工作牌放在他臉前一亮,笑眯眯道:“現在不是來了嗎?我是實習醫生,相信我吧,大不了也是挑斷你一根腿筋,出了錯也死不了人的。”
靠,剛纔只顧着看她的名字,都忘記看職位了,原來不是護士,居然是醫生……易泉怔了怔,啞然失笑:“你還真是幽默啊,現在的醫院通常都是這麼坑人的嗎?”
“這不叫坑,實在是沒資源可用,你不必害怕,看着我就行了,別看你的傷口。”董嘉欣安慰着道。
“這個主意不錯,如果你能把面罩脫下來的話,就更加妙不可言了。”易泉嘿嘿笑道。其實這種傷他自己都能處理,要不是念在對方是混血大美女的份上,怎麼也輪不到她來指手劃腳呀。
本來易泉也是隨口問問,沒想到董嘉欣坦然一笑,還真把面罩脫下來了,依然帶着甜美的微笑,道:“現在你滿意了嗎?”
“很滿意,但我還是有點害怕,你能跟我聊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嗎?”易泉得寸進尺,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如果宋偉祥在這裡,弄不好要給他跪下,接着長嘆一句: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可以,你說就行了,我會聽。”董嘉欣道。大醫院果然就是非同凡響,就連實習醫生都如此善解人意,如此平易近人。
“我很奇怪,爲什麼你這種姿色會來當醫生呢?不當演員很可惜。”易泉誠誠懇懇道,所謂忠言逆耳啊。
董嘉欣笑了笑,道:“人各有志,你不知道這裡一寸土一寸金嗎?什麼行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夢想是什麼。”
這說法非常含蓄,本來她想說要當演員你得捨得,要是捨不得的話,未必比得上做醫生呢。所謂捨得,自然就是傳說中的潛規責了。
易泉可以說久居深山,不太懂得其中的人情事故,只覺得很佩服對方的境界,要是換成一般人,長成這模樣早就去撈偏門了。
可話說回來,慕容雪荷又何嘗不是如此,現在回頭想想,易泉才發現自己獨具慧眼,暗地裡又把自己臭美了一遍。
“說得好,什麼行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清楚自己需要什麼。”易泉愣愣失神,像在自言自語。
不知不覺中,董嘉欣已經把他腿上的傷口割開了,拿個消過毒的鉗子鑽了進去,這血腥的畫面讓人有點噁心,好在她雖然是實習醫生,但還是做過作業的,取彈的過程中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勇氣可嘉。
易泉越看這美女就越覺得順眼,沒感到絲毫疼痛感,欣賞美女有時候比欣賞一件藝術品更能陶冶心境。而美女跟藝術品的不同之處就是後者令人精神振奮,前者令人熱血沸騰某器官勃起,甚至欲罷不能;相同之處就是都有可能引發犯罪。
看着那細皮嫩肉驚豔脫俗的臉瓜子,易泉居然有點反應,暗叫糟糕,急忙把思緒收了回來,卻遲了一點,兩腿之間已經高高地搭起一個帳篷。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易泉嘆了口氣,忖道。如果這玩意都能控制的話,證明他練過葵花寶典,很明顯他沒有練過。
董嘉欣只是個實習醫生,估計真證和病人一對一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也就是這兩天特別缺人手才趕上一次實賤的機會,卻不想發生如此尷尬的事情。看着易泉的反應,她愣了好一會,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繼續工作,爲易泉止血清洗。
掩耳盜鈴是愚蠢的,易泉還是決定解釋一下,道:“真是抱歉,雖然你給我打了麻醉劑,疼是不疼了,但我怕自己會失血過多,所以把腿上的血液都集中到一處地方,儲存起來以便回收利用。”
董嘉欣被他逗得一樂,略略吃驚地看他一眼,後笑道:“你也挺幽默的嘛,其實不必解釋,我學生理的,能夠理解。”
“你真是心胸豁達,要是我隔壁那個辣妹子被我這樣調侃,早就奔去廚房拿菜刀出來砍我了。”易泉自嘲道,一臉的哀愁樣。
“你隔壁的辣妹子?是你女朋友嗎?”董嘉欣似乎也挺欣賞這個男人,可能因爲他夠誠實,而且夠淡定。再加上剛纔有人送他進醫院時的情景,十有八九是個治安人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跟自己救死扶傷的宗旨也異曲同工。
“當然不是了,如果是我女朋友怎麼會住在我隔壁呢?”易泉笑道。
“哦?那如果是你女朋友就必須跟你住一塊嗎?”董嘉欣隨口問道,雖然淡不經心的,但看得出對這個話題也頗感興趣。
“不住一塊還能叫女朋友嗎?”易泉反問道,表示很無法理解。
董嘉欣洗完一遍傷口後,開始替他縫針,想了一會才道:“我不知道,但我從來沒跟我男朋友住過。”